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埋头苦寻,刚刚才整理好的前台又乱了。
“没事,不着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邮件,如果是宿舍三只寄的,她们一定会提前打电话,问题是,她们三个会寄邮件吗?
答案,不会。
“找到了找到了。”
果果把邮件放在前台,看到上面的名字,墨婷真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抢了黎知非的财路断了她的生路,所以她这辈子才会这么给自己添堵。
轻嗤,收下黎知非的大礼,墨婷径直进了办公区。
果然是春天来了,百花齐放,杂志社的女人们纷纷穿上光彩亮丽的春装,一会说说最近的时装发布会,一会聊聊欧美流行的裸妆,就连向来素颜的蒋怡都化了个淡妆。
“哟,这从哪跑来的高中生?”
蒋怡倚着办公桌,正对着刚踏进办公室的两人,妖~娆的红色指甲与手里洁白的咖啡杯形成鲜明的对比,配上她米白的复古毛衣,清纯中带了三分性~感。
“市十三中。”
“拉倒吧。”蒋怡嫌弃的扫一眼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轻抿咖啡,享受的咂咂嘴,中肯道:“就你这智商,别侮辱了十三中的威名。”
墨婷:“……”
老天作证,她真的来自十三中,借她家李老师的光,她乃货真价实的十三中学子。
“你家樊樊可真是大手笔啊,天天送花,一个月还不带重样的。”
“怎么,羡慕啊?”墨婷摇着脑袋炫耀,拉开椅子坐下,把邮件随便的丢在一边,却是小心翼翼的把非洲菊安置。
“不,我嫉妒。”蒋怡放下咖啡杯,凑到墨婷身边,秀眉一挑,“要不和你家樊樊商量……”
“别打我家樊樊的主意。”
墨婷立马打断蒋女子脑子里还没成型的想法,别人不清楚,她可清楚着,在蒋怡的世界里只有喜欢不喜欢,其他的东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切。”直起腰,悻悻的摆手,居高临下,“如果樊骅是男的,你看我打不打她主意。”
“可惜,我家樊骅是女的。”
墨婷惋惜的摊手,皱着眉,撅着嘴,委屈的看着蒋怡。只是在蒋怡看来,她那模样不叫委屈,叫庆幸。
迟耀正在给穆一柯回消息,虽然没有参与她们的对话,却是把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听到“樊骅”两个字,写字的手微微一顿。
很独特的名字,也很熟悉的名字,只是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也许只是个巧合,毕竟那个人说过,她在法国,一定在法国。
“同城快递?”
蒋怡疑惑的问道,墨婷“嗯”了一声便拆了邮件,迟耀听着撕开的声音,明明是硬纸弹动空气的响动,他却觉得是她心头结痂的伤口被肆意撕裂的残忍。
“哇哦,好漂亮的请帖。”
墨婷认同的点头,这请帖算是她长那么大收到的最好看的请帖。与传统的红色请帖不同,鹅黄镂空的纸片镶着金边,露出新人若隐若现的甜蜜笑容。
打开请帖,首先入目的是一句简单的情话: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请帖的字娟秀清丽,想必新人花了不少心思,以那十几年近二十年的了解,墨婷不用猜都知道这是黎知非的精心准备,和六年前如出一辙。
以前她不计较,是因为她懒得计较,但不代表她不会计较。既然黎知非大方邀请她去,她肯定要去,必须去,不争馒头争口气!
“能不漂亮么,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墨婷扫一眼时间地点,果然如黎知非所说,在下个月,三月月末,也就是这个周末。
“谁说一辈子就一次,保不准还有二婚三婚。”
蒋怡说的是大实话,如今这社会,离婚的再婚的太常见,什么爱你一辈子,爱到海枯石烂的海誓山盟不过是花前月下。
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哪有那么容易,情爱这东西,轻则伤筋痛骨,重则粉身碎骨,就像金庸笔下的人物: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诚然墨婷是放下的,对裴逸箫的感情还未萌芽就被无声无息的扼杀,她不需要觅死觅活。只是黎知非三番两次的来挑衅,的确让她不痛快。
所以她决定做些什么,大闹婚礼她肯定是不敢,但婚礼她肯定要去的,至于要怎么去,问樊骅,保不准她家樊樊直接闹出事,问宿舍三只,出的都是馊主意。
丫丫:“多简单啊,把黎知非给绑了,你自个儿上!”
绑架是犯法的。
大神:“准备一盆狗血,直接泼在他们身上。”
能想个靠谱点儿的吗?
二爷:“婚礼,肯定是要去的,关键是带个骨灰级男神,分分钟秒杀那谁,谁来着?反正就是新郎啦,简单粗暴。”
天下男人何其多,男神何其少,骨灰级男神更是少之又少,她去哪里找那么一个男色?二爷真当裴逸箫是豆腐渣渣吗?好歹是十三中的校草,哪里那么容易就被秒的!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轮番问下来,三个臭皮匠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但俗话说,死马当活马医,有人出主意总比没人出主意来得好。
坐在茶水间,墨婷支着脑袋瓜,兴致缺缺的扫描着办公室里的雄性生物,比她小的,带过去保不准被人说她老牛吃嫩草,比她大的,除去有家室剩下的也就那三四个。
总编助理就算了,脑思维太活跃,上一秒和你说着巴黎走秀,下一秒能跳到亚欧板块运动,时而是阳光大男孩,时而是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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