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我是骗你的。”
“钧哥最近特别喜欢学生妹,而且是穿水手服的那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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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穿水手服的那种哦——”
水手服?林莞忽然想到顾钧给自己买过的那一身衣服,脸一红,他还确实好这口儿。近乎瞬间,她就脑补出他在夜总会——搂着几个水手服女生厮混的样子。
以前有自己,他都要去玩一玩喝个小酒,现在甩下她,还不真要上天了。想了想,脑海中的画面实在太真实,林莞忍不住捂住胸口,难受。
那一夜,她辗转反侧都睡不着,他这么一出现,又把所有的回忆都勾了出来。林莞拿出手机,将那些通话记录又重新看了一遍,眼眶泛红。一直熬到了半夜,才慢慢睡去。
天快亮时,梦中林大山的肥脸又浮现出来,笑容阴恻恻的。她抱着被子被惊醒,迷迷糊糊间,小手下意识往旁边伸了伸,想抱住顾钧。但宿舍床极窄,手很快触到边缘的栏杆,指间一凉。
她迅速坐了起来,惊呼一声:“钧哥!”
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女生宿舍显得格外突兀。
陈安安睡得死,倒没事;另一个女生向来安静,也没说什么。只有对床的刘惠狠狠砸来一个抱枕,压低声音骂:“大晚上嚎什么嚎。”
林莞捂住嘴唇,也觉得是自己不好,清醒些许,说:“抱歉。”
那边狠踢了下被子,“拿来。”
“什么?”
“抱枕!猪啊你!”
林莞一愣,将那软绵绵的抱枕扔了回去,转过身。她没再睡着,鼻子也一阵阵发酸。当她第三次拿纸擤鼻涕时,刘惠直接从床栏上翻下来,扯住她的帘子,“你给我下来。”
“凭什么?”
“你吵得我睡不着,下来。”
“不下!”
“下来!”
两人吵吵嚷嚷,激得陈安安打了个呼噜,另外的室友再忍不住,坐起身,“你们俩有事出去解决行么?”
林莞头痛,见刘惠紧紧盯着自己,毫不相让,干脆翻身下床。
刘惠瞪了她几眼,“跟我出来。”
她拿了件外套,披在毛绒绒的睡衣外面,出门。
两人走到楼梯口,刘惠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掏出烟盒,拿了一支。
林莞看得目瞪口呆,“你睡觉还带烟和打火机?”
“……”刘惠点上烟,又递给她一支,“我刚从桌上拿的。”
“我不抽烟。”林莞摇头,将烟盒翻了一下,指着那行字,念:“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呵,你还真是乖。”
她撇了下嘴,没说话。
刘惠盯了她几秒,直截了当地问:“你想不想去看他?”
“……不想。”她梗着脖子,望着窗外,眼神有些飘忽,“我才不想呢。”
那边嗤了一声,“别装了。”
林莞没说话,往楼下看,至今清楚记得,顾钧在那里目送过自己上楼,眼神灼热。她那时还提着他特意送来的零食,满满一大包,最上方还有那盒粉色巧克力。
这么一回忆,加上白天的重逢,她忍了许久的泪水忽然“哗——”地落下。
刘惠惊呆了,口气好了大半,“你哭什么呀,想他就去看看,又不是见不着面。”
林莞抱紧手臂,最终还是不争气地问:“他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我只能见着人,但接触不到。”顿了顿,她缓缓地说:“不过——盛爷好像对他很是看重。”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好像之前就认识。”
林莞愣了一下,倒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揉了揉头发,“哦”了一声。
看出她脸上的忧虑,刘惠说:“其实这几年,盛爷基本上都在国外,生意也不怎么管,只年初回来一趟儿,看看情况。”
林莞这才安心一些,但心里总感觉毛毛的,潜意识里——她就觉得开夜总会、娱乐·城的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陡然间,她想起那个奇奇怪怪的吴队,总担心顾钧会出什么事。
“他一般周末来,如果你真那么难受,就去看一眼呗。”见她半天没说话,刘惠淡淡道。
林莞低头,应了声儿:“我再想想吧。”许久,她又抬头问:“看一眼有用么?”
刘惠想到之前丁姐来打听她怀没怀孕,俨然一副正牌女友看三儿的样子,有些犹豫:“不太好说。”
林莞沉默片刻,忽然又想到什么,问:“对了,尾号56789,你知道是谁的车吗?”
刘惠看着她,答:“58888、56789,都是盛爷的车子。”
“怎么没有全是8的啊?”
“听说以前有,后来没了,太招摇。”刘惠撇了下嘴,“你问这个干嘛?”
林莞摇摇头,将衣服拢了拢,“没什么,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天都要亮了。”
刘惠将烟熄灭,警告道:“难受就去找他,不准再出一点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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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莞又苦熬了两周,期间程肖介绍了个兼职——超市里的酸奶短促,薪水是不错,可惜只能做两天。她结了钱从超市离开,看着城市的风景,高楼林立,带着金属般的锋利和冷漠,心里忽而涌上一阵酸楚惆怅。
那一瞬,她脑海中飘过刘惠的话,突然间就很想去看看顾钧——想去看看他在夜总会里到底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身边…有没有水手服女生。
这个小念头在她心里萌发已久,却一直没敢去做。
当她坐公车回到宿舍,看见又只有刘惠一个人时,就再压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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