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呸一口道:“都敢一个人走这深山窄路,我当你多大胆儿呢,就这么点儿本事?没事事你一个人往外头浪什么浪?”
江烟挥手就一个巴掌,哭骂道:“孟子谦,你特么浑蛋。”
第120章自由
孟逊下意识的一偏头,江烟这巴掌就打空了,她气得直流眼泪,孟逊看不过,又把脸凑过来,道:“来来,你打,你打,使劲打,不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我就不姓孟。”
这半年多来,他是打不还手,骂还口,江烟有时候能被他气死,打他的时候自然手下不留情,可每回打了她都后悔。
孟逊说过:“打人不打脸,尤其男人。”
说那话的时候,眼里黑沉黑沉的盯着她,好像能把她吞进去吃了。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江烟不论是上手还是怎么,处处不是他对手,要是把他打急了,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她揍个脑袋开花。
她还后悔的是她越打他,他越在她身上逞威风,要死要活的折腾,她被折腾怕了。这会便睁着怯怯的眼睛看他,那的就再也抬不起来。
孟逊还笑呢:“打呀?你说你这个是不是贱胚子?不让你打,你非得挥手,让你打你又不打了。”
江烟别了脸不瞅他,只哭得一抽一噎的。
孟逊摸了把她的脸,粗糙的手指刮得江烟脸生疼,她自然而然的打掉他的手:“撒开,疼。”
“我看你是不疼,胆儿挺大啊?一个人就敢往外跑?这穷山僻壤的,真有男人出没,把你先女干后杀,你哪儿说理去?”
江烟当然后怕,听他还倒打一耙,更是生气,瞪他道:“还不是你,要不是你一走就音讯全无,我吃了疯药了我一个人出来。”
孟逊又乐了,朝她一呲牙:“哟,这是找我来了?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觉都睡不着啊?”
他不在,江烟确实睡不好,每每都被恶梦所扰,一身冷汗的从黑夜里醒转,她那是害怕。
可这话从孟逊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透着那么股子不怀好意和轻佻?
江烟不搭理他,孟逊越发来劲,欺上来,咬着她耳垂道:“这地儿还真不错,你瞅瞅,半个人影儿都没有,要是你能让我……嗯,在这儿,进去,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江烟用后肘捣他,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孟逊懒洋洋的道:“关心我?还是心疼我?你是不是特别盼着我回不来啊?”
江烟简直怒火中烧,也不知道他怎么一回来就这么油嘴滑舌,更是撩拨起她来不要脸了,她明知道他又在逗她,她要是不点头,他能想法折磨她,可她就是咬紧唇不想让他得逞。她恨声道:“你爱说不说,放开,我要回去。”
孟逊虽然挺想江烟的,尤其看她背着个小包袱,一边走一边哭,就是为了去找自己,那血液流得就更欢腾了。
他恨不得就在这儿把江烟□□,也好缓缓他这些日子的辛苦,女人不就是男人建功立业的酬劳吗?他命都豁出去了,血也不稀罕的和水似的往外流,到了回家这一刻,挨着女人可不就是奖赏自己的?
可他知道江烟一定不愿意,尤其这荒山野岭的,不一定安全,他怕把她吓着。因此他强忍着那点儿念头,一边起身,一边扶江烟站稳,道:“回哪儿?”
“当然是回家。”
一说完这话,江烟就后知后觉的闭起嘴,孟逊却已经志得意满的笑了起来。
来时的路,江烟只觉得漫长而灰暗,不知何处是尽头,亦不知到了尽头又该如何应对,既盼它漫漫无垠,又盼着一步便到终点,整颗心都是茫然而无助的。
回去的路却又短又平又阔,好像不过抬抬脚的事,已经又回到了住了半年的小破院。明明这里和从前的曲家、孟家都不能比,江烟却像是更有归属感,她随口一说这里就成了“家”的代名词。
在门口自然又被刘三嫂看见,探着脑袋,在墙那边大呼小叫的和孟逊搭话。孟逊又恢复了一脸阴沉,连瞟都不瞟刘三嫂,已经抬脚进门。
见刘三嫂又缠着江烟,他喝一声:“我走了这半天的路,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有吃的没有?”
刘三哥平时脾气也说不上不好,但乡下男人打女人是常事,刘三嫂是最怕男人发脾气的,因此平时服侍起来从不敢怠慢,以己推人,也知道江烟在孟逊跟前大抵和自己一样受气窝囊,当下不敢再拉着她说话,忙缩回头去。
那边刘七嫂毫不掩饰的冷笑。
江烟进门,靠在门板上轻吁了口气,孟逊就站在他对面,不着阳光的堂屋一下子就暗下来,衬着他的眼睛更显得明亮。
江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孟逊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江烟下意识的想逃,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她下意识的抗拒,却又隐隐的想要迎合,也许是为了庆祝他的劫后重生,也许是为了祭奠两人一个半月的不见,再或者只是为了安抚她孤单凄清的结束。
孟逊犹如饕餮,逮着自己爱吃的美食吃了个沟满壕平,他舒坦的长出一口气,手还搭在江烟的腰上,道:“先帝死了俩月了。”
江烟猛的一震:“那,谁做了那位子?”
“你猜?”
先帝立有太子,可惜太子资质平平,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建树,越发引得其它几位皇子各个蠢蠢欲动。尤其太子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子嗣,这更让人对他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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