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前,明明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跪拜完毕,吴葭回到连天何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笑了笑说:“走吧,快点去天涯海角,我想去看看所谓的尽头。”
可连天何却迟迟没有动,吴葭绕到他面前,抬头看看他,手掌在他眼前晃动,叫了声馒头爸爸。
连天何这才回过神来,眼前是吴葭圆溜溜的大眼睛,他一时没能适应,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掌心揉了揉额头,另一只手握住吴葭的手,沉声说:“走吧,我们过去。”
吴葭总觉得有哪儿怪怪的。
天涯海角的人也有点多,站在沙滩上远远往海平线看去,真有种世界尽头的即视感。如果,这里真的是世界尽头就好了,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一定会逼人绝处逢生,找到另一条出路。
“天涯”两字铭刻在海边一块约有10米高的巨石上,而“海角”两字刻在“天涯”右侧一块尖石的顶中端,四个字虽然年代不同,但都是为了纪念爱情。
嗯,爱情。
吴葭觉得心里甜甜的,她很喜欢连天何,越来越喜欢了。
“馒头爸爸,既然都到了尽头,我和你能不能合照几张?”吴葭摇摇手里的相机。
连天何没有拒绝,极不情愿地进入镜头,面无表情配合吴葭自拍,明明就很不耐烦,却又不说。
浏览屏幕上每张照片里的死鱼脸,吴葭很无语,他还不如直接说他不想照呢,浪费时间,浪费她的表情。转念一想,她突然玩心大起,把连天何拉到爱情石面前。
爱情石在海里,两块大石左右斜相交在一起,形似心形,左边石上刻着“日”,右边石山刻着“月”。
她说再照几张,连天何沉默以对,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她才不管那么多,规规矩矩站在他身边,举起相机,余光却时刻观察着他眼睛的方向,找准机会,趁他不留神,转身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在连天何反应过来之前,吴葭迅速按了好几下快门,照够了就收了嘴,脚跟着地满意地抹抹嘴唇,像是偷吃了绝佳的美味一样,对着连天何傻笑。
连天何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只是摸摸她的头顶,淡淡说了句:“小傻瓜。”
这样反倒使吴葭心里小愧疚,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回酒店吴葭就跑到洛清房间,把海边失败的合照和抢拍的接吻照拿给她看,求她处理一下。
看到照片,洛清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真切感觉到痛,确认不是在做梦,双手捧住吴葭的脸:“草草,你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让不爱照相的连老大入了镜,虽然他的表情是有够臭的,但已经算是大离奇事件了。而你更好,居然还让他和你拍吻照,你告诉我实话,他是不是有交换条件,说!”
“没有,”吴葭笑眯眯摆手,“我胆子大,搞偷袭。你别问这么多了,快点帮我弄一下嘛,我急。”
“早知道这样,我就带台拍立得出来,好坏就那么一张,现在要我改这么恶心肉麻的照片,我真想恶搞一下。”洛清装出一副作呕的模样。
“你敢!”吴葭怒了。
洛清又一脸臣服样,“是是是,我不敢,你沾了连天何的光,我再也惹不起了,求原谅。”
吴葭“哼”一声撇过头,“那你快点弄好,我要传到手机里。”
迫于吴葭的淫威,洛清违心的把照片整得又小清新又梦幻,就连连天何板着脸那几张她也一一做了微调,让照片不那么有违和感。
吴葭笑嘻嘻心满意足离开后,洛清还是忍不住把照片发给了连天何,附带的一段话是:“你已经把草草带向脑残了,请自重。”
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回复,差点没把她气得吐血:“很明显,让她脑残的人是你,算算就知道,她是跟你混的。ps:脑残是什么,我不知道。”
连天何,算你狠,我彻底败给你了!!——这是洛清内心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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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何谈事情的地点在蜈支洲岛,整整三天,吴葭都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即使是在他谈事情的时候也跟着,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视线。
为此洛旸三不五时就对吴葭会心一笑,而吴葭不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总是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他就会及时收起笑容,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岛上连天何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忙,差不多每天都有半天的时间是空闲的,他便带着吴葭坐快艇环岛一周、坐观光船看海底景色,吴葭觉得不够,他又带她去潜水。
在碧绿澄澈的海水里畅游,身边不时有鱼儿经过,还可以一直拉着连天何的手,吴葭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很早之前她就想过,如果自己可以在水里呼吸就好了,就能一直呆在水里像鱼类一样,那才是真正的换一个环境生活,可惜她是个人类,不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吴葭恍惚间有种错觉,自己和连天何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情侣一样,他带她走过情人桥,傍晚在沙滩上散过步,因为住的是临海的木屋,他甚至和她在明亮的月光和波光粼粼的海水注视下,在房间的阳台上做、爱,汗水相互交、织到一起——这明明就是一对情侣应该过的生活。
可是,吴葭无法确定自己,也无法确定连天何,是因为情欲而入戏,还是因为感情。从现在开始反思,她希望还不算迟。
她困惑,从最开始的害怕,到依赖,再到现在的贪恋,到底是什么催化剂促使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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