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云子都感觉自己太温柔了,对待中国人,日本人一贯是强压政策,武力解决一切,但这个蜜桃般的日本女人却温顺了,起手斟茶,亲手剥了一块蜜饯递给汪哲,汪哲绯红的脸色还没有消失,手又颤抖起来。
南造云子看到汪哲的紧张,想说点什么,但又不能是风月的,可是她在风月里沉浸了太久,连笑容都是风情无限。这种笑容不知道让多少男人一见就丢了魂儿,但汪哲摇晃了瞬间立刻就想到父亲,喝了一口茶,也没有品出什么味道,声音有些抗议,但又无奈地问:“云子小姐,不知道我父亲犯了什么罪,还请您多多给开拓一下。”
南造云子笑着,瞬间就收回了风情,可是又立刻释放出去:“你父亲大人犯了什么罪主要是看他是不是和这次暗杀有关,如果只是误会,几天就应该没有事情了。”
“我父亲年岁已高,牢狱之灾对他来说太残酷了,能不能在家随时听候着?”汪哲说着就掏出了一万块大洋的存单放在桌子上,“我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汪哲不敢抬头看南造云子,但是还是抬起了头,他眼睛一碰她又赶紧低下,南造云子笑着说:“不是钱的问题,这样吧,我会关照一下宪兵队,你如果有时间,我也可以陪你去探望一下。”
汪哲赶紧抬起头,看着南造云子的脸是严肃的,立刻就站起来,南造云子笑了,说:“看父亲大人也不用这么着急,陪我喝杯茶好吗?”这句话就如温柔的小媳妇,在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的演绎下,更是惟妙惟肖,汪哲只好坐下,拿起茶杯就喝,喝完了,再看南造云子还端着,又赶忙用空杯示意一下。
南造云子“扑哧”就笑了,她找到了这个男人的软肋,那就是汪德全。她忽然懒洋洋地倚在靠塌上,喃喃地说:“为什么不早认识你呢?”
“什么?”汪哲其实听得很清楚,他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却再也坐不住,父亲还在牢里,他没有心思和女人谈风月。看着汪哲如坐了针毡似的,南造云子才慢慢地站起来,说:“把披风给我好吗?”
披风挂在靠门的衣架上,汪哲取下来给南造云子披在身上,南造云子娇笑着说:“扣子,给我系上。”这个语气不是命令,但汪哲就如随身警卫一样听话,系好了,低着头,一眼就看见了南造云子赤着的小脚。
珠圆润玉,白皙的肌肤浅浅地划着几道青色的血管,脚趾上吐着红色的蔻丹,脚踝上的一串链珠晶莹剔透,光滑的小腿不用动就晃动着轻盈的诱惑。
汪哲赶紧闪开目光,倒退了几步到了门口,随手拉开门,小声说:“云子小姐,我出去,您……”他怀疑的眼光让南造云子笑出声了,一伸手就打在他的肩上,披着秀发就走了出去。
坐上南造云子丰田小汽车,汪哲有些不知所措,汽车的颠簸让南造云子的身体偶尔靠近他,淡淡的女人香飘进了汪哲的鼻孔里。他不敢深呼吸,但是为了稳住身心,又不得不尽量平息自己的神情。
好歹时间不长,到了宪兵队,汪哲看着南造云子和鬼子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就被一个鬼子兵领到一个靠近院子边缘的房间。房间并没有上锁,门口只有一个士兵把手,也是漫不经心的,打开门,汪哲看见父亲就扑到怀里,小声哭泣起来。
汪德全的头发散乱着,两眼混黄,看见儿子,禁不住老泪纵横。南造云子很识趣,悄悄地关上门。
“你好吗?”
汪德全说不出话来,一辈子的锦衣玉食,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待遇。其实这种待遇已经很好了,一日三餐虽然没有汪家那么讲究,可也是很丰富。这也是那五千大洋的作用。没有皮鞭和其他的酷刑,没有审讯和吼骂,多少让这个老人还有些商会会长的面子。但汪德全瞬间就老去了,即使看见儿子也没有了那种神采奕奕的精神。
汪德全知道伊吹次郎的死自己是逃不了干系的,儿子来了,就问些家长里短,知道茗纾茗烟很好,知道李香云他们很好,也就放下心里来。说了一会话,汪哲出来就对南造云子说:“云子小姐,伊吹先生的死汪家肯定要负责,我是汪家的长子,我来替父亲好吗?”
南造云子摇着头,脸上的表情是同情的,就如自己就是汪家人一样,旁边的日本兵不耐烦的吼了几声,但一看见南造云子的眼里表情就赶紧低着头再也不说话。
看着汪哲失望的表情,南造云子亲自把汪哲送回汪家花园,临走时小声说:“今天晚上你来,我给你说你父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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