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了。
静默。
师父大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过来,“为师想说...所以,乖徒儿都没听懂为师想表达的意思吗?”
师父大人望着白清明的眼,那双眼的眼底无波无痕,若说好奇,所有的好奇相叠加,都是比不过对眼前这个人的好奇。
“乖徒儿,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人或物吗?”师父大人忽然开口问他。
白清明不知道怎的话题一下子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若说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他便摇了摇头。
“不管你要什么,为师都会努力的满足你。”
“弟子要江山。”白清明那微略低沉暗哑的声音,很平淡很清然。
“乖徒儿是开玩笑的吧?”师父大人一愣,随即笑问。
“不!”斩钉截铁。
笑容凝结。
“这个...为师做不到......”师父大人缓缓垂下了头,微颤的睫毛在眼睛处投下一片暗影,遮住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绪。
“那就请师父以后默要再说不切实际的话。”白清明似是沉封在千米之下的玄冰,冰冷禁欲又深沉。
起身,欲走。
已是在床上趴了好些天的师父大人扑腾着想要起身,被锦被一绊,惊呼着挥动双手朝白清明栽了过去,亏得白清明反应敏捷,当即攫住师父大人的胳膊,可另一只手却抓了个空。
同时,师父大人一手被白清明攫住,另一手则想要找个支柱的往他身上按去,整个人扎进了白清明怀中。
这一按,两人双双愣住,瞬间凝结成两具化石。
“庄主......”魉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来,倒抽一口冷气。
小碎步紧忙退出房门,静心默念: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魉点点头,再次推了进来,看清眼前一幕,石化,“白老爷让二位公子去书房一趟。”
白清明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只见一只手按住他的...有力的触感穿透衣物,温温热热,松手,后退一步。
师父大人也回神赶忙抽回手,因为白清明的松手,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疼疼疼……
被规则支配的是人,支配规则的是神,所以,白清明十分冷静淡定走出了房门,不忘对门口石化的魉交代一句,“扶庄主起来。”
纵然脸上努力的维持着淡然平静的神色,但骤然加快的心跳却怎麼都无法放慢速度。
“那个...魉,我刚才做什么了?”被魉扶起的师父大人整個人还茫茫然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掌心仍有炽热的感觉。
“庄主没做什么,只不过是一猛子扎进了白公子的怀里罢了。”魉麻木的扶起师父大人,机械答道。
师父大人看着掌心,嘴角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笑意。
公主算是知道在宫中做公主有多难了,每天都得去景阳宫请安,被宫女压着学习礼德,果然还是在塞外舒服啊!
累得半死不活的,还得练习女红,她握着手里四不像的刺绣成品,暗自流泪,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花了一个上午和下午的结果。
“公主的绣品……”芍儿看着公主手中的绣品,有点不忍直视。
“绣品怎么了?我说芍儿姐姐,你从今早起就一直盯着本公主,本公主在你那灼灼目光下能绣得出来就算不错了。”公主把绣品扔到芍儿怀里。
公主真是要膜拜其他女子学习女红的伟大,果然她还是比较适合舞刀弄棍。
“请公主将姐姐二字收回,公主折煞奴婢了。”芍儿慌忙低头。
“千寻绣的这个是野鸡吗?”六皇子不知何时进了寝宫,拿过芍儿怀中的绣品,打量了一番,得出结论。
“六哥哥,你眼睛被眼屎给堵死了么?这是凤凰,什么野鸡啊。”公主没好气的瞥了眼来人,倒了杯茶,重重放到来人面前。
“嗯……那千寻一定是没绣完,凤凰的上半身也是鸡。”
公主气急,“六哥哥,把你眼角的眼屎擦擦干净再与我说话。”
“千寻,你不像话了啊。”六皇子故作严肃地板起脸,看着公主。
谁知公主却是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像画要被贴墙上了啊。”
‘扑哧’一声,六皇子笑了起来,板着的脸,突然瓦解,俊美的容颜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直教人移不开眼。
公主就叹了口气,她都这样了,六哥哥居然还笑得出来。
“六哥哥,你想法子帮我把芍儿打发掉吧,她每日里都待在我寝宫里,我都快疯了。”公主凑到六皇子身边,附耳嘀咕着。
“母后这是在训练你成为一个仪态万千的公主,将来在夫家才不会失了皇家礼仪。”六皇子轻抿了口茶,似想起什么,又言,“说起这个,母后好似收到了关于你的求亲信。”
“什么?!”公主‘噌’得站起身来,连带桌子都差点被掀翻。
六皇子看着公主反应那么大,不明的眨眨眼。
公主问,“哥,那求亲信是不是临沂王家的?”
“你怎知道?瞧母后的意思,这门亲应是定了。”那封信好像还是今早才到母后手中的吧,他也是因在场所以才知道的,千寻是怎么知道的?
公主转过身,握紧了拳头,微眯的眼眸迸发出阴冷的戾气,她母后还真想把她嫁给那种渣人!
她可不是任人揉扁搓圆的面团,她得好好想个对策,让母后不得不打消这念头。
“千寻,你怎么了?”六皇子放下茶碗,来到公主跟前。
“没事。”公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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