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开什麽玩笑……是想宣告她不仅是身体,连心也一并被那可笑的感情污染了吗……”
你以为我是你吗?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也能落井下石,在她千方百计逃离之後,还能厚著脸皮留在嗥月号上。
“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有什麽资格评论我的行动……”
要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那麽点愧疚,这次你就不该视而不见。
“愧疚?为什麽我要愧疚?你以为只有瑶光为了生存做出了牺牲吗?我愤怒,我不甘……但是为什麽我要愧疚──”
你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理智得讨人厌啊。
“谁说我理智?是啊,我理智,但是那不一样……那和你们所说的理智是不一样的东西!我明明就────我可不指望你这样的货色能看懂──”
就像是个醉汉一样,流霆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内,脚不停地碾著鞋底的残渣,而口中则神经质地念叨著细细碎碎的几句话,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宛如蜡像,嘴角噙著扭曲的怪笑,眼神空洞而又冰冷。
究竟时错的哪句话刺激到了他,让他变得这般疯狂?
滴滴。
就在流霆机械地做著踩踏的动作泄愤的时候,门铃响了。流霆猛地收回了那古怪的神态和泄愤时的激动,挺起腰板整了整稍嫌凌乱的衣服,脸上又恢复了那带著淡淡笑容的精明的神情。
“大哥,你来了。”
打开门,他自然而随意地对门外的狼人如此招呼著,仿佛之前的发泄根本不存在一样。
时错挂掉电话之後不到一分锺,瑶光的电话就来了。
“阿错,你在哪?”
“在地面上,怎麽了?”
“呃……不。这个……”
拿著电话的瑶光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事实上,她知道现在时错在想办法对付萨图,但劝说了好几次,时错还是轻描淡写地把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甚至还派他的不少手下,对她、弗雷克、谢罗三人进行了以保护为名的软禁。
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对萨图以眼还眼了。
瑶光对此心乱如麻──时错这番举动,与其说是为他自己的遭遇出气,不如说,其实是为了她所受的伤害进行的反击,不说这些事本身的性质为何,这恰巧能证明时错很重视她,想帮她摆脱“那一天”的阴霾。
……但是,伤害她的仅仅是萨图,要真的报复也该冲著他一个人去,让整个城陪葬这种事,她实在不想见到啊。
而且,这次的举动说不定还会伤到流霆。
每次想到这个表哥,瑶光脸上的表情总是微妙而无奈。
他确实让她寒心,但也确实数次给予她援助,如果没有他,她可能真的不能活到现在。
他是自己在这世界最後一个亲人,就算他做了那些事,就算已经不想看见他,但终究不至於到让她可以放任他遭遇死亡危机的地步。
──所以,必须阻止时错。
想到这里,瑶光鼓起勇气对著phs开口:
“阿错,你还是在继续做那件事吗?”
“是。瑶光,你想阻止我?”
“…………嗯。”
面对电话那头传来的轻声而坚决的声音,时错的嘴角泛起了无奈而带点宠溺的笑容。
“我知道你很天真,也太过心软,但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原则没这麽容易变。你当初喜欢上我,不也是因为我骨子里坚持的这种原则吗。”
“…………但是……”
“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原谅了萨图。”
“没有,但是醉夜城的其他人是无辜的。”
“瑶光,这并不是原本世界,你何必为这些早就堕入泥潭的异世界住民而感到惋惜?”
瑶光握著电话,轻轻咬著嘴唇,双眼中带著晦暗的坚决:
“他们要怎麽生活,那是他们的事,我不是他们,所以我做不到和他们那样麻木。”
“你就算替他们求情,也得不到任何感谢。”
“我不是为了得到感谢……我甚至不是为了他们,阿错。”瑶光的声音听起来带著几分自嘲和苦涩,“我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我阻止你……至少能证明牧瑶光还活著。”
“呼……”
时错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我有种感觉,瑶光……现在的我,和忘记你之前的我……对你表达感情的方式并不一样,而显然,後者更得你欢心。”
“这不重要,”瑶光在电话那头急急地加快了语速,“阿错,我并不是……”
“我知道。”时错打断了她,“你只是在害怕而已。害怕我因为这种改变而离开你。好吧,为了证明这一点不会成立,我可以改变一下我的计划。我答应你,我的行动,尽量只针对萨图本人,尽可能避免牵连醉夜城百姓。……这样你放心了麽?”
话筒内传来了轻微的抽气声,瑶光显然对此很激动,过了好久才回了一个闷闷地,带著颤音的“嗯”。
见此,时错嘴角那有点无奈的笑意更甚,摇摇头,和瑶光再次寒暄了几句之後,挂断了电话。
“说完了?”
“嗯,不好意思,见笑了。”
时错对著坐在房间另一角的人耸耸肩,
“我的女人其他都好,就是有点太过敏感和心软。”
“但是你看上去对哄著她乐此不疲。”
“是啊。”时错转头对那人笑笑,“其实我很享受这一点,能让她高兴的话,稍稍放宽一下自己的准绳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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