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卿:……
不会吧,这么惨的吗,一个个都是这个反应,搞得他自己都觉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把图纸拿好,苦着一张脸,思考着人生,却听见胡静观道:“你也得记住我才行。”
简余卿不明白其意,好奇的看向他。
却只听胡静观轻描淡写道:“因为如果你负荆请罪不成功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那人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仿佛根本不在意一样,如果不是他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的话。
简余卿实在有些看不下,他的良心痛了一下:“胡大人,是我连累了你。”
“啪嗒。”墨水滴在纸上,胡静观淡定自若的放下笔,继而转过身来,他年轻的面孔上,是一双明亮的双眸,他深呼了一口气,猛地喊道:“有什么用!这会儿都已经这样了,咱们两个都活不了!”
简余卿不由的垂下头,原来这才是这人的真实一面,他道:“胡大人,我会去负荆请罪的,不但是要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如若摄政王真的不愿意原谅我的过失,我会拼命的保全你,他日若是问起来,你只需全部推在我身上即可。”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四周,小声道:“所以,这图纸并不是您给我的,而是我自己抢着要送的。”
简余卿的想法非常的简单,既然事情已经犯下了,就要想办法弥补,他会尽力而为,但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他也不能连累他人一起去死。
胡静观甩一甩袖子,冷声道:“你想的倒美。”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简余卿:“你以为这么说就没事了吗,你真当王爷是个好对付的!如果我这般推卸责任,来日怕是会死的更惨!”
简余卿现在脑子转过弯来,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他沉默了半响,却只听见胡静观道:“我去一趟户部,就说这画稿还没有画好,现在能拖一会是一会儿了。”
“不是让我去负荆请罪吗?”简余卿问道
胡静观白他一眼:“你当你是摄政王的誰!你要是请罪有用的话,太阳就从东边出来了!”
这唾沫横星的咆哮震的简余卿倒抽一口气,他失笑道:“胡大人说的极是。”
简余卿人生的白净,却并不会给人一种羸弱的感觉,他的发被银冠束好,明明是普通的蓝色七品官袍穿在他的身上却偏偏有一种贵气之感,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眸,笑起来的时候会微微的弯起,明明不是多么艳丽的容貌,却总能给人一种舒畅之感。
此刻人正满脸挂着笑意,小心的站在胡静观的旁边,还不失时机的递上一杯茶给他润润喉,胡静观大热天的火冒三丈,却也是被慢慢的顺了毛。
此刻他注意到了简余卿s-hi哒哒的衣服,他道:“去换一件吧。”
因为简余卿在那男子上岸的时候扶了他一把,又一路抱着s-hi掉的盒子回来,所以朝服还未干,他摇摇头道:“多谢胡大人关心,不妨事,一会儿便干了。”
胡静观咳嗽了两声,简余卿想起他昨日好像就是因为生病才未来的,只听胡静观道:“这怎么行,简大人若是着了凉,誰来顶罪,喔,誰来工作呢?”
简余卿:……
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但是这s-hi哒哒的衣服确实也蛮难受的,简余卿想了想,决定脱掉外衫,此处宫殿偏僻无人过来,所以便不是非常避讳了,他准备到屏风后面脱掉。
胡静观在一边收拾图纸,整理仪容,也准备前往户部,过了一会儿听屏风后面没有动静便问道:“简大人,怎么了?”
简余卿道:“敢问可有干净的外衣?”
倒不是简余卿迂腐,他其实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里衫的,这要是在现代,都算是包的严实了,可是搁在这里,他很害怕会被胡静观认为是不修边幅。
哪知胡静观却道:“无事,这儿就你我二人,简大人不必拘束。”
简余卿闻言便放心的走了出来,胡静观在他走出来后便皱了皱眉,不为别的,就是简余卿里衫腰间的一个扣子没有扣好。
这对一向吹毛求疵的胡静观来说碍眼极了,刚好他距离的比较近,便直接走过去就要替简余卿扣一下。
简余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后退了半步,胡静观瞪他一眼,似乎在不悦他的不识好人心,而就在此刻,门外闯进来一个人,那人风风火火喊道:“胡大人!我家大人派我来看看图纸……”
……
此刻来人的眼中看到的画面就是简余卿衣衫不整一副欲拒还迎的小模样,而揪着他衣服,手还往腰上伸的胡静观就俨然成为了那个居心叵测的登徒子。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来人并不是一身官服的装束,反倒是一副随侍小童的模样,那人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瞪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是还没有缓过劲来,他的手指颤抖的指着简余卿,气愤道:“你……你……”
简余卿很快的就认出来这是誰了,这不是顾舒文身边的小童尾生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想太多,简余卿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摆摆手道:“我不是……”
尾生深呼了一口气,涨红了脸,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无耻!”
简余卿:“我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王爷!”尾生说话这话,又含恨的看了眼胡静观,那一眼似乎像是在宣判死亡了样,过了半响拂袖离开了。
屋内再次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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