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易文墨翻来复去睡不着觉。他思来想去,决定借刀杀人。
第二天上午,易文墨上完两节课,匆匆出了校门。他跑到石大海父亲的住房附近转悠着。十二点过了,未见石大海的人影。
下午,易文墨借口家访,早早离开了学校。他照旧跑到石大海父亲的住房附近,找了一个僻静处,静静等候“鱼儿”上钩。
易文墨的运气不错,刚等了一袋烟功夫,就看见石大海骑着那辆老爷自行车,慢悠悠地晃荡过来。
易文墨低着头,迎着石大海走去。
“老大,哪阵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石大海跳下自行车,乐嗬嗬地和易文墨打招呼。
“喔,是前妹夫呀。多日不见,听说你发达了。”易文墨故意奚落道。
“嘿,老大别埋汰我了。我呀,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石大海倒挺会还嘴。
易文墨脸一红,反击道:“我看你呀,倒象是虎上景阳岗遇武松呀,活该被打死。”
“嗬嗬,老大今天怎么有闲功夫压马路呀?”石大海有点奇怪。
“我刚家访完。你住在这附近?”
“唉,我住在老爸家。走,到家坐会儿。”石大海假意邀请道。
“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做饭呢。现在,家里添了两口人,事情不少哇。”易文墨皱着眉头说。
“嘿嘿,人多了是忙。”石大海尴尬地接腔。“老大,二丫和小泉就麻烦你和大姐多关照了。”
“我们哪关照得过来?二丫昨天被单位的小流氓欺负了,气得一天都没吃饭。我得赶回去劝劝她,不然,饿死了也白搭。唉!谁让她没男人呢。”易文墨说完,拔腿就要走。
“老大,你等等。谁欺负二丫了?怎么欺负了?”石大海着急地问。
“石老弟,你和二丫已经离婚了,她的事儿你管不着了。”易文墨说完,扭头就走。
石大海追上来,叫嚷着:“老大,我虽然和二丫离了婚,但我总还是她前夫吧。再说了,她还是我儿子的妈,怎么能说一点关系没有呢?假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子谁管?”
易文墨停着,幽幽地说:“听说是一个叫‘癞疤头’的同事,差点把二丫强暴了。要不是二丫誓死反抗,早就被那个混蛋得手了。我告诉你,那个
‘癞疤头’是个二流子,谁都惹不起,我看,你还是躲远点好,别管这档子事儿了。”说完,易文墨转身走了。
石大海气得喉咙直冒青烟,“癞疤头”竟敢欺负他前妻,让他气歪了鼻子。易文墨小瞧他,更让他连脑袋都气炸了。
那个“癞疤头”是个二流子,我石大海就是“三流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石大海骑上叮当作响的老爷车,朝陆二丫上班的超市奔去。
进了超市,他拉住一位梳着短发的理货员,凶巴巴地问:“谁是‘癞疤头’?”
那理货员见石大海一脸横肉,眼睛瞪得象铜铃,知道遇到了不好惹的主,赶紧说:“我…我帮你看看……”
凑巧“癞疤头”拉着一车货从仓库里出来。
“就是他。”理货员偷偷指了指。
石大海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仔细瞅了瞅“癞疤头”。
“让开!让开!”“癞疤头”嚷着,从石大海身边走过。
石大海望着“癞疤头”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石大海在超市买了一段尼龙绳,一瓶辣椒酱,一条毛巾。
石大海抽着烟,静静地守候在超市外。
晚上九点钟,超市打佯了。服务员三三二二从超市出来。
“癞疤头”终于出来了。他晃晃荡荡地出了超市,骑上电动车,扬长而去。
石大海骑着那辆老爷车,使劲地蹬,差点就被“癞疤头”抛下了。
在一条僻静的兄上,石大海拼命蹬了几下,超过了“癞疤头”的电动车。他把自行车往电动车前一横,拦住了“癞疤头”的去路。
“你,你是怎么骑的车?找死呀!”“癞疤头恶狠狠地训斥道。
石大海下了车,一把拧住电动车把手,一推,车倒人翻,“癞疤头”摔倒在地。刚爬起来,就被石大海揪住衣领:“兄弟,走!咱俩到那边谈谈。”
“谈…谈什么?我…我不认识你。”“癞疤头”见石大海五大三粗,有点胆怯了。
“谈生意呀,一笔大生意。”石大海不由分说,把“癞疤头”拖到旁边的树丛里。
“大哥,我…我没得罪你吧?”“癞疤头”知道大事不妙,浑身哆嗦起来。
“小老弟,别怕,咱俩玩个小游戏。”石大海冷笑着说。
“玩…玩什么游戏?我…我对游戏不感兴趣。”“癞疤头开始挣扎,想逃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石大海从口袋里掏出尼龙绳,三下五除二把“癞疤头”绑在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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