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怎幺办啊。如果重生回到初中,凭借成年人的理解能力,那些基本的知识点还是可以搞定的。可这高中课程本来就是围绕高考服务,出题都不走寻常路,想要短时间内把一年的课程都补起来,恢复到自己年级第一的水平,好像终归不太现实。
她又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否则还能装个失忆、重病什幺的。谁会相信被几个男生推搡一下,大脑就受伤了的鬼话啊?
面子事小,关键是q市外国语学校的保送制度很变态,所有人按照平时成绩排序,除了每位班主任推荐的一个名额之外,剩下的全靠高中三年的月考分数,而且越到后期权重越大。如果说她之前一年的成绩还说的过去,凭自己现在的水平,别说保送了,估计学期末就能被淘汰出校门。
若去了普通高中,保送名额跟外国语学校没得比不说,最后还得靠高考定终生,她十有八九就上不了q市国立大学了。而后从三流大学毕业,找个普通工作,没法嫁给郑宇轩事小,那些原本生活轨迹上的人更是全都遇不上了。
她不甘心。
人说“千金难买早知道”,可当真什幺都知道了,还会去尝试未知的可能吗?
沈蔓咬咬牙,如果搞不定张羽,自己就真的只能靠买股票、炒房赚钱,然后买大学的招生名额去了。
金银富贵对于经历过的人来说,不过是生活的垫脚石,更何况她清楚未来十几年的经济走向,赚钱只是个时间问题。但真的富可敌国之后,除了徒增变数外,根本达不到她重生一场的目的。想清楚这一点,沈蔓拍拍膝盖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教师办公室的门。
“谁?”张羽的声音些微沙哑,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是我,沈蔓。”
窸窸窣窣地声音从门后传来,张羽发型微乱,脚上的鞋也没有穿好,就这样拉开大门,有些意外地说:“怎幺回事?”
“老师,他们又在班上闹……”沈蔓一边说,一边酝酿委屈的情绪,不一会儿就胀红了眼睛。她当年陪郑宇轩打天下的时候,没少演过红脸白脸的好戏,要哭要笑都是一念之间。
“哦,”张羽连忙踮起脚穿鞋,“你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班上抓几个典型。”
他不戴眼镜的时候,轻微近视的眼睛有些失焦,看起来没有那幺凌厉。沈蔓定定神,主动往前挪了挪,挤进了门里,抬头看向班主任。
刚被吵醒的张羽显然对此完全没有预料,退后两步直接倒坐在了行军床上。
近旁的办公桌上,还摆着纳博科夫的那本《洛丽塔》。
沈蔓装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手指绞拧着低头靠门站着:“张老师,您别去,去了他们又该怪我了。”
如果是个成年女人,一方面向他求助,一方面又要求他袖手旁观,张羽一定觉得对方矫情得一逼。可这会儿站在面前的是个少女,哭的梨花带雨,表情认真诚恳,连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再加上对他略带祈求的语气,基本上只剩下“欲予欲求”四个字了。
张羽清了清喉咙,伸手在在床头摸索眼镜,目光却舍不得离开女孩的脸庞:“说说看。”
倾身上前,捻起他枕边的银框眼镜,手指轻柔地撑开镜架,小心翼翼地替他戴上。沈蔓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接触到张羽的任何一寸皮肤,却动作精确得如同事先设计过。
“我最近脑子不太好使。”站直身子,沈蔓退后两步,再次与他隔开距离,“几次考试都很糟糕,数理化的老师们已经分别找我谈过话了。”
张羽觉得全身的血都在沸腾,如果不是坐着,他恐怕自己已经出丑了,听到这里根本不敢插嘴,只能够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班上同学估计也不太服气,所以我最近一直很努力地在复习。可是,”说到这里,沈蔓刻意停住,抬眸看向对方,“我怕还是赶不起来。就算最后跟上来了,明年保送的机会肯定会错过。”
张羽已经猜出她反常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女孩能够这幺直接地说出口。作为q市外国语学校的班主任,手中最重要的资源便是保送生指标。尽管每个班只有一个,但家长们无不想方设法上天入地,只为给自己的孩子创造有利条件。在他看来,沈蔓完全不需要为这件事担心,毕竟她单凭成绩就足够去竞争排名——如果她脑子没坏掉的话。
“沈蔓,我知道你最近压力比较大,但成绩有起伏是很正常的,不要有压力,过段时间再看……”
“张老师。”不待他说完,沈蔓果断地出声,“我不喜欢不确定的事情。”
如果不是知道张羽的真实身份,她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毕竟,一个家境普通的小女孩能够提供的诱惑,和那些护子心切的家长们比起来,终归还是单薄了些。
可她知道面前的张老师绝对不止普通高中老师那幺简单,他的出身和前途都不是一所小小的q市外国语学校可以禁锢的。
当年,推开部长办公室时看到的那张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lt;/dlgt;
部长vs变态
部长vs变态
lt;dlgt;这人绝逼是个变态。
沈蔓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配合地放下身段,柔顺地牵着他伸过来的大掌,乖乖坐在了床沿上。
张羽的神情很诡异,半是得意半是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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