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芜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色朦胧,透过未关紧的窗子洒落了满室清辉,两人的呼吸交错,渲染出一种暧昧的气息来。
般若结界缘凉神者(二)
青芜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这张床怎么窄了许多,而且烫了许多。她闭着眼睛摸了摸周围让她觉得烫的物什,摸起来手感不错,隐约是有弹性的什么东西,嗯,保不准是那个男人的身体吧。
“女帝你再摸下去我可不保证不会出事。”
幽幽的声音响起,青芜指尖一个哆嗦,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她漠然的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仿佛没有睡着过一般。看着自己身前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俊脸,青芜轻轻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自己撤离了那人身旁。
青芜抬起手腕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似是漫不经心的伸出脚来,狠狠地……踹向了毫无防备的勿暝神者,脸色也一瞬间变得恶毒起来。
丫丫的,竟然敢爬老娘的床,不想活了是不是?!
但是这一脚终究是没有踹上勿暝神者,那人伸出一只手,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准确无比的抓住了青芜的脚腕,似笑非笑的坐起了身来。
“怎么,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这就是女帝的风范么?”
勿暝神者嘴角噙着一抹笑,看上去就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样,但是口中说出的话却满是委屈,仿佛他才是那受气的小媳妇。青芜又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她现在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是好久没睡过好觉的满足,你好意思说昨晚自己对你做了什么么?!
不过脚腕被那人的手掌制住,隔着一层薄薄的袜子,青芜几乎被那人手心的温度烫伤了脚,她颇为不自在的挣扎了下,将脚腕从那人手掌下解救出来,幸好勿暝神者并没有无赖到继续握住青芜的脚腕不放,这才让她有了脱身的机会。
青芜抿了抿唇,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内心的尴尬,她微微抬起眼,望向床的另一边随意的靠在床边的勿暝神者。
“如今我已经是灵力尽失,想必你的灵力也不剩下多少。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多待下去毕竟是有些危险,如今看来,最好的方法却是我们两个联手。总归是先出了这地方才是好的。”
青芜很没有技巧性的转移了话题,完美的忽略掉了那个有关于谁吃干抹净的问题,再次引来了勿暝神者的低笑。他抬起头来,没有束起的发落在肩头,有一种慵懒的媚态。
“女帝这是要和我握手言和?”
青芜也不理勿暝神者这调侃的神色,正色道。“联手是现今最好的方法了,你心下应该清楚,这个地方并非是我们理解里的那个四海八荒了,凭我们俩,谁都走不出去。要想搏得一线生机,只有我们联合起来。莫非勿暝神者不想回去魔界了?”
听完青芜的话,勿暝神者倒也不表态,只是低着头轻笑,倒叫青芜心下没了底。她本就是极其聪慧的女子,即使是在这般不利的情况下,她也能寻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法子。只不过这次她的心里也没底,对面是她一点也不了解的勿暝神者,她所凭借的,不过是那三分直觉罢了。若是勿暝神者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现在的提议是最好的方法。
传闻中的勿暝神者极为不喜神界天宫,连带着她日月合虚也在不喜的范围之内,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青芜隐约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勿暝神者并非是那种不通世事的人。相反的,他很聪明,步步为营。当初自己被他所掳,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轻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人的深不可测。
本来青芜是有五分的把握劝解勿暝神者跟自己合作的,但是被她这么一笑起来,所有的把握仿佛都变得没有把握起来。就在青芜面上都快装不下去冷静的时候,勿暝神者缓缓地抬起头来,对着青芜邪魅的一笑。青芜那根叫做危险的弦刚被拨动,还没传进脑子里,她的身体已经是被那人拥了过去。
勿暝神者半抱着青芜,从上往下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她,脸离青芜越来越近,直到青芜能看到那人长长的睫毛,他才压低声音开了口。
“女帝神力尽失,若是我们合作起来,遇见什么事少不得是我要出头,女帝这算盘打得真是不错。只是不知女帝哪来的自信,当真会以为我能跟你合作,就目前的情况看起来,不带上你我的胜算反而更大一些。”
听到勿暝神者这话,即使是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下,青芜却是舒了一口气,缓缓扬起一个笑了,脸上全是胜券在握的神色。
“既然是合作,当然不会是让魔尊一人出力,青芜自当有谈判的资本。”说到这里,青芜顿了一下,眼中闪现出一种光芒来,那是许多年前,青芜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多事的时候,经常会流露出的神态。睥睨天下,霸气横生。
“青芜记得,魔尊曾经问过这里是何地,当时青芜并没有回答。那是因为当时我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是现如今,我却是已经知晓这儿是何地。”
没错,这就是青芜的谈判资本。她现在灵力尽失,就像是勿暝神者说的一样,并没有什么资本让别人跟她合作。她自信的资本,便就是比勿暝神者对于这个地方的了解,还有对于神界的了解。
虽然现在是她被勿暝神者拥在怀中,但是青芜面上却是没有一丝的尴尬窘迫,不急不躁的和勿暝神者谈论着这些事,眼中流露出的光芒几乎能将人烫伤。勿暝神者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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