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条心了。”
段阶渐冷笑道:“皇后娘娘,难道穆王现在或是过去和您一条心了吗?您不要忘记,夺权的事过去还没有几天呢?”
被他哥哥戳中了丢脸的痛处,段皇后转过头嘟囔道:“到底我是他母亲。”
“谁也没说不是啊。可是妹妹的儿子不是只有穆王一人,但九五之尊只有一个。妹妹是属意穆王喽。”
“哥哥,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意是幽儿。”
“这就是了。穆王有才有胆,并且有野心。他可不如宁静无为的静王好控制。一旦他作了皇上,对我们姥姥家是不会手软的。即便皇上传位给静王,他会甘心吗?恐怕到时候一场宫闱惨剧是免不了的。妹妹想看见骨肉相残的那一幕吗?”
段阶渐继续说下去:“妹妹的心思他早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投向皇上那一边。他留在京师,只会像上次一样继续帮助皇上打压我们段家。妹妹和皇上这些年夫妻情分到了哪一步妹妹最清楚,太后就是只上了嚼子的疯狗,一旦解去束缚,恨不得把你咬的碎尸万段,你能指望的除了自己的娘家,还有谁?丈夫和儿子可以吗?这既是为了避免数年后的骨肉相残,也是为了我们段家,更是为了你自己。”
段皇后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这事怎么办呢?就算我愿意,怎么叫皇上舍得他去南方。”
段阶渐笑道:“我既然和妹妹说了,自然已经有了办法。”
“什么办法?”
段阶渐在他妹妹耳边小声说了计谋。
段皇后忙道:“不行,他们家的人怎么能相信。他们恨不得我们死。刚刚还说他们是疯狗,现在反倒要和疯狗合作了。”
“利令智昏,再不共戴天的敌人也会因为利益联系在一起。经过上次的事情,咱们两家也算共患难一场。费家那些人可不会想的像我们这样长远,他们眼里有的只是银子。只要把妨碍他们抓钱的拦路虎移走,他们什么事干不出的。我已经和费世国私下谈好,借助太后的闹法,你再多吹吹风,这事也就成了九层了。”
“你确定?”
“妹妹,相信我,此次他们一定会和我们联手。”
这一年因为要在萧山开采铜矿的事情,段家和费家两家分别是掌管吏部和户部,谁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敛财的大好机会。自从祁淳令恒允插手财政之务以后,对这两家的活动无疑是非常大的挟制。
费家如同段阶渐所讲,在意的只有敛财,段家则不同,借机可以令太后一党和自己联盟,将穆王这个劲敌调离京城。
太后和皇后两边双管齐下,先是费太后听说恒允若是阻挠开矿敛财,自己的私房钱少说也要少进几万两,马上假病成了真病。费太后向儿子讲梦中梦见佛祖讲自己老家有克自己的夜叉,因此总是五病三灾,如今非要至亲前去驻扎,方才镇得住。
菩萨指点此人正是穆王。若是不去,自己老命休矣。她知道祁淳不信,又拿出绝食的伎俩,又是撞墙又是上吊,闹腾的祁淳手足无措。段皇后这边也借此事向祁淳道:“太后是老糊涂了,这话不可信。可是允儿也着实大了。心高气傲,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应该的。”说到此处段皇后故意换了认真的口气道:“再有,皇上至今也不能定夺立谁为太子的好,穆王就不宜在京过于锋芒毕露了。”
这话的确提醒了祁淳,国本未决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恒允从宫里出来马上叫人悄悄到传话给太傅,约定在老地方见面。
他进到雅间,太傅已经先到等候,迎面过来急忙道:“皇上怎么说?”
恒允点点头,神色很平静,坐下喝了一口茶。
“南边?”
“太后老家,苏灵。”
太傅也落座,捋了捋胡子道:“王爷不必烦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恒允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母后属意二哥看来是不可改变的。父皇举棋不定,我恐怕没有多少胜算。留在京城也许是徒然无功,不如到京外想想办法。”
“老臣也是如此为王爷着想。江南乃富庶繁华之地,紧邻仰穿要地,那里的守军少说有十万。若是能够拉拢到,日后可解燃眉之急也不一定。”
“先生,自古清君侧故事成事鲜有。何况二哥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我近日总是想,或许那一天吴王后尘也不一定。”
“王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唐太宗当年难道就有十足的把握。成与不成,难道王爷愿意蹉跎一生,就此放弃。”
恒允笑道:“我若是如此之人,先生何必保我。”
“老臣也是孤注一掷,愿意辅佐王爷冒险。”
恒允感慨道:“若说恩深义重,于内只有王妃,于外就只有太傅一人了。”
太傅忧虑道:“王爷提到王妃,此次会带王妃同去吗?”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留在京城静观其变。我也同父皇说了,王妃思慕公婆,又身子单薄,南方潮热湿冷,着实不宜同去。父皇也答应了。只是她要离开我,大概又是一场大闹了。”
“王妃同王爷形影不离,这一分开,可是难以承受了。”
恒允长叹道:“今生若是一事无成,连她也辜负白跟了我一场了。”
恒允同太傅布置好他离京后种种事宜,回王府的路上心里就在盘算如何和含藜讲分居两地的事情。
这几日宫中早有风声,含藜虽焦虑,但只是为他今后前程打算,没有想到要一个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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