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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你需要病一场。”
太子摇头,表示不信,可又如是道。
“……什么时候?”
容荔接受了。
“你若愿意,现在就可以。”
太子很爽快。
“那好吧。”
……………………
入夜,风声呜咽。
太子吃过晚膳,又消了会儿食,才慢吞吞去往勤政殿。
这离煊惠帝召他迟了太久。齐公公在殿门外要哭,“殿下,您终于来了。”
殿门半掩,不见半点的光,太子往里窥了一眼,略惊,“父皇睡了?”
“哪有,不让亮灯,奴才正愁呢。”齐公公简直操碎了心。
“无碍。”太子宽慰一声,进了殿。
齐公公贴上门边儿,候着他出来。
“父皇。”
殿里暗沉,想来煊惠帝心情不好,太子琢磨着要不要哄哄他。
转眼再想,多大的人了,不哄也罢,让他自己作去吧。
“父皇若歇息了,儿臣便明日再来。”
太子一脚蹦了蹭地,营造出了走路的声音。
“朕还没歇息。”
暗色中,煊惠帝终于处声了,“召你来,为的是小榕。”
“她选驸马这事,你来做。”
“父皇,儿臣不……”
“圣旨已拟好,你应不应,明日都会出。”
煊惠帝不给太子任何拒绝的机会。
太子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脚又蹭起了地,煊惠帝的声音接踵而来,“贺贺及东宫的事,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记得,贺贺刚傻时,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太子已信不得他。
半天得不到太子的回应,煊惠帝的声音软了大半,“旸儿,你晓得的,我心中只有你母后一人。”
“那又如何?”太子轻笑。
“你若还有气,待平定南照,我将她交予你,任由你处置。”
“随你。”太子不在意这个。
他最在乎的是,“贺贺可有消息?”
东宫被炸当日,他失了心神,一度认为贺贺不在了,万念俱灰。
可几日后,他便察觉出了异样。在他的计划里,贺贺是不会收到波及的。
除非贺贺她擅自行动了。
也就是说,贺贺并未死。
煊惠帝的声音徒然变得冷硬无比,“这要看哪个贺贺了?是你的太子妃,还是南照的大将军?”
他到底薄情,将一切分得清清楚楚。
“若儿臣想两个都保呢?”
他未查明真相之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很简单,听朕的话。”煊惠帝道。
良久,太子颔首,“儿臣明白了。”
越出殿门的那一刻,煊惠帝的声音如鬼魅般缠住他的呼吸。
“旸儿,朕为你母后谋划多年,断不会为了你中断这一切。”
太子却头也不回,孑然一身,很快没入了无限的夜色之中。
………………
容荔很快病了。
太医说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
太子嘱咐她多休养,别出去溜达。
宫里却开始传言,说她病入膏肓,大限将至。
容荔哭笑不得。日日去缠顾榕,顾榕通常不搭理她,自顾自睡觉。
容荔说,“你是不是要等到选人那一天再露面?”
“闭嘴!”
顾榕不胜其扰。
太子已经顾不得她俩了。
煊惠帝将选驸马此事全权交予了他,还下了正式的圣旨,现在但凡有事,官员一律来找他。
他不愿过多人踏进未央宫,遂搬去了祥和街住。这样还方便办事。
约莫是太方便了,导致官员一有什么事,就来敲他的门。
他再也没睡过好觉。
这一日,天微微亮,又有官员过来敲门。
“殿下,您醒了么?”
一场好梦被搅碎,太子声音微怒,“何事?”
官员心中一抖,隔着门板小心回,“南照使臣快到京城了。”
这回轮到太子心颤了。
若那个贺将军……
太子奢望着。
“殿下?”
官员心疑,莫不是又睡了?
“派温书严带人去城门口接。”太子缓缓吩咐。
“是!”
官员疾步离去。太子睡意全无,须臾,翻身起床。
京城门口。
温书严带领几位礼部官员耐心候着。
天色已大亮了,风微微吹着,温书严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心中猛地一畅快,便同下属聊天,“今日天气还算舒适。”
下属嗯嗯点头,起了个话头,“据说南照这时候已经很冷了。”
“南照天气哪有我们这舒服,我们可是出了名的一年四季,温度适宜。”另一下属嘿嘿笑。
温书严含笑赞同,几人聊成一团,红光从东方的天边射出,映在了几人身上。
“他们来了。”忽而,一人喊道。
温书严调头去看。
入眼是两匹高头大马,左边马背上是位少年,正好奇得东张西望,至于右边……
“她就是贺将军么?这也太年轻了吧!”有人惊呼。
温书严眯眼去瞧,缓缓而来的女子不急不躁,她肤色细腻,容色貌美,神色沉静,眼中却藏着凛冽。
她跨坐在马背上,不发一言,却像是巡视自己领土的王。
温书严这才相信,南照确然出了位了不起的人物。
偏偏,到了跟前,下了马,女子瞬时收了浑身的冷冽,微微笑了起来,带着和煦的风儿。
“南照国,贺贺。”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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