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月倒是怔住了,望着李大傻的身影有些疑惑。
“新月,你咋和李大傻好上了?”邻居突然钻出来一个酸溜溜的妇人。
柳新月秀眉皱了皱,说:“嫂子,你别乱说话,分明是我不小心泼了他一身水刚才给他道歉。”
“哟,我可没说啥,人家大傻可是知识分子,现在又当上了老师,可没少有女人想倒贴呢。”
她这番话带着醋味,似乎有意激柳新月,明白点的表达意思就是人家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柳新月倒懒得与她较真,淡然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说话间,这女人的男人从屋子里恰好走了出来,看着自己婆娘似笑非笑的盯着人家柳新月家门,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瞧什么瞧,我是看热闹呢!你还真别说,柳新月平时冷冷的,没成想是在寻思着跟咱们村大学究李大傻套近乎呢!?”
他男人一张黑脸没好气的一沉,说:“你就是八卦嘴,人家柳新月是什么人,别说是李大傻,就是换做县委书记,人家也看不上!”
“呵,你胳膊肘子往外拐是吧,我眼睛没瞎,刚才分明看到李大傻在跟她说话。”婆娘扯着嗓子道。
那黑黝黝的男人没有说话,提着扁担往外面走去。
婆娘又兀自嘀咕了几句,朝着柳新月的家门啐了口,有些忿忿的回屋。
李大傻赶到门诊的时候外面已经挤满了很多人,都是来看病的,有的是孩子发烧,有的则是干农活拉伤,受挫等小病。
扫了一圈来往的人群,唯独没有看到坡脚大夫。
李大傻愣住了,师傅怎么还没有回来?
“哎,快看,大傻来了。”也不知是谁哟呵了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大傻这里。
李大傻挤出微笑,朝众人一一点头。
“大傻,快给俺家娃看看吧,高烧不退是咋回事啊?”
“大傻,有没有跌打酒,给俺弄点,这胳膊老是痛。”
“大傻……”
李大傻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赶紧稳定住大家的情绪,将那发烧的孩子楼了过来,按照病急缓重的顺序一一诊治。
他可没坡脚大夫那么好的把脉诊断技术,但一些小病还是可以开药的,一边照顾病人,一边在想可别让我碰到什么疑难杂症啊,否则可就真挡不住了。
李大傻在想,坡脚大夫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李大傻额头上开始布满若有若无的汗丝。
“大傻,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肚子痛的难受,一连三五天了都没好。”
这是今天碰到的第三个类似状况的病人,李大傻点点头,开了一副同样的药,心里却在想,该不会是村里的井水出了问题,怎么老有人拉肚子。
到了晚上,过来的人终于散了很多,李大傻可没少忙乎,中午饭也没吃,就啃了个馒头,还是前天晚上坡脚大夫剩下的。
终于可以舒缓了口气,李大傻呆呆的坐在诊所里。
他又有些情不自禁的翻出了前天在这里无意看到的信封,反复放在手里,可就是没有勇气拆开。
“师傅该不会是离开村子了吧?”
李大傻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惴惴起来,既然他说过他守护古玉的使命已经完成了,那么他继续留在村里的希望肯定不大,坡脚大夫一辈子都想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他不止一次的告诉李大傻,将来你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到外面开拓自己的事业。
坡脚大夫的话李大傻当时听不懂,他问师傅,事业是什么?坡脚大夫说,事业是比女人更重要的东西。
一咬牙,李大傻拆开了信封,将信拿了出
“咦,是古言。”
李大傻一目十行的扫了下,眉头突然皱紧。
这是一封从头到尾都在讲述古玉事迹的信,好像流传了很久似的,上面提到了鹦鹉,大致意思是:鹦鹉是百年奇鸟,因其体质特殊,有治愈百病的效果,当初皇上就曾想过吃掉鹦鹉肉,增益寿命,但可惜他死的太出奇,乃至这个秘密一直保留下来,没有多少人知道。到近代,由于封建迷信遭到打击,鹦鹉和古玉的事迹虽然曾经被透出,但极少有人相信。
这封信在最后阶段交代了一个任务,那就是作为这封信的后代的主人,一定要好好守护后山的古玉和鹦鹉,直到有缘人出现,方可终止。
李大傻呆住了。
这封信估计就算扔到村子里,也没几个人能够读懂,因为古言对于这些村民来说,十分难懂,更别说还有不识字的人。
信中隐约提到了后山有一处极好的天然洞府,里面奇景无数。
李大傻将信封放回柜子里,心里则在期待着坡脚大夫能够眷回来,因为没有了他,这个村子就没有了大夫,没有了大夫,那谁给那些人看病治疗,光凭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不行,我明天得去找村长。”
第二天一早,李大傻关好诊所,先去了学校,村长告诉他,今天早上九点有他的两节课,作为新老师,应该提前过去跟学生们打个招呼。
来到学校,先是去了办公室和校长寒暄了几句,校长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是个外地人,二十多年前来到村里,据说是为了养老,实际上是被儿女抛弃,但老人有些资产,在村里买了个平房,日子过的安稳。村长见他很有学究范,就找他当校长,这老人直接就答应了,在他的调教下,学校纪律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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