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大兵,又朝站在远处举着大刀的领头大人瞪了一眼,吓得他一哆嗦,差点“扑通”一桩跪下哭求饶命。
见眼神震慑了他们,季天晓这才朝盛苹苹伸手去,“咱们回吧,想来大人们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是,大侠说的是。我得先回去解决史官。”那领头大人说完,忙一脚朝离他最近那个大兵踹去,凶恶道:“还不快起?”
大兵本有腿伤,此刻被他一脚踹来,恰恰踢在伤处,“嗷”的一声嚎出声,跟着破口大骂,“好你个贪生怕死的怂货,孬种……你难道真放他们离开?”
这一阵大骂,将余下大兵的怒气也惹出来了,纷纷搀扶着站起身来对那领头大人连番指责,怒骂。
被季天晓牵着朝前走的盛苹苹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大兵,见他们只顾骂人,确实没人追来,忙朝季天晓低语,“咱们真回去?不怕他们再来?”
季天晓站定,一脸懵懂地看盛苹苹,终是好奇道:“苹苹,你今天很奇怪。你好像忘了很多事情?”
呃……因为本来就不是你的苹苹了啊!!
盛.被戳穿很尴尬.苹苹忙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好像是的,真惭愧!”
他定定地看着盛苹苹,想从她身上看出换了一个人的痕迹。但细细思量,从早上一出门她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并未离开半步,怎么可能换了人?
良久后,季天晓叹口气道:“走吧,宝儿他们还等着呢。”
盛苹苹回头朝那群大兵看去,眼神里传递着对死亡的向往——
上啊,再不来我可走了啊!
快点啊!来呀,来杀我啊!
最后,见他们还在骂架,隐隐还有“窝里斗”的趋势,只好放弃。
她瘪嘴小跑着跟上季天晓的步伐。
一想起不能在指定时间死去,便要被抛入异时空,盛苹苹急得团团转。她哀怨地转头,恨不能朝那些大兵们伸出食指,大叫一声——
“你过来啊!”
就见到一个雄壮的身躯蓦地由远至近,在盛苹苹眼中放大,正是领头大人。他咬牙切齿地举着大刀朝盛苹苹劈来,嘴里还在叫骂着:“我不是怂货。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季天晓转身想要拉开盛苹苹,但迟了一步,白惨惨的刀影蓦地在盛苹苹颈脖间划过,朱红色的鲜血像喷泉,带着热气洒满他全身。
炙热、滚烫。
“苹苹——”
季天晓蓦地红了眼,转身一把将如浮萍般朝下倒去的盛苹苹抱住,大吼出声。
盛.死得好快很满足.苹苹:“天晓,我先走一步。”
悲泣声如狂风骇浪,季天晓红着眼怒吼道:“我要你们全部为她陪葬!”
盛苹苹的内心却是:真好,马上就可以见到老沈了!
……
一阵天旋地转后,盛苹苹觉得自己有点头晕。
“嘶……怎么这么晕啊?”
她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一边朝自己额头摸去,有点烫呢。
算了,先不管烫不烫的了,还是先问问老沈有没有想自己吧!抱着这样的想法蓦地睁开眼睛,四周的环境却让她懵逼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没有回到空间?
老沈呢?
她忙已跟头从床上翻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简陋的榻上。
拉开身上厚重的被褥,盛苹苹甚是不解地光着脚丫子朝屋外走去。
屋外空气清新,鸟叫声悦耳好听。不用抬头,便见到四周的大山,山腰上还都绕着薄薄的一层雾气,正在变化出各种形象。
她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观察自己所在的大院子,才刚想说这是哪里,那正对着她的院子门忽然开了,一男子一边拉着一个孩子从屋外进来。
见她站在门口,一脸惊喜道:“苹苹,你醒了?”
两个孩子眼睛一亮,齐齐朝她奔来,嘴里还唤着,“娘亲,您醒啦!”
男子正是季天晓。
他和孩子们一起朝她跑来,还急切地伸手摸她额头,“好点了吗?还烫吗?”
一边拉着她朝屋里走去,低头间见到她光着脚丫子,不由得皱了眉头,“这才刚好些,怎能不穿鞋子跑出来,别又病了才好。”
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苹苹由着他拉进屋子,又将她按在床榻上,这才小心翼翼问道:“这……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死?”
两个孩子“哇”一声哭出来,一边一个将她双臂搂住,“娘亲您在说什么呀?什么死呀活的?”
季天晓忙伸手摸上她额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这烧还没退呢。喝点水先……”
说完,他转身去床榻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盛苹苹,这才嗔怪道:“你瞧你这是病得糊涂了吧?怎么把死啊死的挂在嘴上。”
盛苹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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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置信地瞧了瞧他们,又将屋子扫视了一遍,还是觉得很不解,又道:“可我刚刚真的死了啊!我还记得鲜血喷了你一脸呢。”
季天晓:“…………”
两个孩子:“…………”
盛苹苹:“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我啊?我说真的!”
季天晓:“虽然不明白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想是做梦了吧!”
一边将水递去,“对,一定是做梦。”
盛苹苹端过温水,不放弃地再次追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大兵,很多大兵,还有一个领头大人,他们要抓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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