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是贝勒爷呢?”刘总瞟了他俩一眼,带着小叶进了包房,那几个打手也跟着他进去了。
“你这什么意思?”是刚才送酒的男人。
好不容易才撑起身体架起被打的男人,想往外走,却又被他拦住。
“先生,真的很对不起,这位先生,我认识,所以我得帮助他。下次还有机会,我一定请您也喝一杯。谢谢了。”向着男人歉意地微笑,林成蹊单薄狭长的眼睛里,有着柔和却又点点坚定的光芒。
觉得被摆了一道的男人看着这双眼睛有一瞬间的愣神,视线在林成蹊脸上梭巡,却没让开。
“先生,请您让我过去,好吗?”他不让开,林成蹊独自支撑得很辛苦。
凝视了他一会儿,看着他额上渗出的汗珠,虽有些不甘,但男人也知道今晚不可能。于是抽了张名片塞到了林成蹊的西服口袋里。
“给我电话。”
穿过霓虹,架着个受了伤又烂醉如泥的男人好不容易走到正街上,拦了辆计程车,林成蹊把人带回了家。
拖着几乎是醉死的男人下的车,重又把他架到肩膀上,两个人才艰难地上了电梯。
靠着电梯壁,林成蹊稍稍放了些力刚喘上口气,旁边的醉汉就开始一个劲地往下坐。赶紧加大力捞住,没有意识的强壮男人随着惯性将他压上了身后的铁壁,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喷在林成蹊耳边的全是热气,带着重重的酒气,让他战栗。
拖拽着出了电梯,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肩背上,因为花了很大的力气撑着这个身体,拿钥匙的手都抖了起来,半天c-h-a不进钥匙孔里。突然,身上一轻,接着就是“咚”的一声闷响,醉鬼高大的身躯与地面进行了正面地撞击。林成蹊不禁倒吸一口气。
林成蹊蹲了下来,楼道明亮的灯光照s,he在摔倒男人的脸上,那张脸已全没有了先前的帅气,鼻下有未干的血迹,眼窝下巴上一片片的乌青,左脸颧骨高高的肿起。这刘总,下手够重的。好在呼吸还算平稳,也没有疼痛的表情,把男人的头扶起来轻轻摸索着检查了遍,似乎没撞到头。
叹了口气,林成蹊先把门打开,放了公事包,脱了西装,继续着把这个男人搬运进屋子里。
脱下那些已经脏污的贵重衣衫,林成蹊架着男人躺到客房的床上,打了水给他擦干净手脚和嘴脸,再次检视了下男人的伤。脸上被打得最厉害,这张脸,的确是招人恨。面部的红肿,特别是眼窝的乌青,怕是得一段时间才能消啊,这些天,你都不能出去招蜂了。
看完脸上的伤,林成蹊就开始检视男人身体上的伤痕。男人的身体线条很美,紧实结实的肌r_ou_对男女都有极大的吸引力,只是,这具极有诱惑力的身体上,现在是乌青一片,特别是腹部肋骨处,腿上也可能被踩了几脚。林成蹊摸索着按了按,肋骨是完好的,应该只是皮外伤。拿了药,一点点给他涂抹上去。
弄了大半夜,林成蹊才给男人盖上了被子,拿着男人脱下的衣服退出了客房。
费哲,海洛传媒《商界》杂志总编。
收拾明天要送去干洗的衣服时,林成蹊掏出了夜店里男人塞他口袋里的名片。
竟是他?
今天遇到的人还真不少。
把名片放进了公事包里,林成蹊回了房。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林成蹊因为睡眠不足,昨晚又费了那么多体力,多少年没搬这么重的东西了。疲惫地打着呵欠,林成蹊先去看了看客房里的男人,仍旧是肿着脸睡得很死。
洗漱完毕,熬了粥,留了个纸条在男人的床头,林成蹊就上班去了。
李贡延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刚呻吟着想用手按摩一下头部,大脑里针刺的疼痛似乎就传遍了四肢百骸,而自己的全身,好像就没一块好r_ou_了。
挣扎着艰难地坐起来,呼痛的呻吟不断。
抬眼扫视了一圈,陌生的一切,这不是自己的家。
不管了,先看看身上怎么这么疼。
掀开薄被,身体上大块的乌青着实吓了李贡延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脸,肿起的部分很明显。于是怒气充斥了上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打他?
“啊——”猛然窜上来的怒气让他的脑袋里一阵抽痛。
伸手重重按揉着太阳x,ue,希望疼痛能减轻一些。
等这股刺痛过境,李贡延开始回想自己最后的记忆。
昨晚似乎是在“流夜”喝酒……
屈辱的记忆没一会儿就凌乱地找回来了,下去的怒气重新席卷而来。
刘胖子,还有那个贱货!
李贡延y-in沉着脸,攥住了满是青筋的拳头。
生气归生气,可是肚子有些涨,李贡延想起身去小解,好半天才在疼痛中把自己挪下床。床边放着的衣服,李贡延随手抖开看了看,睡衣?不是他的,李贡延没穿,直接穿上鞋龇牙咧嘴地慢步着找卫生间去了。
客卫比较好找,李贡延进去小解后,见有淋浴,就顺便洗了个澡才出来,他讨厌身上的汗味和药味。尽管洗澡对于布了好些瘀青的身体很是困难。不想用别人的毛巾,s-hi淋淋地就出了浴室,水顺着头发和身体滴落到地上。
这里,是谁的家?
浅驼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简单的方块顶灯,一间不大的房子。
李贡延住的是客房,除了这间,这屋子还有两间房,只是都上了锁,被捡回的男人没能一窥究竟。
防着我?李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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