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磨着后槽牙,看向穆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屑,哼一声道,“现在人都走了,你还是别装了。”
真是活人大变脸啊。说变就变,都不带练习的。
穆言目光落在司琴身上,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番。淡淡道,“司琴姑娘真以为将来自己能当主母?”
她的语调很平和,明明没有任何风浪,可是听在司琴的耳朵里,她却觉得无比刺耳。
被人戳穿心思确实很狼狈。
司琴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顿时倒竖柳眉道,“怎么?你看我和大爷恩爱。要威胁我不成?”
真是笑话。
穆言从容喝一口茶,悠悠道,“司琴姑娘看来近来肝火旺盛啊。须得喝些降火的汤药了。”
司琴气的鼻子都歪了,压着声音怒斥道,“你才需要喝药呢,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嫉妒我得了大爷的宠爱。而你到现在都没能嫁给大爷,怎么,是怕我取代你的位置?”
穆言止不住冷笑。
这女人可真是愚蠢,真是青天白日就会做大梦,以为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当主母。
简直病的不轻。
大太太怎么会选了她当通房?
穆言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侧头冷声道,“司琴姑娘若是叫我来就为了这些事情的话,那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告辞。”
她起身。
没想到司琴那丫头也跟着起身,一把拦在了她面前。冷着眸子道,“你就是嫉妒我对不对?”
嫉妒?
她可真是会自行想象。
穆言不理她,侧过身子就往前面走。
谁知道又被司琴拦住了,司琴冷冷讥笑着,“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她竟然转头就往炕几上撞了过去,这一下撞的不轻,她额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掉了一层油皮,有血迹渗出来,看着十分可怖。
她捂着额头,一下子哭了起来,手指指着穆言,“你……你好狠的心,看我被大爷宠着就心里不痛快,竟然下狠手推我,我……我不活了……”
她顿时嚎啕大哭。
屋外的丫鬟婆子听到声响一个个都冲了进来,看到司琴倒在地上,额头上鼓着大包还有血迹,都吓坏了,赶紧过来搀扶司琴。
司琴哭的歇斯底里,额上头发散乱,坐在地上大喊着,“是她,是她推我的……”一面吩咐身边的婢子道,“去,去把太太请来。”
好一处自编自演的大戏啊。
穆言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纹丝不动的站着。
桃红和绿芜都吓坏了,赶紧过来扶穆言。
桃红急的满头大汗,小声问穆言,“姑娘,你真推她了?”
穆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如此能演的司琴,她可真是下血本,就不怕万一真撞坏了毁容吗?
司琴期期艾艾的哭着,嘴里头哽咽着指责穆言,“姐姐,我一直都很敬重你的,你怎么能……怎么能因为大爷和我走的近就欺负我,推我?”
穆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很冷漠的看着司琴。
这种情况很明显是预谋好的,大太太那边应该会很快过来吧!
穆言看似不动声色,然而却已经在行动了,只是司琴没察觉到而已。
果然,大太太来的又急又快,并且中途的时候就通知了穆朝阳。
她几乎和穆朝阳是同时到的。
穆朝阳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立月牙门前问大太太,“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太太也不细说,只说一句,“你还是跟着我进去瞧瞧吧……”
穆朝阳抿了抿嘴,只好跟着大太太进。
大太太和穆朝阳进了厢房的时候,司琴还躺在铺着毡垫的地上哭,哭的既委屈又撕心裂肺,一旁的婢子拿着帕子给她处理伤口。
大太太站定后,目光从穆言身上扫了一圈,又从司琴身上扫了一圈。
一众丫鬟婆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忙垂了头。
大太太眼风扫过司琴,语气冷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进门就听到你在鬼哭狼嚎,成何体统?”
她没有先责问穆言,而是问了司琴。
司琴一脸可怜,带了哭腔道。“太太……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语调着实可怜。
穆言仍旧一言不发,她就想看看司琴和大太太能演到什么程度。
大太太一撩眼皮子,又问司琴身边的丫头。“怎么回事?司琴的头是怎么破的?”
那丫头支支吾吾,许久才垂着眼睑道,“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司琴姑娘说……说是言姑娘推了她一把,她才撞了桌子破了额头……”
那丫鬟说到后来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就低了,顺势还偷偷看了一眼穆言。
穆言仍旧没动。
桃红和绿芜都急死了,后背上冷汗直流。
这个妖精司琴。当真没安好心。
司琴还装模作样的去推方才回话的婢子,一副维护穆言的模样,“谁让你说的……”
她假模假式的装样子。看的桃红和绿芜更气,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把这小妖精给打一顿。
偏偏穆言很淡定,不分辨也不说话,只是垂着眼睑。
大太太听了这话。脸色当时就黑了。目光一下子转到穆言的身上,冷冷问道,“言丫头,当真是你推了司琴?”
穆言不接话茬,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司琴,司琴仍是梨花带雨,目光还不时看向穆朝阳,一副娇弱模样。
大太太则沉着脸等她的回答。
穆言还没说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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