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惠帝也没说什么时候让他俩起身直接就拂袖而去了,齐公公小跑着跟上。一路无声地进了寝殿,煊惠帝挥退所有人,一巴掌拍上殿门,他冒死顶了进来,卡住了脑袋,一张脸憋得通红:“陛下,放奴才进来……”
手上动作一顿,煊惠帝还是松开手掌,转身疾步到了龙床边儿,一屁股坐下,“朕很生气!”
齐公公无语,他一溜儿跑过来跪在床边儿,“陛下,气大伤身,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您这样要是让娘娘知道了,她该多伤心啊。”他嘴里的娘娘其实是先皇后,也就是太子已故去的生母。
这么多年过去了,煊惠帝面对先皇后,还是莫名紧张,心跳如雷,哪怕她已不在了,光听个名字,就能让他手忙脚乱地蹿上龙床,扯过被子盖身上,赧然一声:“朕不气了!”
“那太子太子妃还让他们跪么?”齐公公想要顺水推舟,可过了好一会儿,床上才传来声音:“跪!”
齐公公:“……”
“陛下这是何必呢?您别瞧太子反应这么平淡,其实太子妃病这么严重,他很伤心的吧?”他绝口不提太子及贺贺适才胆大包天的犯上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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