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容真捂住脸,声如蚊呐:“我明日就回了。”“带上功课,”花容栩点点头,“这几日的未曾落下吧?”
“……那我还是过两日再去?”花容真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是纠结的不得了。花容栩晃着扇子,摇头叹气:“罢了罢了,你自己心里有数便是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被先生折腾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到了晚上,花如丝一个人坐在屋里,心神不宁。凝露进来悄声道:“姑娘,白姨娘来了。”“快,叫姨娘进来。”花如丝连忙说道。凝露赶快去将白姨娘请了进来,白姨娘缓步走进屋中,就要对花如丝行礼。花如丝赶紧去扶住了她:“姨娘无需多礼。”
白姨娘站在那儿,穿着素色的裙子,头上也只带了一支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花如丝心情很复杂,她垂眸将丫鬟遣出,然后走上前两步,想拉过白姨娘的手:“娘。”
白姨娘往后退了退,避开了花如丝的手,说道:“礼不可废,三姑娘还是叫我姨娘为好。三姑娘的娘是太太。”花如丝僵在那儿,只觉得自己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娘!我是你的女儿!”白姨娘抬头看了一眼花如丝,复又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花如丝伤心的很:“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三姑娘找我来,是有什么事?”白姨娘却是岔开了话题,不肯正面回应。花如丝按着心口,恶狠狠地看着她:“……香姨娘要是和你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听她的!知道了没有!”
白姨娘福了一福:“知道了,那我就先告退了。”“……”花如丝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白姨娘退了出去,心里面百味杂陈,怔怔地坐在那儿,两行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凝露在外面,看着白姨娘神情冷淡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径直往自己的院子去了,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姑娘每一次见到白姨娘之后,都要伤心好一阵子。明明也是也是姨娘亲生的,为何白姨娘对姑娘这么冷漠呢?几乎都是无视了。
白姨娘回了自己的院子,同院的香姨娘拿着帕子一扭一扭地出来了,看见白姨娘一个人回来,笑道:“哎哟,白姐姐,不是说去见三姑娘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姨娘看都没看她一眼,推门就进了屋子。
香姨娘脸上挂不住,顿时拉了下来。她恨恨地啐了一口:“装什么清高,大家都是奴才,成日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怪不得老爷不宠你。”这样冷冷清清的女人,谁会喜欢。要不是生了个姑娘,只怕连姨娘都混不上。
想着昨天晚上老爷对她的甜言蜜语,香姨娘心里面又高兴了起来。她斜了一眼白姨娘的房门,哼了一声,转身进屋了。
白姨娘坐在房间里,没有一个丫鬟在。她有些心烦意乱,没了刚刚在外面的那副冷清模样。白姨娘想了想,从自己的梳妆匣子里翻出来一件东西,抓在手里面看了看,最后又将东西放了回去。
翌日,花容真早早地起了床,用过早食之后,便打算和花如丝一起去书院。花如丝在马车边见到她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二姐姐今日……要去书院了?”“嗯,”花容真平静地微笑,“四妹妹呢?”
“如织她随后就到。”花如丝上下打量了一番花容真,只把她看的都不自在了。花容真拉了拉衣裳:“……为何如此看着我?”“只是觉着,二姐姐似乎略有不同。”花如丝是真心这么想的,从花容真病好了之后,花如丝就觉得她好像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花容真有些不自然——当然和以前不一样,她是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就算是有意识的收敛,平时也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两分来。她对着花如丝一笑:“时辰快到了,上车吧。”
花如织也到了,她见到花容真上了车,也是稍微惊了一下。花如丝瞥了她一眼,低声说:“走吧。”花如织便什么都没问就上了车。
姐妹三人坐在马车上,相对无言。花容真正在思考到了书院之后怎么应付难缠的龚十三,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去和两个妹妹说什么。花如丝和花如织心里面各自藏着事情,也不开口。幸好丫鬟们在后面的车上,不然的话气氛更加的尴尬。
终于到了书院了,花容真第一个下了马车,芍药跟在她身后拿着花容真的东西,亦步亦趋。花容真进了女学的正堂,已经有不少的女生坐在那儿了,见到花容真进来了,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原本的动作。
花容真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了下来,芍药帮她将东西摆好便退了下去——书院里有专门的下人间,丫鬟们不被允许在课堂上出现。
那些各家的姑娘们打量了很久花容真,终于有一个姑娘鼓足了勇气上前去了:“容真,你销假了?”花容真冲她微笑,心里面在飞速地回忆这是谁:“是啊,养好了身子,还是早些回女学才是。”
“那是,人家可是龚先生亲封的女案首,可不得快点回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花容真背后响起,“这再不回来,女案首的位置就没了。”
这个声音她记得,花容真很淡定,头都没有转过去,直接无视了那个说话的女人。她对那个和她搭话的女孩子说道:“前几日先生布置了什么特殊的课业嘛?”女孩子有些受宠若惊,她结结巴巴地说:“啊,有……有的有的!先生前几日布置了一个种花的课业。”
那个被花容真无视的女人气的七窍生烟:“何无双!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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