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接着喝喜酒啊!”芮芮无所谓地说,“沈霖那个女人倒是鬼精,趁着别人捡钱的混乱自己开溜了。陆鸣那个妈,廖阿姨,嘁!我跟你说,跟沈霖是一条心,说话又没有底线,白老师和羊老师哪是她的对手,我看羊老师的脸被她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廖阿姨说什么了?”
“你不听也罢。”芮芮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半包薯片,瞟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嫌弃地撇了撇嘴,伸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后来白爷爷把电话打我这儿来了,让我告诉他们你没事,自己会回来,他们本来就怀疑这事和白爷爷脱不了干系,听我一说就一起到这儿来了。话说白爷爷真是爷们!”芮芮顶着一脸崇敬的表情伸出了大拇指,“让人抢婚,有胆识!你奶奶当年是被你爷爷抢回来的吗?”
“去你的!”白羊羊白了她一眼,把她手里的薯片夺了过来。
芮芮哪肯就这么让她得逞,一把又抢回了薯片,仰起头把那点儿沫子都倒进了自己嘴里,嘎吱嘎吱嚼着,转头继续道,“希望这个事情这么一闹,你爸妈能够稍微清醒一点......”正说着,薯片沫子从她嘴里喷了点出来,她抹抹嘴,把嘴边巴着的沫子又塞回了嘴里,“什么年代了还父母包办婚姻,证都没领急着办什么婚礼!又不是旧社会,光拜个堂事就成了。”
白羊羊不知道怎么回答芮芮,此刻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头天爸爸妈妈来跟她谈话,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成果,但她也多少体会到了些父母的苦心。这些年,一向好面子的他们应该也在街坊邻居的议论中压抑了太久了。不管后来怎样,当初终究是自己糊涂闯下的祸端,连带着父母的生活也被连累了。
芮芮见她没说话,怕她又乱想起来,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算了,反正这事儿也没成,别想了。”她抬眼从窗口看见了正在练基本功的郎霆宇,似乎思考起什么来,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小屋里便又安静了下来。
“陆鸣来过了吗?”半晌,芮芮首先打破了沉默。
白羊羊摇摇头,“打电话我没接。”
“昨天陆鸣那样子看着挺可怜的。”芮芮的声音幽幽飘来,白羊羊转头看向她,她仍然望着窗外没有回头。
“三个女人围着他吵,他想去找你,三个女人都不让他走,结果你还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虽然到现在还是不太喜欢他,但是吧......”说到这儿她终于从窗外收回了目光,低眼顿了顿,转头望向了白羊羊,“我觉得你真的得打起精神来了。你这样听天由命,给了你爸妈一线希望,也给了陆鸣一线希望,可我知道你心中是不愿意的,到头来,没有一个人开心。之前的那件事情该有个了结了,不愿意你就大胆地说出来,别老低着个头搓着衣角闷不做声,逆来顺受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
她说着,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白羊羊知道她一直在为自己着急,也不可能跟她生气,便咬着下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你跟我点头没用,我说的话你得听进去!”芮芮看她又变成这副闷不做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陆鸣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一直爱着你的话,那他这几年也不会好过,毕竟他当初把你害成那样,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好受。这次这么一闹,你俩算是扯平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要还对他有想法,就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办好离婚手续。要真没戏了,就跟人说清楚了。与其拿把刀在他身上一小片一小片的削肉,还不如一刀把他捅死,这种时候,不能心软,懂吗?”
白羊羊小媳妇般地点点头。
“说话!”
“懂了......”
芮芮估计自己迟早被她气死,白了她一眼,视线又飘到窗外去了。
她和白羊羊从小一起长大,眼见着她从神勇小绵羊变成了个当着生人不会说话的闷葫芦。她陪着她挣扎过,却都以失败告终。即便关系再好,她也只是个旁人,如果白羊羊自己不能逼着自己振作起来,她也无能为力。
窗外的郎霆宇练得很认真,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芮芮小时候跟他接触就不多,只知道他学习成绩超好,为人有点冷淡,倒还真没想到他能干出抢婚的事儿来。
莫名的,她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郎霆宇怎么折腾你了腰酸背疼的?”她转头问白羊羊。
“他老欺负我,爷爷还向着他。”
芮芮一听眼睛瞬间一亮,“难得啊老英雄竟不向着你!”冰雪聪明如芮芮,心里明镜儿似的,她挑起眉毛打趣道:“人家无缘无故去抢了你婚,又无缘无故欺负你?要没点事儿谁信啊!”
“随你信不信!”白羊羊都懒得再回复这个话题了,“人家一大明星图我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芮芮勾着嘴角笑着,面上已恢复了来时的神清气爽。她盯着窗外,笑着起了身,“我先去会会咱们纺机大院走出去的头号男神。”
院子里的爷爷和郎霆宇刚结束完一轮练习,芮芮一脸媚笑,摇曳着向郎霆宇走去。
爷爷和白羊羊倒见怪不怪,他们知道她不是故意要走得这么风骚——她走路一直就是这个德行。
“好久不见啊霆宇哥哥!”
那声娇滴滴的”霆宇哥哥“一出,饶是白羊羊也忍不住鸡皮疙瘩由背后直窜脑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知觉地抱起了自己的胳膊。虽说小时候院子里小点的孩子都叫郎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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