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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盒回她下榻的酒店去了,我带着方与去了我所在的酒店。我让方与掏出身份证,准备给他再开一间房,但此刻,前台迎宾却告诉我说“客满”,我说,那把我开的那间也退了吧,我们再重新去找个酒店。
前台迎宾说,这个时候,恐怕你在附近也找不到空着的酒店了。
☆、53一夜
这难道……我尴尬的时候,想到了张小盒,或者我去找张小盒和他对付一夜,把我的房间留给方与。但是,我和张小盒毕竟还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再说了,这大半夜的人家带着我散心,我总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劳烦人家。要不,干脆,让他找个网吧……
方与说,小溪,你上去吧,我去找个网吧对付一夜。
方与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似的,在我想到网吧的时候,他脱口而出,这一下反而更让我不好意思了,好歹他是专程从上海赶来看我的,若是我把他随便丢在了网吧里,那我就一点儿也不仗义了,我说,不成,方与,你上去住我的房间,我去网吧凑合凑合。
方与摇着头,说,那可不成,你自个儿去那个地方,我才会担心嘞。
左右怎么都不合适,我把手一伸,说,方与,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方与迷茫地看了我一眼,把身份证递到我的手里,他或许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把方与的身份证交给了前台迎宾,掏出房卡对她说,把他的身份证登记一下,也登记在我的房间里。
前台迎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嘴巴张的老大,最后还是登记了身份证。我拉着方与的手把他拽进了电梯里,方与的脸通红,对我说,小溪,这这,这……
“这什么这!”我踮起脚尖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把头昂起来,带着他走出了电梯。
开了房门,插上门卡,我对方与说,大夏天的好凑合,等下我打电话让服务器送一床被子过来,房间里有个沙发,不过呢,我的女的,你是男的,你得让着我,我睡床你睡沙发。
“嗨,那肯定的了。”方与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进了房间,转头看了一下方与,两道血痕顺着他的鼻子流了下来,我指着他的鼻子,对他说,方与,你鼻子流血了。
“啊……”方与用手抹了一把,手上也是血。他说,“这天气干燥,没休息好,上火了,上火了。”
我夸张地抱住自己胸部,说,方与,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电影里的sè_láng都是见着美女鼻子喷血的,你不会那种人吧。
“我保证,我不是!”方与举起带血的手,正儿八经地说道,“要不,我还是去网吧好了。”
我“噗嗤”笑出声来,我说,大傻子,跟你开玩笑呢你都不知道,还真是个大傻子呢。我俩认识几十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么。赶紧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吧。
方与去了洗手间,我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总台号码,让他们送一床被子过来。不消几分钟,服务员送来了一床被子。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方与躺在距离我两米远的沙发上,我们和衣而睡,房间只剩下地灯亮着,我们都没了声音,良久良久,我没有睡着,我小声地说,方与,你睡了么。
“我没睡呢。”方与回答。
我说,方与,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你只要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方与的声音在夜晚里特别温暖。他继续说道,“小溪,你要知道,一个人一生会错过很多很多,有时候不是自己要错过,但未来的路也不是自己能预料的。”
我说,对啊,只能怪我命不好,遇人不淑吧。
方与说,命运这个东西,其实看开了,就能够坦然了。比如我吧,我本来是可以留着部队的,山洪爆发的时候我救了我的战友,我们一起撞在了山石上面,他最后用手护住了我的头,而他却成了植物人。所以,我没法证明是我救了他,对我来说,若不是他最后拦了我一把,我就不止这一道疤痕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方与说的疤痕是他耳朵上方的那一道清晰的疤痕。方与接着说,后来我去看望了他,为了给他争取抚恤金,我和部队领导说了慌,我说,因为山洪导致山体滑坡,我的战友救了我,就这样,部队给他评了三等功,而我算是犯错,被部队除名了。
我说,你不觉得委屈么。
方与嘿嘿笑了一声,和生命相较,我算什么委屈呢,,更何况真的他最后救了我,对不?
我哑口无言。方与接着说,我相信,人本来都是善良的,比如那个李小白,他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你也不要太纠结,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开心。
我不曾想过,方与的思路竟然是这么的清晰,以往的时候, 只是他的木讷的外表,老实的样子,掩盖了他的内心。或者说,我只是看到了他外表憨傻的样子。
我说,睡吧,晚安。
方与也说,睡吧,晚安。
我心头不再那么纠结,慢慢合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方与早已经起来收拾利索了。他说,我很小的动静的,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我说,我是自然醒的,不是被你吵醒的。现在得有八九点钟了吧。
方与说,十二点了。
我捶捶脑袋,心里骂着自己,林溪啊林溪,你这得有多大的肚量,昨天刚刚分手,今天竟然还这么能睡。
我联系到了张小盒,张小盒说二十分钟就到,我洗脸刷牙收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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