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他呢,今天又有个导火锁,他们一帮孩子里有个今天旷了他老人家一节课,被老爷子高调记过一次,这可算真正怀恨上了,唐数错晓是头儿,自然要掌舵。这不,他们把坏主意打我身上了,其实也就是个相当俗气龌龊的法子,“艳*照*门”,先迷昏老头儿,然后我“衣杉不整”上,然后“照片留念”,然后老教授“身败名裂”————主意俗气,可确实一针见血,现如今儿,教育部门就怕沾上这!
我想了想,甜甜一笑,“行!”眼看着他们就要激动地冲过来,我手一抬,“不过,下迷*药的事儿也由我来做,你们只等着照相!”
“ok!没问题!乖乖紫上,就说我们是一路人。”
我讪笑。心想,一路人,呵,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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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水儿咽下肚就要看再吐出来是啐向谁了。我抱着窗帘敲门,然后轻轻推开门,“爷爷,我是洗衣房的,您房间的窗帘要换下来了,”
我微微笑,象个憨憨的乡下女孩儿。老教授端坐在他的书桌后,神态安详,静心屏气,正在一本用宣纸装订成的本儿上沾墨写字。
“进来吧,丫头,小心点儿。”他抬头朝我和蔼地笑了笑,然后再次定神在他的纸墨上。老教授姓蒋,他的脸好象天生严肃,所有的肌肉纹理都呈上弦形,好似一条条弯曲的弧度线,不怒自威,这就显得他做学问时犹为认真投入。
我爬上椅子发现自己还是不够高去拆那个窗帘,于是又跳下来,准备在椅子上再垫一个板凳,这时老教授发现了,连忙走过来。
“算了,孩子,让他们换个男孩儿来做这事儿吧,别把你摔着,”
我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能行!”
估计是我憨实泼拉的模样感动了他,他一直没再回到书桌那儿,而是站在一旁一直抬头看着我换,怕我摔着。老教授的办公室在视野最好的一层,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红彤彤的落日照在我的身上,红得很温和,柔软得像泡过水。
估计是落日太美,老教授的视线也胶着在了它身上,不禁慨叹,“同是那个太阳,落日比朝阳更富有爱心。”我并不熟练的换着窗帘,却觉得他说的很有意思,就问出了口,“怎么就富有爱心了哩?”
他笑着望了望我,轻轻摇摇头,“眼睁睁看它又带走了一份岁月,英雄终将迟暮的惺惺异惺惺,就想到爱心了。”也许他以为我听不懂,可我还听懂了,老年人看落日与青年人看落日的心态自然不同吧。迟暮,多么悲凉的词儿。
“爷爷,您见过许多地方的落日吧。”我是个喜欢画画儿的,自然喜欢观景儿,以前,我就爱看落日,印象最深的是跟着爸爸去兰州看见那儿的落日,泛黄古旧,半透明,边缘清晰如纸剪。
那儿一有风则苍劲,芨芨草用力贴紧了地,细沙水汽一般游走,从太阳那边扑面而来,所以感到风因太阳而起,恍惚之间,太阳说没了就没了,一身鬼气。老教授看来也是个性情之人,他到没觉察和我个农家小丫头谈落日怎么着儿,我呢,当然也是性情中人,遇见能说上话的,就畅开了说了。
“是啊,最好看的是丘陵落日,那地势的曲线是多层的,颜色也一一过渡,从青翠到浓绿,而最近夕阳之处一派乳白,那是盆地特有的雾蔼,似乎一下子静了一阵,太阳就这样下来了——”
“不是很多人喜欢去海边看落日吗?”
“我看大海落日是在美国,呵呵,或许因为是别人的太阳,总感到它的生分不遂意,你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太阳是怎样浸进海水的,隔得还有一巴掌高吧,突然就粘在了一起——趁你眨眼的时候。”
我听着很认真,甚至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就盯着那边的落日想象着他描述的情景——
“嘟嘟,”突然我荷包里的手机“嘟”了几声,我知道这是唐数错晓他们在给我发信号呢,他们已经上来了?说实话,我也等着这一刻呢,
“蒋教授,”我突然喊住他。估计我这声喊得非常突兀,还在为我讲述“落日”的老教授完全愣了下,他抬头看向还站在高高板凳上的我。
我这时微笑着从荷包里掏出用小袋子装着的一包粉末,蹲下来递给他,“这是迷*药,里面还有催*情粉,您的学生唐数、陈错晓串通我来陷害您,他们现在已经在外面,我把窗帘放下来,他们就会闯进来,这包东西事后您可以去化验。现在,我们可以来看看他们精彩的——表情。”
我顽皮地朝他眨眨眼。老教授还在错愕时,我已经放下了窗帘,我只兴奋地盯着门,小声数,“一,二,三。”
果然——
“哈哈,紫上你真行——紫上?!”
这是幅多么有趣的画面!我蹲在高高的板凳上象个马路边看热闹的二流子,下面站着的是不可置信的老教授,而门前,举着照相机的错晓,以及身后的唐数——那个脸色儿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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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上!你什么意思?!”错晓推了我一下,我吊儿郎当的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意思,”
“别以为你和我们玩儿上了就不得了,那是看得起你!怎么,真敢造反了?不想搁这儿混了!”我似笑非笑淡淡看着他们,一副无所谓样儿,这真惹恼了错晓,他又狠狠推了下我差点儿都把我推到地上坐着,
“真他妈不知好歹!老子今天就让你他妈卷铺盖走人信不信!”
这两孩子会捏人软肋,他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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