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云子的旗袍很合身,都是精心设计的,尤其是昨天的旗袍,苏稠丝缎,淡粉色的底儿,纽扣是盘成玫瑰的样子,甚至在那么小的地方都把玫瑰的花蕊用丝线绕出来。合体得就如贴在她的身上,每一处的曲线都让人心动。
南造云子是个迷人的女人,容貌一点也不亚于茗烟和小胡蝶。甚至比茗烟风韵,茗烟没有南造云子的成熟曲线,没有南造云子的眉眼之间的春情,那种春情让汪哲看着心里就痒,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搔意。南造云子比小胡蝶更加理解男人,她年龄比小胡蝶大许多,却一点也不显,除了举手头足更加仕女外,还多着一份关爱,这种关爱细致到汪哲的一个表情。
她知道汪哲从心里对日本人有抵触,就把屋子里的所有日本装潢全换掉了,秀发也披散下来,洗掉了脸上常有的脂粉,露着素面。她对自己的脸很自信,皮肤好得吹弹可破,还知道娇嫩的脖颈也迷人,一串珍珠项链让这个有着白天鹅般的脖颈更加突兀,但这种突兀让人看不出一丝的不自然,就如水中的荷花,即使透出水面再高,也能感觉出风中摇曳的风姿。
出生在上海,在中国已经十几年的南造云子此时把自己真的就当作了中国人,或者心里想着做汪哲的女人,她在迷茫中忘记了自己的辉煌和国籍,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属于硝烟弥漫的战场,虽然她从来没有身历其境,但是每次在床上和男人交欢的时候就如吹着冲锋号为自己的大日本帝国战斗者,她调动自己浑身的感觉细胞就如调动着千军万马,她征服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无数个男人。(好看的小说)
那个战场她不希望再来了,她希望的是汪哲的温床,那个温床就是他的胸膛,那个胸膛比自己的还有些嫩涩,可是她却有她从来没有感受的温暖。那是男人的温暖,和黄浚的不一样,黄浚的胸膛就如稀泥的戏耍,在上面就是泥偶般的,从来没有那种温存的享受,即使他在自己的身体里翻江倒海,自己除了生理的一点涟漪,精神上没有一点,她的都在战场上,在战士的刺刀上,她感觉自己的嫩肉都是锋利的,她嘴里暗喊着“杀,杀,杀!”
汪哲的不一样,那是冬天里一团火,虽然她知道这团火还不时为自己燃烧的,她相信不久就会为自己燃烧起来,她喜欢中国“温水煮蛙”这个词,她不相信她的温水让这个蛙动不起来。
其实她已经感觉到汪哲的激动,几次不经意的触摸,让她感受到他渐渐苏醒的欲动,她在心里暗喜着,手也就装模作样地蹭了了几下,就挨着敏感的部位,她要那份敏感更加激动,她要他自己为她脱下这合身的旗袍,因为里面的光滑肌肤是燃烧男人最好的武器,这个武器她已经尝试很多次,每次都胜利而归,每次都让男人气质高昂之后又丢盔弃甲。
汪哲兴冲冲地走进南造云子的房间,这个房间他已经很熟悉,这些日子几乎是每次都来,每次都问同一个问题,每次南造云子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这次汪哲拿着报纸似乎就是圣旨,脸上的笑也似乎开阔些,高兴地说:“云子小姐,你看报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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