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下属手托鞋盒站在车旁,待应绍华走近,恭敬鞠躬。从楼上下来不过三分钟,速度这么快,只能是买出门左转的那家fendi了。
应绍华把爱月放进后排,拿过鞋盒,再次屈膝倾身。
爱月:“应先生,我自己可以。”
他看她一眼,嘴角一勾,没停下动作。
鞋子穿好了,应绍华放下她的脚,问:“舒服吗?”
爱月想也没想就点头。应绍华起身,她也跟着站到地上,没看他的眼:“应先生……青山教授和我同学都还在酒会上,我就这样走了不太好,您要是有事,可以之后再找我。”
应绍华勾唇浅笑,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撑在车上,将爱月圈在其中,“穿着我的衣服和我的鞋,你就想走人?”
爱月只恼,她待他一向客气恭敬,为何引来他如此……暧昧。
鞋子她买得起,可这高定礼服……大不了,找林决借钱。
想法一瞬敲定。应绍华稍倾身,西装外套敞开,爱月看见了她手机所在,直接伸手往里掏,同时说:“谢谢您的好意,过后我会尽快给您还钱。”
她的手才触到他内侧口袋,便被他大手压住,贴在他心口,他嘴角笑意不敛:“你都敢直接在我身上动手了。”
爱月才想挣扎,应绍华没再给她机会,力道一拉,将她塞进车里。她挣不过他,一屁股坐下来,他也跟着坐进来,眼看着门就要关上,爱月有了些怒意:“应先生,恕我直言,您这样有些无礼了。”
她的话没半点延缓他的动作,车门关上,他转头看她,声线暗哑:“你昨天不是才说,我不够霸道吗?”
爱月:“……”
车子启动,林决站在酒店大门后盯着逐渐远去的车影,许久没动。
开车的不是顾崇。司机问:“先生,回哪?”
应绍华:“白加道。”
是他另一处宅子所在,离这里只有十分钟车程。准确来说,白加道的房子才是他平日所住,地段进则静谧,出则繁华,且与亚际总部相近。最合他意的莫过于此处拒绝明星入住,是狗仔的绝对禁区,可谓有钱也买不到。
到了宅子门口,却没有那天回到九间堂那般灯火通明。爱月隐隐觉得不对。
进了门,应绍华亲自打开灯,四下静谧,空无一人。
爱月站着不动了:“应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应绍华回头,她小鹿一般的惊慌全然落在他眼里。他面带寡淡的笑意,提步走来,爱月下意识揪紧裙子,他走到她跟前一拳之距,低下头,有意无意凑近她耳畔:“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佣人,二狗也不在,我需要你做我的私人助理,工资日结。”
爱月:“我拒绝。”
应绍华笑:“为什么?”
“没有经验,做不来。”
“你忘了,合同上写了,双方有权调配对方人员协助,且我刚才说了,工资日结,我和你形成正规的雇佣关系。”他的声音淡淡的,言之凿凿,冠冕堂皇。
爱月无话可说,低着头不看他。
应绍华:“去开热水,我要洗澡。”
……
应绍华进了浴室,又吩咐爱月给他泡茶,收拾房间。
他的房间大得能打网球,办公区和休息区一墙分开,衣帽间比商店专柜都要整齐。爱月找来衣架把他脱下来的外套理齐,走进衣帽间,找地方挂了上去。
才想转身离开,目光不经意瞥向某处,她稍有一怔,回头细看——一件灰色大衣单独挂着,领子处沾了抹红色,很惹眼。
是在东京时他披在她身上那件,他竟一直没洗掉。
还单独挂了出来。
爱月有些晃神。浴室里传来流水声,而她待在他的卧室里。这感觉太奇怪了。
他在撩她?在追她?应绍华在撩她,在追她?如若这是陈述句,那也太疯狂,太不可思议。
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令他误会的举动,让他以为她对他有心思?——难道沈婳说的是对的,她落下的口红,当真让他有了误解?
爱月头快炸了。对于男女之事,她宁可去研究电路。
过了片刻,应绍华穿着浴衣出来了。
爱月在给鲜花换水,听到动静也没抬头。
应绍华:“楼下有些没用过的花,你去看看哪些能用,来插盆新的。”
爱月:“我暂时没有想法,这样就挺好的。”
她心里郁闷,他也不惹她,坐到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过了好一会儿,爱月才转过身,视线扫向他电脑屏幕,又是一怔。
他在看方才酒会上与她共舞的照片。
正在看的那张,拍摄角度是他侧颜与她正脸,他手挽她细腰,将她小手托在掌心。他西装革履,她灿然华服,他领口那抹象牙色领带与她衬得相当。她避开他的注视,而他含笑看她,细碎温柔溢出眼眸。
他不是,最讨厌被拍么。
爱月还在发愣,看到应绍华打了个电话,询问道:“放在床头和办公桌上分别多少寸合适?”
难道,他要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放在床头和办公桌?
爱月心烦意乱。她转身进了卧室,走到落地窗前,打开手机给夏朵发微信:瞎朵,我好方,应绍华带我回家,只有我跟他,你说我要不要跑?
夏朵秒回:卧槽,他想上你?
爱月:鬼知道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勾引他!
夏朵:跟顶配优质男打炮也很爽啊,小姐姐请你有点女神的架子好吗?
爱月: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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