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小姐指点!”
待到惜月走后,夏染歌望向太阳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吩咐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怜星吧。”
“是。”青鸢福了福身,去准备东西去了。
之所以要挨到这个时候才去,一是因为要去证实刚刚惜月的话,二是如果前几日去,未必能看到一个对张婉心灰意冷的怜星,甚至被反咬一口也有可能。这个事情,拼的就是耐心,正好,夏染歌从来不缺的就是耐心。
带着青鸢来到后院柴房时,夏染歌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隐隐的啜泣声,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近乎绝望没有意义的呼喊。
夏染歌停下脚步,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她倒是差点忘记了,她的父亲是怎样残忍又伪善的一个人。诚然他不会让怜星死,但却让她生不如死。
这样的下场,跟军妓有什么区别?
“青鸢,里面有两个人,有把握瞬间击杀其中一个吗?”夏染歌凑到青鸢耳边冷声问道。
青鸢一脸深恶痛绝的样子,像是这一幕触动了她的什么不好的记忆,透过破旧的纱纸看了看里面的情形,冷酷而萧然:“左边那个,可以。”
没有再过问,夏染歌拔下头间唯一的头饰,那根碧绿翡翠簪,递了个眼神给青鸢,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见有人推门进来,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停止了腰间动作,抬起头目光狠辣看向这边,却又在下一刻堆满笑容:“原来是大小姐来了,参见大小姐。”
有些不甘地收拾好自己的裤子,两人将眼睛已经失去焦距只能喘气的怜星毫不怜惜地扔到柴堆上,反身朝夏染歌拜去。
他们其实并不能算单纯的护卫,因为他们是夏将军专门从军队里挑选出来,只属于夏将军的护卫。但是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个大小姐如今多得夏将军的眼缘,得罪不得。
☆、灭口相救
“恩,今日我来是想问问她为什么当日要陷害我,你们先出去吧。”夏染歌淡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是接到夏将军命令不允许夏张氏派人探望的,但如今既然是大小姐,又是被陷害的事中人,倒是没有阻拦的道理。
于是两人齐齐一拜,然后低着头从青鸢和夏染歌身边擦过。
就在他们将过却未过之时,一直端着手礼看着其中某个人的夏染歌以极快速度从左手里抽出簪子,在划出一道碧绿耀眼的绿光后直直没入那人的脖子,又迅速抽出。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簪子的抽离猛地飙出,那人下意识捂住脖子上的洞,吃痛转身,难以置信地看向已站在几步开外的夏染歌,却只得到她淡淡的回应:“既然污了本小姐的眼睛,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夏染歌掏出一方手绢将翡翠簪擦拭干净之后,方才抬起头再看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她对自己的力道和精准很有把握,对这种普通的士兵,一击必杀。
眼神瞟向青鸢那边,却见青鸢握着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一把软剑,正一剑一剑刺进另一个人早已失去生机的身体里,仿佛在泄愤一般。
但夏染歌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青鸢亦然,她既然不愿说,只要不威胁到自己,那有何必强求。
夏染歌转身望向柴堆上动也不动的怜星,皱了皱眉,冷声开口道:“怜星,我知道你还没死,如果想活下去,就自己站起来。”
怜星已经失去焦距的眸子闪了闪,没有动作。
“如果你就因为这样不想活了,那也白费我替你杀这两个畜生了。”夏染歌见怜星满身血污自暴自弃的样子,颇有些烦躁,脑海中一闪而过前世她被打断四肢在死牢的日子。
反手将翡翠簪插回头上,夏染歌朝门外走去:“自甘堕落的人,不值得救。青鸢,我们走。”
青鸢停下手中的动作点点头,将软剑在尸体上擦拭干净,从腰间小孔缠进去掩好,跟上夏染歌的脚步。
就在夏染歌将要踏出房门之时,身后却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怜星用细若游丝却饱含怨恨的声音说:“大小姐,我要活。”
只有活,才能将她身上的痛苦,还给那个为了保全自己害苦了她的人!
曾经她有多维护那个人,现在她就有多怨恨那个人!
“很好。”夏染歌停下脚步,声音很平淡,手却将自己的披风扯下来递给青鸢,“拿去给她披上。”
“久闻夏府大小姐凶悍之名,今日一见,犹有过之啊。”青鸢刚为怜星披上披风,门外院墙上却突然响起一道妖魅至极的女音。
夏染歌心神一凝,这女人好强!她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循声望去,只见坐在院墙上的女子穿着一身焰红色紧身长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那巴掌大的小脸生得妖媚,眼波勾人,唇色如血,此刻勾起一个慵懒笑容,浑身透着一股难以遮掩的风情。
☆、慕容红妆
若说夏知琴以女才闻名北野国,那么此女若是生在官家或是皇家,只怕光凭那张脸,就可以轻松摘得北野国第一美人的名声。
“你是谁?”夏染歌暗自戒备,她可不会被那张脸欺骗,那一身风情下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她太熟悉了。
只有常年杀人的人,会有那种常人无法闻到的血腥气。
“嘻嘻,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敏锐的身手,悟性倒是随了你母亲。”红衣女子也不回答,掩唇轻笑道,“快走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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