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吗?怎么这次回来,没有看见她?”
易嘉言说:“事发的时候,雅微正好准备回国。”
“那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回来?”
“我的行李都在酒店,事出突然,酒店被暂时封闭起来了,拿不到证件,我就没法回国。”
易重阳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和雅微现在怎么样了?”
后座的人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表情有些不自然。
易嘉言回答说:“我和雅微能怎么样?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我听他父亲说起过,雅微追了你很久了,我以为你们在法国待了这么小半年,应该也有革命感情了。”易重阳微笑着侧头看着儿子,“我也不是不看书看报的人,新闻上经常有你们同进同出的照片,媒体也把你们描写成佳偶天成。怎么,你是看不上雅微,还是心有所属了?”
易嘉言停顿片刻,有些好笑地说:“爸,你怎么也学着八卦了?这些事情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不是八卦,我是关心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固然要紧,但也不能忽略了自己的婚姻大事。雅微是个好孩子,学历高,人品好,对你的心也是有目共睹的。”易重阳说着,还回头对南桥笑了,“南桥,你也劝劝你哥哥,这个年纪的人了还没谈恋爱,这是打算当老光棍了?”
南桥赔笑,笑容僵硬又尴尬。
似乎是关心完了儿子也应该关心关心女儿,易重阳又不经意地问起南桥:“前段时间听你妈妈说,你在帮一个学长做事,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自己的工作室了,很有前途。你妈妈还说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跟他在一起,她觉得你们俩是不是发展得还不错啊?”
南桥一口否定:“没有的事,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不打算发展?”
“不打算发展。”
她说得坚决,那语气有几分急切。易重阳忽然笑起来,看看南桥,又侧头看看儿子,摇摇头:“你们兄妹俩是串通好了吗?都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结果一个个都这么一副死活不肯谈的样子。身边有好的人选,可偏偏眼比天高。怎么,是约好了你不娶我不嫁吗?”
南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扭头去看后视镜里的人。
易嘉言没有看她,只是沉默片刻,微微笑着看了父亲一眼:“我这是在努力工作,给南桥攒嫁妆。南桥大概也在等,等我攒够钱了,有足够的积蓄送她风风光光出嫁了,才肯嫁人。”
到家时,黄玉兰从卧室里出来接他们,又是问他们饿不饿,又是拉着南桥想跟她念叨一番私自跑去里昂的事。
折腾好一会儿,南桥总算说服她先去睡觉,有什么事第二天再说。然后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吹干了头发走出来,在进屋前一秒犹豫片刻,趁着走廊上没人了,轻轻地敲了敲易嘉言的房门。
易嘉言压低了声音说:“进来。”
她穿着睡裙钻进了他的屋子,合上房门。
“还不睡?”易嘉言也已经换好了家居服,坐在床边看着她。
“想再和你说说话。”南桥站在门口,看着熟悉的屋子,熟悉的人,忽然觉得心口很踏实。
易嘉言笑了,张开双臂,说:“来。”
南桥露出大大的笑脸,一下子扑了过去,险些把易嘉言扑倒在床上。
他的怀抱很暖,静静地拥着她,用面颊摩挲着她的发丝。
南桥低声说:“你说,易叔叔今天有没有看到我们……”
“他一直在车里,当然看到了。”
“那怎么办?”
“只是牵手而已,我以前也会牵你的,不用多想。”
“嗯。”南桥放心了些,忽然又吃吃地笑起来。
易嘉言问她:“笑什么?”
“那他们要是发现我半夜三更在你房间里抱着你,你猜他们是什么表情?”
话音刚落,走廊上忽然传来了开门声,然后是几声脚步声。有人走到了易嘉言的门口,敲门问:“嘉言,你睡了吗?”
是妈妈的声音!
南桥浑身一僵,猛地从易嘉言的怀里跳了下来,慌得脸色都白了。
易嘉言把被子掀开,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进来。”
南桥来不及多想,和他一起钻进了被窝里,躲在他和墙壁之间,一动不动地躺着,大气也不敢出。
易嘉言这才开口说:“刚睡下,怎么了,黄姨?”
所幸门外的人没有推门进来的念头,只是隔着门问:“你的卡还没有办好,手机打不通,我刚记起今天卢小姐打了几通电话来,说是找你有事,但联系不上你。我怕是有什么急事,所以赶着跟你说一下。”
“我知道了,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回她电话。”易嘉言说,“黄姨,您也早点睡吧。”
黄玉兰嘱咐他也赶紧睡了,片刻后,脚步声才又消失在走廊上。
南桥还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还是易嘉言一把掀开被子,低声问她:“怎么,要把自己憋死?”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易嘉言一边笑,一边把她拉出来:“那你说说,他们要是看见你藏在我的被窝里,会是什么表情?”
竟然将就她的问题又给抛了回来。
南桥一边瞪他,一边跳下了床:“为了我的清誉,那我还是先回去了。”
没走上一步,又被床上的人拉了回去,力道较大,她一下子坐回了床上。天旋地转间,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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