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应该是从护士哪里知道了,一来就开口,“有人来?”
明明是知道了,偏偏还要装打哑谜,柏颖老老实实,“你不知道?”
祁正没出声,也没太在意,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就完全没了声响,病房里就两个人,静谧的空气里,柏颖连呼吸都下意识轻了不少,哒的一声,她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祁正心情不好。
“祁先生?”
陷在沙发里的人似乎是在打量她,这么些年练就的敏感让柏颖接收到对方赤、裸、裸的注视,心里发慌,手捏着被子紧了紧,再要开口的时候,男人终于出了声,低低的,有些嘶哑,“过来我抱抱。”
说罢就看着柏颖从床上挪下去,慢慢的迈着步子往自己方向来,偏头眯了眯眼,等到人到身边的时候,夹着烟的手伸到另一边揽着人坐在自己右边的大腿上,“对这里挺熟悉的?都不用棍子了。”
柏颖憋出一抹笑,“祁先生你一天走几十次你也可以的。”
原本绷着气的祁正低笑着,捏着柏颖的下巴看了好一会,接着将人扣下吻了一通,很霸道的一个吻,最后松开的时候,柏颖都觉得嘴边有些麻,对方却连气都不喘一下,“可惜了,你明天就得换地。”
“恩?”
“不是一直嚷着要出院?明天给你办出院,我没空接你,让助理送你回去。”
“是不是……公司的事?”柏颖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祁正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你知道的事倒是多,还没到要你操心的份。”
柏颖的脸挨着他的喉结,他一说话喉结上下翻动,硌到她的脸上粗粗的痒,他身上的味道很单一,夹杂着微微出汗的气息,这几天都没闻到其他的香味,是不是……
柏颖刚要松口气,就忽的想到另一个残酷的事实,很多事,不需要这么早就见面做的。
“明天出院之后在家里好好养一段时间,眼睛的复查要隔一阵才能出来。”
“祁先生,你真的要给我治眼睛?”
“不然呢?你以为我吃撑了没事做?”
“祁先生,从来都没有人主动给我治眼睛,你是第一个。”一翻话说得都带着感动的意味,祁正偏头吸了一口烟,“怎么,感动了?”
柏颖低下头往他胸口靠了靠,避开他探究的眼神,嗯了一声,“感动,你对以前的女人……也这么好吗?”
祁正按着她的肩将人推开,叠着的双脚放下,“我对自己的女人从来都很慷慨,以前她们要钱,你稍稍不一样,柏颖我给你选,钱跟眼睛,你要哪个?”
柏颖搓了搓手,最后抬头的时候嘴角有笑,“一定要选?能不能都要?”
祁正皱眉,“想得美!”
第二天出院,柏颖果真没等来祁正,倒是等来另一个人,祁盛。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支开其他人,命人将柏颖带到另一间小屋子,两人有过短暂的接触,要是没有祁正从中作梗,或许可能应该,此时此刻,柏颖正大着肚子,走在另一条不归路上。
柏颖吸口气,同样是不归路,有什么区别?
从医院出来,车已经开到医院门口,已经找了一圈不见人的女助理看着被护士引着出来的柏颖,瞬间舒了口气,“柏小姐,刚刚找不到你,没事吧?”
“……”柏颖微微回神,唉了一声,摇头,“没事,刚刚在洗手间。”
从住院大楼到停车的地方有一小段距离,柏颖穿着短袖,太阳照在身上却不觉得太热,细细回想,才记起,已经快初秋了。
那么快,几个月时间嗖一下就过去,回想起来,好像认识祁正才是前几天的事。
祁正飞去b市处理事情,三两天下来都没消息,柏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电台那边说要调查,但是迟迟没有消息,新的节目如期开播,柏颖戴着耳塞听着姜婷欢脱甜美的声音面无表情,跟得自己久了,她主持的风格说话的节奏都跟自己像得很,韩彻来找过自己一次,只口不提台里关于调查她的事,倒是特意给她带来几封听众写的信。
在这个电子信息横流,电话短信微信微博发达的年代,纸质的信笺总有几分旧时光停住的斑驳,以前听众来信都是姜婷给她念,现在柏颖独自守着祁正的大别墅,余阿姨不认字,所有的信件没了交接的中介,被柏颖搁置在床头的小抽屉里。
柏颖去看柏建州,经过上一次的回绝,李淑琼对她的态度恢复到不冷不淡,柏建州担心她,拿着那份印着关于两人新闻的报纸问了又问,柏颖摇头否认,柏建州叹口气没追问,他每月高昂的医药费李淑琼从未出过半分钱,不是平白无故可以报销的,柏颖的态度,很明显的疏离,两父女始终是有了隔阂,柏颖很多事已经不愿再跟他坦白。
从柏建州家出来,回到别墅是下午,一般上午就离开的余阿姨居然在,见到柏颖忙的迎上来,“柏小姐,祁先生回来了。”
嗯?柏颖有些惊讶,祁正?
“祁先生?”
“在楼上。”余阿姨接过小t的缰绳,“先生回来的时候问了你,我说上午走的时候你还在。”
柏颖竟然有些紧张,点头,“知道了。”
沿着楼梯往上,从这里到祁正卧室的路她已经很熟悉,卧室空荡荡无人,祁正在书房。
“一束玫瑰,包装用淡蓝色,位置订晚上七点,署我的名字。”
书房的门半掩,祁正背对着她打电话,柏颖屏着呼吸在门外站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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