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来,到他面前扑腾单膝跪了下来:“殿下,徐娘子和宋三郎都并未赴约,倒是在外面捉到了徐娘子身边的丫头,如何处置才好?”
李德微微皱眉,想了一下这才想起白日里见檀笙时,气不过他为情所伤的模样,特意叫人布了个局,约了徐良玉和宋凛两个人,想要捉、奸惩治惩治来着。
也是巷口漆黑一片,青萝穿着徐良玉的裙衫,低着头才一过去就被人套了头脸。
宋凛并未赴约,等头套一摘,口中塞的帕子也取出来,这才发现捉错人了。
现在这个丫头,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没了主意。
荣生在旁皱眉:“这等小事还回来烦扰殿下,不过是个丫头而已,随意处置。”
檀笙一日不如一日,此时在这院子里,自然不愿再造杀孽,再说多小一件事,他也根本未放在心上,李德脚步轻轻,声音也淡:“放她回去罢!”
也是话音才落,又来一人。
旺儿从檀笙那过来,给雍王殿下带句话。
李德嗤笑一声,更是走过:“不见。”
竹屋里早掌了灯,他负手走近,来人还不知怎么回事,不敢上前又不敢问,荣生瞪了他一眼,不耐地将人打发了。
檀家这一夜就注定不能安静,徐良玉对了一个时辰的账目,之前与檀笙商量,成衣出阶之后,想办法送到公主那里去,结果太平公主出了家做了什么女道士,今年并没有来,她还在苦恼这两月当中,如何能一炮打响,青萝就红着眼睛被旺儿带回来了,本来是以为檀笙试探她也未多想,结果青萝抱着她哭得厉害,她安抚了半晌,却是大惊。
那些侍卫,都应该是雍王的人,干什么要找她晦气?
既然不是檀笙故意安排的,也不能让青萝在屋里哭闹,旺儿跪在桌边无声地对她磕着头,她只觉很是没趣,连忙让青萝下去了,檀笙早早睡了,还是别惊扰了他才好。
旺儿见青萝出去了,可是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瞧着自家主子,待徐娘子的上心劲,不敢轻视。
收敛起了从前的傲气,他起身侧立一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良玉揉着眉心,回头一看他还在,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旺儿连忙上前,欠了欠身:“徐娘子这两日也总不在家,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她抬眼:“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说吧。”
旺儿才要开口,里面忽然一声闷哼,二人都望了过去,檀笙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旺儿!”
他不敢再说,连忙上前。
徐良玉正犹豫着还要不要上前,旺儿突然惊叫了一声,她心里突地一跳,提起裙角就冲了过去,床上的檀笙已经坐了起来,他胸口上一摊血迹,唇角上还有殷红,旺儿急得不行了,转身就走:“我去找大夫,徐娘子看顾着些。”
檀笙看着她还笑得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到床前的,才扶住他的肩头,心就快飞出来了。
他叫了她一声:“良玉。”
少女忙应了:“别说话,怎么吐这么多血,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比他的还难看。
他张口想叫她一声小娘子,可一开口,心肺间又是一口血吐将出来,徐良玉惊叫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来接,舌尖滚喷出来的这一口殷红像极了一朵大红牡丹,染了她一手。
檀笙靠坐床边,竟也是坐不住,滑落就躺倒了。
徐良玉脑中嗡嗡作响,正是不知所措,房门一推,旺儿带着大夫回来了,这场景似曾相识,她被人挤到一边,还捧着手,一行人又匆匆走进。李德的身后跟着两位老者也是从未见过,此时都如数走过她的身边。
她脸色白得像个鬼,被人一撞,手心的血蜿蜒流下,袖口红了一小片。
三四个大夫模样的都在床前,檀笙一点声息都无,揪得她心口发疼,对面站着的李德一身酒气,看着她的目光冰冰的凉。
徐良玉无意识地随着他的目光扬着脸,她此时的模样尤为逞强。
很快,檀笙缓过了这口气来:“殿下。”
李德也不上前,只淡淡道:“好好活着,你若死了,便叫檀家与你同去,你喜欢的也都陪葬就是。”
他冰冷的目光还在她脸上,少女顿时打了个冷战。
就是旺儿也瞧着自家郎君不大好了,旁边抹着眼泪。
檀笙又笑,不以为意:“死不了呢,别忘了我才赢了殿下一个赌约。”
早有药童出去熬药,大夫们也连番退下,徐良玉连忙上前,床上的人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见她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他甚至还对她眨着眼,若不是褥上身上还有血迹,当真看不出他才那般吓人。
李德的目光也终于转过来了:“你活着,才有机会向本王讨要情分。”
檀笙嗯了一声,狠狠握着徐良玉的手,半晌才压下不适吐出字眼来:“不日陈知府家便要做寿,他家三姑娘一向爱慕殿下,不求殿下应她邀约,只求殿下收下小礼,多看她两眼。”
蓦然间,徐良玉仿佛明白了什么。
只李德皱眉,多有不耐:“本王最厌烦的不过女之一字……”
话未说完,檀笙已然呛了,咳嗽起来。
也不听他再说什么,李德已然转身:“行了,你好生将养。”
人是匆匆离去,房门摔得叮当三响,不等旺儿上前,檀笙已然紧着气拽动了徐良玉的手:“他这就是应下了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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