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吧。”
纪随州乐了,想想点头道:“嗯,也可以这么说。合法的。”
“不是黑/社会,那是搞政治的,你爸是个什么长之类的?”
“差不多。”
尹约就开始盘算,纪随州他爸到底是个什么长:“科长肯定不止,上回那个杨厅长能跟你一道儿喝酒,你爸的职位应该比他高。杨厅和市长哪个大?”
“差不多儿。”
尹约看他轻描淡写不以为然的样子,就跟谈论小猫小狗似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纪随州……”
“怎么了?”
“你们家不会是住在那里的吧?”
“那里是哪里?”
“就是那里啊。”
纪随州看尹约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不用怕,我们不住那里。”
即便不住,肯定也离得不远。尹约看纪随州的眼神都变了。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土大款而已,没想到背景这么深。
想想也是,他年纪轻轻在b市的商界几乎一手遮天,要说背后没人谁也不信。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惹上这么一位祖宗。
难怪江泰那样的见了他就躲,纪随州想捏死江泰,不过是顺手的事儿。
“我以后再不敢得罪你了。”
“已经得罪狠了,也不在乎再多得罪两下。”
尹约盯着自己的脚趾头看,看着看着想起件事儿来:“既然你爸这么厉害,当年那事出了之后,为什么他不让人去把我弟弟找出来呢?”
如果纪随州的父亲出手,应该很容量就能找到小含。这样一来纪随州也不用牺牲美色,跟她谈一场扯不清楚的恋爱了。
“这就是我们不和的最大原因。当年我让他出手,他却不愿意。他那时候正在关键期,不能让对手抓到一点把柄。他选择牺牲女儿来保全自己的政治前途。而我那时候手下的人派出去很多,却都没有消息。所以我才想到从你这儿下手。别人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如果你的生活发生比较大的变化,比如恋爱比如结婚,或许你弟弟会想要过来看看。这原本是最后一个办法,可我没想到,我爸对我妹妹感情这么淡薄。即便他和我母亲早就离婚,妹妹一直不在他身边,可我以为他多少总有点父女之情。没料到……他对权利的执念,比我想像得要深。”
尹约没想到强如纪随州这样的,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
“人各有志,咱们也没办法。”
“既然你提起这个事儿,有个疑问一直在我心头。我当年虽说能量不及我父亲,好歹也不差,但你弟弟的行踪我居然一直没查出来。这事儿总让我觉得蹊跷。”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在想,”纪随州往床头一靠,“你弟弟背后,是不是有人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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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尹约其实也想过。
按她对弟弟的了解,一个高中学生,从小家境富裕没受过什么苦,除了念书啥也不会,能在茫茫人海里隐藏五年不被人发现,简直难于上青天。
弟弟被逮捕归案后她几次尝试问他这五年发生的事情,但他始终一言不发。不仅她问不出来,连审讯经验丰富的刑警们,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这些年他活得跟个哑巴没什么两样。只偶尔会写一些字,表达内心的想法,但绝不会触及当年隋意那桩事情的分毫。
为此尹约很烦恼。
她问纪随州:“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弟弟开口说话?”
“方法是有,但能不能起效果,多久起效果却不好说。我现在还在安排,等过段时间再说。”
他谈起弟弟的时候,神情总是淡淡的。尹约也就没跟他多说什么,抬手看了眼表:“已经早上了?”
这两天她过得稀哩糊涂,搞不清楚离劫持事件到底过去了几天。她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就问纪随州要他的。拿过手机后她熟练地解锁,点进日历里细细看。
纪随州的手机里东西不多,感觉他除了接电话外几乎不用它干什么。在纪随州的提醒下她才理清楚时间顺序。
劫持事件发生在周四,一直到晚上才解决。她在医院里睡到下午,被纪随州带回家后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所以现在是周六早上。
而这期间她几乎没有吃过东西,尹约快饿坏了。但吃东西前她还是忍不住给医院去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郑铎主治医生的助手,他在电话里把情况详细和尹约说了说,最后不忘拖一句:“情况有好转,我们会尽力。”
病人的家属和朋友,其实很怕听到“尽力”两个字。
挂了电话后,尹约的食欲一下子降了很多。但身体总是比情绪来得更为直接,她精神上不想吃,可*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下床的时候她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纪随州赶紧拦腰把她抱住,重新摁回床上。
“我去,你先歇着,我给你找点东西垫垫。”
他下楼来到厨房,翻箱倒柜找东西。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不在家里留食物这个习惯特别不好,想给喜欢的人弄点吃的都成了一件难事儿。
到最后只能打电话让人送吃的过来,他则先给尹约倒了杯牛奶上去。
尹约喝过奶后精神好了一些,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就要下楼去。她对纪随州家的厨房也有些怨念,那么大却又那么空,简直就是一堆摆高。那些高级的家用电器,成年累月搁那里吃灰,却不能发挥他们的真正用途,尹约替它们感到心塞。
她在那里看那个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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