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像三伏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了,我纵然身边美女如云,你也是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胡有德说完就把双手放在她的腋下挠了起来。
白云红禁不住身上瘙痒,全身扭动不停地大笑起来,声音从办公室里回荡到走廊里。
“胡所,快别弄了,弄得人家都快痒死了!对了,你答应我的件新衣服啥时候给我买?”白云红扒拉开他在自己腋下的手,又突然想起了他对自己承诺过的还未兑现的一件事,赶紧借机会向他提了出来。
“宝贝儿,不就是一件衣服么?你有什么可着急的。在云门镇大大小小的商铺,那都跟咱家的一样,你只要相中了哪件东西,你随便拿不用给钱!你要想做头发,只要不担心头发被烫糊喽,你可以天天去也不用掏钱!”胡有德的唯我独尊、飞扬跋扈地嚣张气焰可见一斑,把个自己管辖的玉门镇真正看成是“家天下”了。
“我可不敢打你的旗号去街上到处招摇过市,人家不指着我的脊娘骨骂死我,吐口唾沫淹死我才怪!我就让你买,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别信誓旦旦地瞎承诺!”白云红装作真生气的样子从胡有德身上下来,直走向他那偌大办公桌后面高高的座椅旁边,抬起屁股坐上去左右转悠起来。
“买买买!下次我回县里的时候一定给你买件儿最好的,玉门镇的破烂货贵贱咱一件儿也不稀罕要!”此时的胡有德在女人面前更像一个卑躬屈膝,给主人赔笑的狗奴才,一路小跑到白云红身边是连哄带骗。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不抓紧利用青春年少的大好时光,去和年轻的帅哥谈情说爱,偏偏鬼迷心窍地喜欢上了一个虽然有权有势,但已经又老又丑,身体就要腐朽无能的东西,难道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吗?真是卖东西不挑买家,不讲价钱,给钱就卖,要多贱有多贱!
冷艳梅想到这里,很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共场合的一对老牛和嫩草的不雅行为而唾弃和不耻。
看看俩人在一起腻腻歪歪地,搂脖子抱腰连摸带抠地缠绵了半天,现在终于暂时地分开了,觉得自己进去的时机也到了,如果不及时抓住,俩人再抱在一块,说不定让自己在门外傻等到猴年马月。
为了不贸然闯入让里面的人惊慌失措不好意思,冷艳梅故意在外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并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谁呀?进来!”胡有德正在为千方百计哄美人开心,逗得美人笑而心烦意乱、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便没好生气儿朝外喊了一句,仍旧我行我素地继续完成他未尽的工作。
冷艳梅听到喊声便推门走了进来,白云红见有外人进来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红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呦,这是什么情况,换所长了咋地?”冷艳梅看着胡有德背对着自己趴在办公桌上,正在低三下四地和白云红说软话儿,一是提醒他目前屋内已经有外人在场,让他多少也得注意点儿形象;二是有意要挖苦和调侃他们一番,沉重打击一下他们做丑事儿不背儿的不良习惯作风。
白云红就像一条脸蛋会变色的变色龙,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干嘎巴嘴无言以对。
胡有德竖起的顺风耳朵,已经从声音里听出来来者何人。
老谋深算的他,行走江湖多年场合见得也多了,头也不回气定神闲地说:“白会计,你不是说有文件找我签字么?在哪呢?”
白云红已经心领神会到领导想在来人的面前,急于脱身解套的意图,忙眼疾手快地胡乱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哦,在这儿呢,我给您找到了,您看好没问题就签一下吧!”
胡有德接过来用眼睛假装扫了一下,随口说道:“好了,你先放这儿吧,等我有时间好好看看再签,我这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出去吧!啥时候有事儿我再叫你!”
“好的,胡所,那没事我就先出去了!”白云红不得不佩服胡有德这个老奸巨猾的人的高超演技,尽量平复自己因高度紧张而狂跳的心,红着脸低着头,对冷艳梅尴尬友好地点了一下头,有如大难临头后突然又解脱一般,灰溜溜地反手带上了门,仓皇逃离了现场。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冷老板呀,好久不见,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呢?”胡有德突然转过身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冷艳梅,冷嘲热讽地说。
要放在以往胡有德绝不会这样和冷艳梅代答不理地讲话,今天一改往日见面就嬉皮笑脸黏黏糊糊地为突然地不冷不热,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事出有因的。
刚才还在派出所里擦肩而过,现在就假惺惺地说上好久不见了,难道真是比俩人搞对象热恋时候还玄乎,一个钟头不见就如隔三秋了吗?
这群当官的不愧是大权在握,只认钱财不认人的东西,在拿你利益的时候是趋之若鹜,等你啥时候不小心得罪他们了,他们便翻脸不认人了,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全都是一副嘴脸,一个德行!
“我来你这,你还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么?”冷艳梅也不等他以礼相让就坐在了沙发上。
“这么说你在派出所全都听说了?,张有法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真他妈的不够意思,胆敢出卖我!”胡有德走上前来气哼哼地埋怨起张所来。
“胡所长,千错万错都是我儿子出手打人的不对。咱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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