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流落在一家农户里,而车夫的尸体在官道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找到,而何婉婷则是在河边找到的,只是衣服被河水冲刷的粉碎,尸体被河水泡的肿胀腐烂,尤其是面容已经被鱼咬的面目全非,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就是不远处找到一枚谢婉婷曾经带过的金簪。
因为这枚金簪,这才确定这具女尸是谢婉婷的,伤心欲绝地将尸体烧化,将尸骨捡进小坛子里,最后埋在京城郊区建立的何家祖坟旁。
由于没有成婚,不能进入祖坟,所以只能埋在祖坟旁边。
所以这些年他们就没有派人出去找,都以为何婉婷被杀,外祖母原本因为身子骨不好,加之逃亡路上受了惊吓及颠簸,又被女儿的香消玉损打击一下,到了京城没多长时间也撒手人寰。
虽然保住一家性命,但在路上却失去至亲,这样的伤痛许多年才渐渐地恢复,没曾想,十多年过去,还能找回已经“死去”的亲人,一家人怎能不喜极而泣。
就是儒雅内敛的外祖父,也忍不住当着晚辈面儿老泪众横,要不是守着礼法礼教,恐怕外祖父会搂住娘亲大哭吧。
只是这段过程中有个悬念,那就是何婉婷怎么会掉落那个山涧,尤其是那个山涧与出事的地点距离可是不近,难道是为了逃跑还是被什么人掳掠,而到了那里?
从董姨娘嘴里述说,因为车夫被杀,马匹受惊失控,她们娘俩被甩出车厢,所以马车里只剩下谢婉婷一人,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谢婉婷那段记忆一直没有恢复,这段就成了悬案成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空白。
何家晚辈都没有来,毕竟长辈来了已经很兴师动众了,就想着等回到何府在正式认亲。
于是,谢何氏带着下人简单收拾一下,就跟着父亲哥哥们开始往京城赶。
吴秦瑶原本不想回去的,总觉得没脸见爹娘,被何广义冷脸斥责一番,只好边抹泪边收拾,带着孩子们也跟着去了京城。
杜奶奶和杜石山没有跟着去,带着小虎子跟着王叔张大强,还有谭大爷在这看院子。
一队马车在侍卫守护下,浩浩荡荡往京城走去,只是走在房宁县大街上时,谢翠花无意发现似乎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想上前说话,见到侍卫各个面色冷凝,脸若寒冰,就没敢走上前。
谢翠花小心脏不由得怦怦乱跳,那身影不是二伯娘还有谢荣杰谢荣豪吗,她们怎么跑到这儿来咧?
急忙将窗帘拉下,唯恐被外面那几个人发现,会像牛皮糖般黏上来。
可是,谢家人没有机会黏上来,但是薛明亮却有了机会,因为薛致远被吴秦瑶从县学接回来,要跟着车队一起往京城呢,还没有进入队伍,就被薛明亮见到拦下,泪流满面地诉说思子之苦。
薛致远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当年自己虽然不大,但是对于爹娘和离的过程是知道的,喜新厌旧或是为了前途停妻另娶,就是眼前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为,尤其是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将亲生儿女也都狠心舍弃,实在是让人寒心,可是,这些年不闻不问,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刚要说话,就被薛雪莹的声音在停着的马车里响起打断道:“哥,快上车,别跟那无聊之人闲扯。”
薛致远很是惊讶这个妹妹的态度,当时她比自己更小,怎么对待父亲这样嫉恶如仇?
不过妹妹说的对,原来自己还期望与父亲醒转,将他们接回家,自从认识谢叔叔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父亲,这样的幻想和愿望随之就淡了,即便回到薛家,面对那样的父亲,恐怕也没有啥幸福可言,还不如学着谢叔叔,自创门户自创宗祠,让苦命的娘亲跟着自己过上几天的好日子,让妹妹有个好姻缘,也省的回到薛家,变成联姻工具或是为了他仕途的牺牲品。
想到这,他淡淡地道:“既然你当初做了那个决定,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请多保重,小生告辞,”说完,对着满脸泪痕的薛明亮一抱拳,转身就要离去。
“你不能走,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不孝?”薛明亮着急地抓住薛致远的袖子,控制不住心中的迫切,大声喊了出来。
☆、第149章冲开
薛明亮这声音喊得很大声,就连薛致远这个处世不深的年轻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意有所指,当然,无外乎就是用孝字让自己屈服,认下这个无情无义的老爹。
薛致远心中最后一点亲情飘散去,他冷冷地回道:“这位薛大叔,七年前你亲自写下弃子书不会忘了吧?既然已经放弃,还谈什么父子?还谈什么不孝?”说完一甩衣袖就接着往前走。
只是他没有想到薛明亮的狠绝,只听身后响起“扑通”一声,然后就是周围民众的吸气声和惊呼声。
父跪子,那是要天打雷劈的,是要遭天谴的,这一跪,不仅让儿子承担不孝不悌的恶名,还成为违逆三纲五常的被人唾骂,当成反面教材的********。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嗓音传来:“侍卫大叔,快抓住这个骗子,他又来诈骗,捆起来封住他的嘴。”
侍卫听到这话后,呼啦一下涌上前,没等薛明亮将那句“我是薛致远的亲生父亲”的话喊出来,就被人堵上嘴捆了个结实。
声音是谢翠花喊的,她不能让大姐夫因这个渣爹,背上这么重的十字架,一辈子在别人唾弃中苦苦的生活,所以就喊出这样的话。
只是,她救下薛致远,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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