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贞便故作不快道:“干嘛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怪吓人的。”
梁谦便又笑起来,“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变得多大,你还是哥哥眼中那个小丫头,以后不管你去了哪里,遇到事情了都要告诉我,你永远不要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哥哥。”
梁贞吸了吸鼻子,点头,“好,我知道了。”
梁谦又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好了,进去睡觉吧。”
梁贞回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却见大哥还站在那里对她笑得一脸温柔,梁贞对他道了一声晚安,这才将门关上。
梁贞将眼角的泪擦干净,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大哥会犯什么错误,他永远都是最疼她,也是她最尊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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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大宅,谢君宪满脸疲惫坐在床上,实际上他在谢安淮那里也伤得不轻,肋骨被打变了形,手腕骨碎裂,靠坐在床上的他颈上还吊着绷带。
谢国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浑身无力靠坐在床头,闭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谢国胜重重地哼了一声,谢君宪这才睁开眼来。
“你瞧瞧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不过是一个女人就让你死去活来的!”谢国胜冲他厉声呵斥道。
谢君宪将头靠在床头,望着虚空的一点苦笑一声,“您不会明白我有多爱她。”
他这样子真是越看越让人火大,他这个孙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野心勃勃,自信又睿智,对一切都充满了干劲,可是现在的他却变得一蹶不振,完全失去了他该有的光彩。
关键是,说也说不动,骂也骂不听,谢国胜也是无奈。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君宪,好好跟我打起精神来,过几天就是你荣升少校礼了。”
谢君宪却摇摇头,“我不需要了。”
谢国胜面色越发沉冷下来,眯眼问他,“你不需要了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充满了颓废,好似失去了一切希望,“没有了她什么都没用了,什么少校,什么前程,通通都没用了。”
“胡闹!”谢国胜满面怒火爆呵道,“那可是你拼了命挣下来的!”
谢君宪闭上眼睛,一张脸上毫无生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您先出去吧。”
谢国胜简直气急了,有一肚子话要训他,可是望着他那模样,现在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没用的,最终他也只能强压着火气,冷哼一声出了门。
谢君宪就像一块完全丧失了生机的朽木一般靠坐在床头,他面色很平静,如夜色下沉寂的大海,他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胸口的起伏,大概没人能看出他还活着。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慢慢睁开眼来,眼中也是一片平静,是那种像是将生命所有的热量都燃烧殆尽以后的平静,没有一丝光彩,没有一丝波澜,死气沉沉,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他走到酒柜边,将那吊在脖子上的绷带胡乱拆下,拿过杯子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似乎喝完还不过瘾,他拿着酒瓶和酒杯重重跌坐在靠墙角的沙发上,又满上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两杯烈酒下肚,身体火辣辣地燃烧着,他一脸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
他记得那应该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不久,他不得不动身回到东北的边境海城。那时候的他已经加入了雪豹突击队,他们大队被调到海城历练,作为队长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缺席,哪怕他真的非常非常不舍得她。
实际上他选择加入有魔鬼地狱之称的雪豹突击对也是因为她,那时候她告诉他她不会喜欢他更不会嫁给他,她的话实在是太伤人,那段时间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死了,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毅然加入雪豹突击队,这边训练量很大,可以让他没时间去想她。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这样做受苦的还是自己,因为他是真的很想她。再加上这边信号不太好,要打个电话得到很远的小山丘上,所以他也不能天天给她打电话。
实在想她想得不得了的时候,他就要走很远的路去那小山丘。他记得那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了,这个地方靠近极地,一到十月就冷得不得了,十二月正是气候最恶劣的时候,寒风夹着飘雪刮在身上,即便穿了厚厚的军大衣依然觉得冷,他在这边站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体快被冻僵了。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挂电话,他想多听一会儿她的声音。
她在电话中告诉他,她不打算去国外了,她哥哥给他找了个国内的大学,她还说她现在画画画得越来越好,她以后想学设计,想开自己的工作室。
他就喜欢听她那种雀跃的,仿若是小黄莺一般的声音,叽叽喳喳,即便说的是废话他也愿意听。
一直聊到深夜,他怕她困了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踩着雪地走了近两里的路才回到营地,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她,好想此刻立刻就飞奔到她身边抱着她软软的身子。
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他索性披衣起床,牵了一匹战马便飞奔出去。
大雪已经停了,地上却积了一层雪,可是这边的优等战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哪怕踏在积雪上,速度也是飞快,他就一直策马狂奔到罗姆河。
来到罗姆河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在远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了一张脸,洒下赤色的一片光亮。
马儿在河边喝水,他骑在马背上,望着远处红红的太阳,突然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是无济于事的,他还是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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