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她噎坏:“师尊如何能伴你大道长生。”
“如何不能,师尊就算有了师娘,难道还能不要我。当然当然,等师尊有了师娘,我一定很乖很有眼色的不打搅你们恩恩爱爱。”殷流采有时候想想吧,她大概是真瞎,师尊也没爱上呐。翻覆两世,说句没良心的话,她爹妈对她还没化嗔仙君对她一半好呢。
亲爹亲妈亲哥哥可不会“你什么都对,就算不对也勇敢去干,出事了有我”,毕竟那是个讲究独立,谁也不能陪谁一辈子的世界。
“自然,凡事有为师,但道侣是道侣,师尊是师尊,如何能相提并论。”化嗔仙君苦口婆心地劝说,希望殷流采能回心转意。
但殷流采执拗起来,除她自己,谁也别想说服她。化嗔仙君头疼得直摆手叫她赶紧滚远些去,殷流采站起身,脚下抹油地跑开,跑得远了还回头高喊一声:“师尊,我去苦海边观道,过段时间再回来。”
“嗯。”
得到回应后,殷流采便往苦海飞,苦海在山海阙以北,事实上不能算是海,苦海的水没咸味,反而极苦,像黄连泡出来的水一般。水域极大,比海也不差什么,这才有了苦海的名字。
不知多少年前,有位仙人在此悟道,观参到了一丝宇宙规则的玄奥,后来再有修士去,竟发现苦海上空,能观测到宇宙规则运行的痕迹,从此九阙中修士便爱到苦海观道。九阙中修士不多,来苦海观道的多半是新晋飞升的仙人,近年来,飞升的不过十数人,因而殷流采到时,苦海上并无他人。
“我有点静不下心来。”殷流采坐下许久后,叹息一声,喃喃自语,“我竟很记挂王斯年,不知他那个一生中最大的磨难能不能安稳度过,奇怪,地球上那心理医生都没叫我这么牵肠挂肚。”
分明打心眼里觉得,心理医生的作用更大,但她还是更牵挂王斯年。记得王斯年给她递茶时,指尖缭绕的淡淡红茶香,甜润中是一丝轻轻上扬的花香。记得王斯年说“不要翻墙了,我送你出去”时,星光闪闪的眼睛里闪过的那丝促狭。也还记得给王斯年玉符时,王斯年并不很信,却仍慎重接过收好的样子。
“我到底是被谁毒倒的,居然连只是相似的王斯年都叫我这样念念不忘,真奇怪,我不是应该除去美食,什么都不爱的吗?”
“诶,看来真是爱过谁,毕竟,除情爱之外,没有能叫人牵肠挂肚成我现在这样儿的事。”殷流采这样一想吧,就更是不想去将那记忆拾回来,她觉得还是现在这样好,轻轻松松,无牵无挂。
虽然,王斯年眼熟这事现在会让她烦恼,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相信自己会放下。但话还是说太多,不用什么随着时间推移,一个半月后,王斯年还是时不时浮现在她眼前时,她就知道,大概很难再放下。
“我感觉自己是个流氓,不过是半夜翻了人家的墙,就对人家念念不忘,还非要死乞白赖缠上去。会被当成变态打的,殷流采,你不能去啊!”嘴里说不能去,身体却无比诚实,不能去才说完没多久,她人就到了长乐星,偏偏她还不好意思去见王斯年。
“要死了要死了,我这样去,上次的事,就肯定要被当成是搭讪的狗血天雷套路,什么好印象都会被挥霍一空。”殷流采扒着墙根,特别悔恨。干嘛要来,来了看到院墙,更加不想走,不想走又没脸进去,只能在这里喝着西北风扒墙根。
以殷流采自己对自己的了解,她大概最后也就能扒扒墙根,然后怂得不得了地滚回去如果王斯年不瞅见她的话,她肯定会这样干。
“殷小姐。”王斯年从监视器里见到殷流采后,只稍微思考了半分钟,就抬腿往殷流采扒着的院墙走来。
殷流采:好尴尬。
“那个”
“你不愿找回他,却又放下不,所以只敢来找我,却又不敢真找上我?”王斯年问道。
殷流采:所以说智商高的人都不讨喜,什么都说得这样透透的,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是更习惯一个人。”这话说来略显心酸,但殷流采从来没觉得,她一直认为,习惯一个人生活,是一种看似心酸孤独,实际上不知道多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状态。
“那为什么要找来?”
“呃”
因为身体太诚实地出卖了我?
为什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嘛
你这样很不可爱你知不知道
不可爱的男孩子交不到男朋友的
☆、第二三二章仅有一人,认明灵魂
天色渐晚,夕阳在天际坠成一片绚丽的金黄,将路上匆匆行人,都描绘出温暖的面容。
王斯年从室内直接出来的,并没有多加衣服,黄昏的凉风吹来,将他身上的暖气尽数带走,他轻咳一声说:“要是没地方去的话,跟我进去吧,厨师在做晚餐,正好还来得及告诉他你喜欢吃什么。”
话一说出来,殷流采就知道,这个人说什么话,她都似乎没有太大抵抗力,特别容易听从,因为她脑子还在想,嘴里就已经答应:“我喜欢鲜爽清甜的。”
“好。”
王斯年带殷流采从正门进,几个月前才见过殷流采的管家一看到她,立刻殷勤走上来问候,笑眯眯地喊人送来软绵绵的粉嫩嫩居家鞋,鞋头居然是一只可爱得不得了的小黄鸭。殷流采忍不住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小黄鸭,小黄鸭的羽毛是软软的细鸭绒,看着毛绒绒的,格外叫人想拿脚去踩一踩,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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