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搓/动着某一处。
……
顾钧终于解脱,将内裤重新穿好,用肥皂洗了手,这才打开了浴室的门。
然后,他突然间僵住,看了看外面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还没走?”
顾钧并没答话,只是陡然朝她身边走近几步,漆黑的双眸紧盯着她。
除了那种奇异的压迫感,林莞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下意识想往后退。
“咳咳——反正,我是挺冷的。”见他仍不回答,她咳嗽了一声抱起双臂,有些慌忙道。
顾钧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却愈发地向她靠近。
然后,他慢慢地垂下头,嘴唇忽而靠在她的耳边,低声问:“要不——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坐坐?”
林莞愣了一下,并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往后退了一步,“呃,这附近有什么暖和的地方吗?咖啡厅,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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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钧见里面没大问题,沿着厂房寻了根铁丝,将生锈的门锁撬了几下,打开一道小缝。
他把盛磊扶进去后,又从高高的窄窗跳出,将门锁重新在外锁好,再跳了进去。
顾钧站在他身旁,低声问:“盛叔,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盛磊倚在机床一角,道:“你是打算怎么办的。”
他问得很平静,就像是在问“晚上吃什么一样”。
顾钧微俯下身,弹了弹裤子上沾的灰尘。
——即使吴队撞了警车,即使他公然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救走他。
盛磊也不会相信他们。
但他显然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
顾钧俯身,尊敬地说:“我认为——寻个法子出境最妥当。”
盛磊抬了下嘴角,神情丝毫未变。
他好像还隐隐笑了一下,瞥了眼窗外,顺着顾钧的话往下,道:“这里离公海有二百多海里。”
顾钧点了点头,认真解释道:“现在青海往国外跑的路,肯定是层层封锁,咱们只能转一下从海上走。”
盛磊“嗯”了一声儿,拿起矿泉水瓶喝了口水,淡淡地望着他。
顾钧也没再多解释。
两人沉在黑暗中,耳边一直都是外面“轰隆隆”的机器声,震耳欲聋。
终于等到了厂房下班点,声音一停,倒让人有些不习惯。
“小顾?”盛磊忽而开口,声音平缓。
顾钧很快睁开眼,“是。”
盛磊转过头来,自黑暗中细盯他几秒,眼眸深邃,问:“婚礼上那批警察,是你招来的?”
他神色平静,答道:“不是。”
盛磊淡淡一笑。
顾钧脸色仍没什么变化,只道:“如果是的话,我又何必费尽周章再救您。”
盛磊听了这话,慢慢敛了笑容,沉声道:“那吴晓青,你怎么解释。”
“吴晓青?”顾钧顿了顿,说:“这个您得自己问他,他是您一手扶持上来的人,我不太了解。“
“那他现在去哪了。”
“他?”顾钧勾了下唇,道:“就凭吴晓青那张大脸,警察谁会认不出来,不想个法子支开他,我们怎么逃得了。”
盛磊轻抬了下眼皮。
他嘴唇微微抿紧,但没再往下问。
顾钧心底叹了口气,要不是担心盛磊一路上不配合——或者搞不好直接自尽之类,他也用不着这样费心费力编瞎话。
但明天怎么带他到齐城,当真是个极大难题。
盛磊毕竟不是一个负重行囊——年纪不轻了,身体早被多年的夜生活搞得衰弱不堪;如果真绑好了强硬着带去的话,他会不会一口气提不上来,也是不好说。
那就跟被击毙没区别了。
夜很静,顾钧靠在冰凉的墙上,下意识摸了摸裤兜,紧接着他才想起,最后的一支烟也在轮渡上抽完了。
他叹了口气,眯一会儿,醒一会儿,偶尔警惕地望向窗外,目光阴戾。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乱丝丝的。
顾钧强压下心神,反复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极小的任务,再简单不过。对方的搜寻方式他了解,对方的作战布局他了解,对方的手段他也了解。
也不需要正面冲突,只要躲过就好。
许久,他揉了揉太阳穴,却还是觉得十分烦躁。
他瞥了眼窗外的月光,这才明白这种古怪感觉的来源。
因为,心底有了牵挂。
……
清晨六点,正是工人们上工的时刻,外面热闹起来。顾钧低声道:“我去看下情况,顺便搞些吃的,您再休息会儿。”
盛磊点下头,靠着机床睡一整夜,并没让他体力恢复多少,脸色照旧惨白,形容枯槁。
顾钧从窗户翻出去,摸了下闭合的门锁。
盛磊一人走必然是死,他倒也不担心。
顾钧低着头,迅速翻出厂门,沿着路口走去。
不同厂服的人从出租屋里出来,分别朝各个厂子走去,还有些住宿舍的,一脸的疲惫厌倦。
看上去一切照常。
他算了算时间,吴晓青那边也差不多了。天一亮,吴晓青留下的那些踪迹,必定会引着人着重从那条路搜寻。
顾钧随便买了点馒头,往回走去,准备上路。
他目光一扫,忽而看见远处的海面上有一艘小型游艇。隔得较远,他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晰。
但他可以确定,昨天抵达滨市,那辆游艇绝不存在。
顾钧轻抿下唇,冷嗤一声,警察没跟来,倒跟来了一堆虫子。
顾钧脑海中蓦然飘过那个伴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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