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我和萧梅一起出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工商局的刘冰已经回来了,昨天我在乔美美家时,他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去吃饭。我因为正忙着听乔美美两口子控诉牛明,就把饭局改成牌局,推到了今天中午。
我到了刘冰说的那家棋牌室,他和两个牌搭子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我进了包房笑着说:“你这家伙,干啥都不积极,就是打麻将跑得比谁都快。”
刘冰说:“打牌都不上心,哪我活着还有啥意思。麻利的,就等你开台了。”
我坐下来开台,开始和他们搬砖头。我打麻将不上瘾,周末实在闲得蛋疼才出来打几圈。不像刘冰这个老麻神,一个礼拜有六天在牌桌上,一天不打就蛋疼。
刚坐下来刘冰就注意到了我后脑勺的伤口,问我怎么回事。我解释说昨晚喝多了,在酒吧和人混战,不小心挨了一瓶子。
刘冰会意地笑了笑,开玩笑地说:“你小子不会是又搞了谁的马子吧,被人家抓了个现行,挨了一顿揍。”
我也开玩笑地说:“就是,我就喜欢搞被人的马子,哪怕挨揍也乐意。你小子也加把小心,把自己的马子看紧点,别遭了我的毒手。”
一边打着麻将,我一边装作心不在焉地和刘冰聊起凌河广告,说这个广告公司最近发展势头非常猛,也不知道谁在背后撑腰。
刘冰说:“这个凌河广告是今年发展最快的一家企业,几乎垄断了江海市百分之三十的户外广告,市委办今年新规划的那些高炮招标广告全部他们投中了,势头确实猛。”
我说:“凌河广告的老板凌子峰这个人我也知道,以前凌河没这么猛啊,今年跟吃了春药一样。听说凌河广告有人注资了,谁这么大手笔啊?”
刘冰说:“不会吧,你居然连这都不清楚?”
我奇怪地说:“我怎么会清楚啊,我要清楚还问你干吗。”
刘冰说:“就是你们局长牛明啊,另外还有民政局的副局长魏荫。当然,他们都不是自己直接入股,牛明是以老婆的名义入的股,那个魏荫用的是他情人的名义。”
我吓了一跳,怎么哪都有牛明这条老狗的事?这么说来牛明是早就想对付我了,而且蓄谋已久,最近我遇到的所有事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想想也觉得丢人,亏我到处找人查来查去,怎么楞是没想到这孙子呢。还有那个魏荫,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与牛明的关系极深,沆瀣一气。等我打垮了牛明,再腾出手收拾这个家伙。
我说:“那是自然,他们还不至于傻到拿自己的乌纱帽去赚钱。牛明她老婆你见过没,到底长啥样?据说作风挺开放的,你没趁机揩油啥的吗?”
刘冰坏坏地坏笑了一下,说:“那么多市委的大领导和省里的领导等着约见她,我排队都排不上呢。”
听刘冰话里的意思,王莉并没有造谣诽谤。牛明的老婆的确能量很大,与诸多市里和省里的领导有染。我对这个女人越发的感兴趣了,一定要找机会去会会她。我倒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女人到底是哪路神仙,有什么过人的神通。
另外两个牌搭子一个是规划局的老旦,另一个是税务局的老鬼,听到我们谈起凌河广告,以及牛明的老婆,也顿时来了精神。
税务局的老鬼满脸奸笑地说:“说起老牛的那个老婆,那可是个话题人物。你们知道老牛的老婆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我们摇摇头,都表示不清楚。
老鬼说:“十年前她是江海市最大夜总会丽日会的头牌,比现在的梅洁红多了。据说老牛就是和她在丽日会认识的,老牛追了两年,休了前妻才把她娶回家。”
我好奇地问:“老牛的老婆叫啥名字啊?”
老鬼说:“真名我还真不清楚,艺名倒是记得很清楚,叫13姨,也有人背后喊她13点。”
刘冰说:“对,是叫13姨。真名嘛好像叫武少君,对,没错,是叫武少君。”
我问规划局的老旦:“你们规划局怎么回事啊,市委办今年的招标广告全让凌河给拿走了。户外广告规划局不是不批了吗,凌河凭啥就能开发那么多路桥广告牌?”
老旦说:“我哪知道啊,这都是我们局长亲手抓的,我们想搞点外快都难了。”
老旦这么说我明白了,规划局的局长和老牛也是一伙的。看来老牛拉拢了不少人,这背后肯定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难道他们能用那么短的时间把凌河广告搞得风生水起。
麻将打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手机接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电。近来我手机接到的陌生号码越来越多,我很奇怪,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搞到的我的手机号码?
我一边摸牌一边接起电话,说:“喂,哪位?”
对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说:“是唐局吧,我是民政局魏荫。”
这人尼玛真是不敢念叨,刚才还说起魏荫,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找上门了。我说:“哦,是林局长啊,找我有事吗?”
魏荫客气地说:“唐局,我是有点事找你。晚上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俗话说筵无好筵会无好会,我摸不清楚魏荫的意图,不能贸然答应他吃饭的请求。于是我说:“吃饭就不必了,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魏荫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闺女在你们局工作,她还太年轻,不懂事,希望唐局多帮我多批评教育她,在工作上能多给些指导。唐局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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