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摘了,掉过头又说我,你毛病!”我戳中程可青的命门,他亦当仁不让一句话顶死我。
我两眼蓦然冒火了,不知是为了他顶我的这句话,还是他旁边瑟瑟发抖挨得他更紧的小白兔,或者两者皆有……
我推他,“滚!”
谁知,他像是早有准备我会推他,他站得稳稳的,我一推之下,根本推不动,他反倒是站得更稳当了,梗脖子瞪我。
我不信邪,再推他第二把,他手一挡,我措手不及,竟被他弄得后退好几步,站稳后,突然发觉,他已经不是那个任由我欺负的小小模样了……
有了体悟,一层酸意猛地涌上心间,鼻子、眼睛都蒙上涩意,tmd,我要再不走,肯定立马丢脸掉眼泪。
不纠缠,我扭头走人,吵不过你,骂不过你,还打不了你,我走不成吗?!
还没走俩步呢,被人从后面扯住,“别走,你和我说清楚,你生的什么气?”
“滚开!”我不回头,只会说这句话。
“我不准你走,你就不准走。”他的声音里带着霸道的邪火。
我的火不会比你少,我是你能命令得了的么?!
狗东西!
我“呼”地一转身,一脚飞到他膝盖上,即刻让他软双腿,撤了手,耳边还伴随小兔子的惊呼声……
人已经被他气得晕忽忽,我偏还要笑,得意地看着被我一脚踹到蹲在地上抱膝的程可青,我言语十分恶毒,有凌虐的快感,“丫个软脚虾,就该蹲地上挨踹,踹死你丫的,看你还敢不敢扯我。再敢拉我,踹丫到山脚底下去。”
蹲地,他抱着膝盖,垂着头,一言不发,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小兔子扶着他,不说话,眼泪汪汪瞅着我,目光是怯懦的害怕、恐惧、和愤怒。
切,什么软蛋,看我做什么,有种和我动手!
你个死丫的小兔子!
我恶狠狠地一瞪,小兔子立刻孬种地缩了。
我嗤笑一声,不再理会地上的两个人,速度极快走了,心中难过得要爆炸,不知所以的难过,再不走快点,我就要放声痛哭了。
不远处的上方是一个平台,很多人在那里休息,我也要去。我暗暗给自己定下了目标,摆脱这一对让我难受的人。我想着想着,脚下发狂般地冲前跑,丝毫不理会身后那大声叫喊我名字的声音。
我跑的速度快,在山道上左钻右窜的本事也相当好,可是偏摆脱不了身后那个叫我名字的声音,怎么,他还是追来了?哼,休想追上我,我这会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你。
平台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我要过去了,铁定被他扯住吵架。
不想和他吵架,我肯定吵不过他了,此时此刻的我,一开口恐怕就要泪流不止了。一个哭花脸的人,能吵得过谁呢?要我乖乖挨他欺负?不可能,打死我,我也不让他成功。
一筹莫展之际,眼角余光瞥到了道旁的密林,心里想着正好,我撒腿朝着林子里边跑。
林子很密,我左转右拐,又适时隐在一丛灌木之后,他蹭蹭地跑过我的旁边,往另一条岔路去了,他百分之百是找不到我。
我缩在灌木丛之后,冷眼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岔路的转弯,最后不见人影,心情稍微平复,我再眨眨眼,那股激越的泪意已经没了,只剩下恨恨的忿然。
今早上出来,他明明是求我原谅他,明明答应过让我呼喝他、支使他,怎么遇见小兔子,他什么都不听我的了?还那么细心地照顾她,我有准许他去照顾吗?
好呀,那么爱照顾,你就照顾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照顾她的。
想找到我?
没门!
你尽管找!
累死你丫的!
我打定主意不让程可青找到我,那他就怎么也不可能找到我的。
按原路回到主要登山道,我走得挺悠哉,一小会的功夫,到达了登山三条路线的交汇处——平台,并在那里见到伸长脖子左右观望的小兔子赵乔云,呵呵,是在等程可青吧,可惜呢,他找我去了,你是等不到人喽。
心中暗暗快意,我故意装作看沿路的风景,反正那视线就没对准路前方,晃悠着、晃悠着,打她身边过。
我有意视而不见,人家可没有,她叫住了我,那怯怯的声音我恨不得拿住她的肩膀一顿猛晃,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怯啊……咱不是动物园的怪兽,吃不了你……
“楠楠姐……你还生气吗……”,她叫得有些为难,也难怪,我刚才瞪她的样子吓坏她了吧。
我现在心情是真的好,她的样子越颓,我的心情就越好,如同在某个不可知的地方轻易战胜了她似的,所以,她怯怯的问话,我回答得相当愉快,“不生气啦,我能生什么气哦,跑一小会,早没气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
她迟疑两下,问“楠楠姐,你见可青哥哥了吗?”
“哎,你怎么在这里?不在原地等他?他要是找不见你,该要急坏了。”我装吃惊,眼睛瞠大。
“可青哥哥交代我,让我在这里等他的。”她小手指捏着衣角扯啊扯,也不知有什么好扯的。
我笑了,“好啊,你等着他吧,我继续爬山去,说不定能碰到你姐姐。我告诉她,你在这儿呆着。”
说完,我抬腿要走,她叫住我,“不是的,楠楠姐,你别走。”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装模作样止住了脚步,“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我要继续爬山了,再慢,等我到山顶,我们班正好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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