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含藜也想笑,努力不露出一点笑意。
“母后息怒,儿媳年轻不懂事。”
“这几个儿子里,允儿最是谨慎庄重的。怎么娶了你变了个人一样。越发轻浮混账了。”
含藜只是微笑不语。
“还好意思,大白天里叫我看见还好,叫别人看见去,你们不要脸面,我和你父皇还要脸面。允儿也是,你不能生养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娶几房侧室生了子女还不是都要叫你娘。当初我是怎么做的。允儿也是胡闹,竟然向皇上说以后不娶了,皇上老糊涂了,竟然也答应。福王还小,可怜我就这两个成气候的儿子,二儿子就这样绝了后,我这做母亲的心里如何受的了?你要是贤惠,就应该劝他娶侧妃才对,反倒不识大体撺掇他只宠你一个不娶了。”
段皇后一只手抚着胸口越是说越气。等她发泄完怨气,含藜道:“母后这是做什么,那修仪生的不过是个小孩子,比您亲孙子还小好几岁,能成什么气候,因为这个动气不值得。”
段皇后呵道:“大胆,有和婆婆这样说话的,我什么时候是气量小的人,我巴不得皇上娶几宫,子胤兴旺才好,以为是你这样心胸浅的人。”
含藜陪着笑脸道:“母后,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着向曼婥使眼色。
曼婥也笑道:“只是老和父皇疏远着不好。”
含藜接道:“太后得了个新孙子高兴的了不得了。前几天听人说还要皇上赶快给封号。一个襁褓里的小娃娃,还不到百天就要封王了。”
段皇后听到这里惊恐的脱口而出道:“有这等事!”
曼婥连忙道:“父皇没有答应,父皇再老糊涂也不至于此啊。”
含藜道:“只是最近,太后对楚修仪似乎过于关心了。不过一个修仪生了儿子,再老来得子的高兴,还能越过皇后生的几位王爷去不成。可是父皇母后总不能不规劝规劝。”
曼婥凑到段皇后耳旁道:“太后要是和父皇又亲近起来。”
段皇后赌气道:“我老了,不比得你们年轻,栓得住男人的心。”
含藜笑嘻嘻在她婆婆耳边道:“母后真是的,病成这样也不朝父皇撒个娇,叫他来瞧瞧。夫妻两个有什么隔夜仇不成。”
段皇后瞪了她一眼也不说什么。含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段皇后高傲了一辈子,对于这个草莽出身的儿媳妇也不得不承认,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她自己最明白,恒允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娶了她却变得情意绵绵儿女情长起来。子嗣这样的大事就算他说不娶侧室是哄人,可是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石破天惊。
她一生沉溺权欲之中,但到底她也是女人,恒允看他王妃的眼神这辈子没有任何男人给过她。
含藜从宫里回来就好像出笼之鸟一样,进到房里一边换衣服一边道:“母后也真是的,这样没见识。越老越像太后了,人老了是不是都这样,我老了你不会像父皇烦她一样烦我吧。”
恒允正修一盆松石盆景。回头看见她正在换衣服,今日天气有些热,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寒。她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湖绿色的抹胸,上面绣着一朵白荷花,外面只罩一件轻纱衣。头上的首饰已经褪了,慵懒的挽着头发。怎么看都是一只出水白莲,可是样子要多魅惑有多魅惑。
恒允见屋子里只他们两个,过去一只手搂住腰,一只手去摸胸前的刺绣。
“这花绣的真好看,还真是心灵手巧。”说是摸刺绣,其实是抓住两团有手感的软肉左右揉捏着。
他头抵在她肩膀上,在耳边小声道:“进宫又说你们什么了?”
“你猜也知道了。”含藜把劝皇后和好的事说了,两个人都咯咯的笑。
“还是不要和父皇闹的太僵的好,费世勋的官位空出来许久,太后那边朝父皇要官,父皇要是老糊涂了我们以后更没有好日子过。”
“嗯。”
说着一只手伸进抹胸里,肆无忌惮的活动起来。
“两个人闹成这样,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哥哥那边前几天……”
含藜说着发现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只是摆弄她的身子,外面的纱衣已经被他褪下来扔到地上。突然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转过身子,更加软绵绵一团糊到他怀里,娇滴滴道:“干嘛,好好的脱我的衣服。”
“明明是你自己大白天衣衫不整。”
“境由心生,是你自己居心不良。”
含藜一边说一边解开他的衣服,伸进一只小手,从胸口到脊背轻抚着,嘴里咬住他的脖子,时轻时重的啃着。
“都是你,昨天那样,我脖子上的印叫母后看见了,说我不知廉耻。”
“全怪我了。你上来疯劲也不管看不看得见,小疯狗一样。”
含藜嘤咛一声,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贴上嘴唇亲吻起来。
恒允开始只是想逗她,现在越来越意乱情迷,索性抱起来倒进床帐里,几下撕扯去她的衣服。
她是想借此报仇,昨天夜里他故意撩拨她,又迟迟不肯,弄得她欲火焚身什么都从了他。
含藜此时也把持不住,不想离开他,可是又不甘心放弃捉弄他的机会。若是再不行动眼看就真的做成了。一狠心把他推开,回头调皮的笑道:“白日行阴有违周礼。王爷自重。”
说着捡起衣服穿起来。
恒允衣衫不整的起来,一只手支在床上,道:“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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