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她亲手营造的那个主要世界——大沅。
她的小说接近四十万字,大昱只是其中的一章内容,陆予骞更是寥寥几百字便能概况的小角色。相比较而言,她更想去她的男主角靳元逸生活的地方。她想知道眼下大沅国内的情况,是不是真的按照她设定的剧情在发展着。
作者笔下的故事,最起码注入了作者本人一半的心之向往。如果很不幸,她回不去现实,那么她也想老死在那个倾注了心血营造出来的国度。
若是有幸能再回到现实,那么她多了解大沅的国土人情,了解靳元逸身边的人和事,对于她发展未来的剧情也有益。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她也得离开,她得去大沅。
可是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告辞呢?不管她如何瞎编胡诌,都要以合情合理为大前提,如此才能说服陆予骞放她离去。
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一整日,终于捏造了一个自认为合理且说服力的理由。
晚饭过后,她抽了个机会去到郑王营帐内。两人东拉西扯的闲谈间,她看似无意往她设定好的道上引郑王。
她的大体意思是,她本是大沅人,小时候因家道变故,父母带着她和祖母远离故土。后来父母双亡,祖母也逐年老去,祖母希望自己百年以后,她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族亲,于是便有了她寻亲路上误入昱营的事。
尽可能圆满合理的圆说自己身世的同时,为了更具有说服性,她不遗余力的发挥身为小作者的本领。竭尽可能的用最清晰生动的言辞,将寻亲路上的艰难险阻,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番。
演讲的结尾处,她委婉的总结陈词,她发誓绝不跟任何人说起关于昱营的只言片语,她想要去寻亲认足,所以恳请郑王放她离去。
最后的最后,她又厚颜无耻的提出,能不能借她些银两,等将来她找到亲人后,一定去大昱还债。当然整个过程中,不能忘表达一下能认识他们这些好心人,她是多么的高兴,多么的荣幸等溜须拍马的恭维话。
再圆满的谎话都有漏洞,言语不知道她这番话,郑王听后具体是怎么想的。他没有说任何为难她的话,可也没答应立即放她离开。
他告诉言语,此地距离大沅路途遥远,而且时不时有战乱发生,她孤身一人上路着实危险。如果她愿意,可以先跟着他们回大昱,日后他派人送她去大沅寻亲。
当然,如果实在想立即离去,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一下。不过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她既然来到了这个军营里,她的事便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因此必须要征得,这个军营中最高统领陆予骞的同意。
言语当然也清楚,想要后顾无忧的离去,最好去征得陆予骞的同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陆予骞,那些在脑中已烂熟于心的谎言,她始终说不出口。这才转而求其次,去找了郑王。
可惜郑王这里不松口,她连踏出军营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勉强偷跑出去,若是被抓回来,即便陆予骞再好说话,她想她的下场也定当惨不忍睹。
所以若是坚持要离开,只能去求得陆予骞放行。
磨磨蹭蹭又来到了陆予骞帐前,她停在那里踯躅犹豫,步伐缠绵的绕着他的营帐来回踱步。来回徘徊的同时,她也挣扎郁结的思考着,到底是现在离去合适,还是听从郑王的建议最为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除非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她该走吗?
☆、初次
夜,很静,弯钩似得银月在云中穿行,明亮的月光洒向大地。营
帐外灯火通亮,陆予骞背靠屏背椅,姿态闲散慵懒。言语围绕着他的营帐转了几圈,他的视线便随着她走了几圈。
军营里的大事小事,甚至是某个将士的日常琐碎事,哪个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更何况因她身份的原因,他特别安插了人在她身边监视顺便看护她。
关于她在郑王那里说过的话,在她到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大沅国都靖安人口众多,他不能完全掌握,她话里的真实成份有多少,现在他不好下判断。
其实对于他来说,只要她是个普通人,只要她不跟大沅或者大齐朝廷扯上关系,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帐外那个绰约的身姿,她有时单手托着下巴,有时倒背着双手,纠结到极致时张牙舞爪摇头晃脑。
终于,她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他静静的望着她,然后换了个姿势,抬起左手松松拢拢的托着下巴。
她的视线扫到了他的左手上,白色纱布底下包裹的是为她受的伤。她承诺过要照顾他到两处伤口痊愈为止的,如今真的要言而无信了。
“王爷,今天感觉怎么样?”她问。
上来就卖乖,他心里鄙视,脸上依旧是那副慵懒散漫的表情。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闲闲地开口说:“那你是想让我说好了呢,还是说没好很疼呢?”
这是什么话?伤口在他身上,伤口愈合看他自身的恢复能力,要别人如何说!
她知道他这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又要无理取闹了。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继而眉眼弯弯,脸上露出甜暖轻灵的笑意。她说:“我问过章大夫,他说您伤口恢复的不错。”
如此看来,为了全身而退,她还真是做足了准备。忽然,他扬起唇角浅浅的笑了笑,缓缓启口道:“确实恢复的不错。怎么着,觉得恩报完了,想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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