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所以她只当她也是在烦恼她的事。
她和锦年是交心的朋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但是她真得太不称职了。
“奶奶同意吗?”心里明知道答案,但是她还是抱着丝丝希望。
“老太太没有明说什么,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和锦年是好朋友,应该听她说过陆家的事?”
“恩,我知道。”
锦年是家里的独女,自然备受长辈的宠爱,从小性子就直,受了委屈不会憋着,知道了什么事也不会藏着,对温锦这个唯一的朋友自然是推心置腹,所以她没回陆家之前和回了陆家之后的事,温锦都知道,虽然不全面,但大概拼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陆家祖籍在b市,是城中有名的商户,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举家南下,最后定居在了a市,靠着积攒下来的钱财重拾旧业慢慢又发展了起来,到了陆老爷子这一辈,虽比不上以前风光,但也算得上是当时的大户人家。
先不说陆老爷子年轻时家世背景好,又是家中的独子,光凭他模样生得俊俏,又是个留过洋的文化人,想嫁给他的姑娘就多不胜数,跟他门当户对的自然不在话下,但他偏偏喜欢上了堂哥家的养女,那个叫他叔叔的女孩,也就是现在的陆老太太。
当时大家对这种事没有什么很深的偏见,况且两人也没有血缘关系,陆老爷子的父母开明,陆老太太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懂事又乖巧,既然是两情相悦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虽然也有人说三道四,说陆家不守规矩坏了祖宗订下的规矩,侄女叔叔成亲迟早遭报应,但他们只敢背地里偷偷说,大户人家哪得罪得起。
陆老爷子对这些无稽之谈从来不放心上,婚后和陆老太太一直很甜蜜,不到一年就迎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锦年的爷爷,那些个背地里说闲话的人一方面因为陆家常年行善,另一方面见着他们如此美满,渐渐地就放下了偏见。
可惜好景不长,之后的几年陆老太太怀了三胎,但是每一胎不过五个月就流产,终于在锦年爷爷十三岁的时候保住了一胎,结果刚生下孩子不久,爆发了瘟疫,陆老太爷的父母染病相继过世,一家人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一关,过了五六年,陆老爷子也患病去世了,还不到五十。
说三道四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来,陆家遭报应了,遭报应了……
陆老太太虽然深受丈夫的影响,明白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不能信,但是人言可畏,而且接二连三遭遇那些不幸的事,她渐渐地把这些闲话放在了心上。
到现在陆家长辈只剩陆老太太一人,两个孩子,大儿子生病过世,留下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养子顾砚之,还有一个是常年生活在国外的陆诗妧,温锦只听说过她,并没有见到过。小儿子遭遇车祸,只留下了陆唯桉。
锦年的父亲,陆珹遇到她母亲之后,不顾家里人反对,私奔然后定居在了s市,后来在锦年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意外走了,所以她才会被接回陆家。
这些事也是锦年从自小在陆老太太身边伺候的李婶那听来的,具体不太清楚,唯一记在心里的就是陆老太太心里有根刺,万万碰不得……
“我爷爷去世的早,陆家的重担都压在了老太太一个女人身上,她对经商的事因为老爷子的原因略知一二,但是到真正谈生意的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只能从头学起,她说过经商天赋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要行事果断,拖泥带水是商人的大忌,也是她的大忌,她不做有风险的生意,也不下有风险的判断……”
温锦坐在陆唯桉腿上,借着微弱的光,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心尖的刺有多难拔,她明白,锦年和她小叔之间的事就像是老太太和老爷子的之间真实的写照,风险太大冒不起……
“奶奶是怕他们重蹈覆辙?但是那些都是意外啊。”
“恩,老太太心里也明白,但是人老了就越固执,虽然说过不会干涉小辈们的婚姻,但我们也知道千万不能触及她的底线。”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领完证的第二天她就去公司约了陆锦年出去吃午饭,然后把结婚的事告诉了她,或许是因为早就知道事情的走向,她只诧异了一下子,随后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太好了,真得太好了。”
她说着,明明在笑,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我是真为你开心,唯桉叔人很好,但是如果以后你受委屈了,我就算跨越整个太平洋也要帮你揍他。”
那时候她没察觉她有什么异样,也没听出她话里的含义,现在仿佛一切都说通了。
“锦年是不是决定出国了。”她追问。
“恩,现在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给老太太一点时间,锦年不管怎么说也是老太太唯一的曾孙女,砚之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个人都是她心尖肉。”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锦年最近在办出国的事情,三月份就走,在那之前一直住在我之前的公寓,砚之也是。”
“没有告诉奶奶?”
他点了点头:“最近家里氛围有些不对,你不要想太多,老太太很喜欢你。”
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可是锦年的事。
还记得元旦那几天,锦年神秘兮兮地和她说她和顾砚之之间终于有些苗头了,虽然前路依旧坎坷,但是任何荆棘也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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