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门外出现了一批侍者,他们弓着腰走进来,手拿金镶托盘,上面呈的是崭新的铁盔,共有六人托盘,最前面的托着一个黄金制作的虎符。
秦乐远看到这些,稍稍有些诧异,但随即这个表情就被平静很好地掩饰下来。
楚王笑着走下来,拿起最前面的虎符,递到秦乐远面前说:“朕现在命你为楚国的总元帅,你可以随时调动兵权。”楚王着重说了最后一句。
秦乐远抬头看着楚王,没有任何表情。他往下叩了一个礼回道:“臣叩谢楚王。”
楚王看起来很满意,等秦乐远接过虎符之后说:“众爱卿是否有要事上报啊?”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要奏。”刘门下站出来,他油腻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狡黠。
“哦?说。”
楚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人,自上次宴会后刘门下就再也没有发过言,他的女儿刘苏也还昏迷不醒。
刘门下的青筋凸起,但依然面露微笑说:“皇上可否听闻,吕侍郎正夫人坠楼身亡的事?”
“知道,但是凶手还未找出啊。”楚王坐在椅子上,等着刘门下的发言。
说啊……说出来......
“经仵作检查,发现吕夫人腰间系一件紫衣,而上面正绣着一个字。”
刘门下抬眼看着楚王,又往后望了望魂不守舍,双手发抖的吕侍郎。
“什么字?”
“秦。”
刘门下笑了出来,露出一口黄牙,短脆拉碴的胡子上还沾的些面屑。刘门下心想,楚王那日损我小女娃的名誉,不把我这个门下放在眼里,那今天就让众人看看,你这新册的元帅,到底有多干净。
众人开始议论,但秦乐远却表情淡然,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刘门下如此肯定?天下之大,姓秦的人士广而泛之,怎么又确定是秦将军府上的人所为?”楚王笑着用手撑着脸,看向刘门下。
刘门下胸有成竹地双手抱拳说道:“臣家小女自上次宴会后就昏迷,直至今日才终于醒来,小女醒时之际,对臣讲的第一句就是那日她是被人所害。”刘门下深吸着气。
“谁人所为?”
“秦家独子,秦怀臻。”刘门下说。
“放肆!怎可诬陷秦将军。”楚王吼道,但眼底里全是虚无。
继续,继续说啊……
“大家都见到了!那日最先引诸家女眷注意的人就是秦怀臻啊!他那日穿的什么,众人应该都清楚。”刘门下得意地笑道。
还没等楚王假惺惺地还回去,秦乐远就发话了:“若真是犬子所为,理应受罚,就算以死谢罪也不为过。”
秦乐远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日他最清楚不过,秦怀臻一直跟在自己身旁,并无走动。但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感觉台上台下这两个矛头今日注定是指向他的,他不会躲开。
因为避不开。
楚王见罢也收敛刚才的戏码说道:“秦爱卿觉得如何是好?”
“臣提议,现在将犬子抓起来,等收集到足够令众人信服的证据后方可处置,这样也保留楚国公平公正的规法。”
“既然秦爱卿都这么说了。”楚王看着一脸兴奋的刘门下笑了笑,抬起右手,旁边的卫军见后马上往外走去。
秦乐远依旧没有表情,但谁都不知道,他的内心早已波荡起伏。遭人诬陷,受人白眼,这些都无所谓,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家人,就算他有再大的打算也不得不先放下。
这所谓的元帅不过是光木杆子,自己的难兄弟统统不得联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楚王的眼里,随意调动兵权?听起来就是个笑话。他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找到那个人,杀了他,之后再从长计议。
【安城·吕府】
秦夫人撩开轿帘,看向外面的吕府,上头还挂着白球花,四处都是白绸子,不同的人进进出出,全部都挂着哭丧。
秦夫人搭着秦怀臻的手下了轿,走到门前,侍者见罢纷纷让了路。他们一路往前走,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处处有追跑打闹的孩童,嗑瓜子呵斥孩童的大人,和在一旁忿忿扫着地的侍者。
在忌日之时扫地,不是要扫掉她在现世所留下的一切吗?这可是大忌啊,秦夫人想着,走进门厅,吕侍郎的母亲正抱着那出生的孩子,面带笑容,有来的人打招呼,也是马虎答应,一心哄着怀中的孩子。
吕侍郎上朝去了。这一家子,除了房子外的装饰完全就不像死过人,特别是老太的神色和颜态,在这个白布挂梁的地方显得十分违和。
但那也是她的家事了,秦夫人想,她只是与吕夫人交实过一两次,也没什么别来往,来吊唁一看,觉得这吕夫人真是可怜,可想再过几日,这世上恐怕就没人会记得她了吧。
秦夫人叹着气,走到前面跪拜。
走近听见吕侍郎的母亲说道:“你们几个,等她出殡了,就赶紧给我的孙孙把红布挂上,我还想给他冲冲喜呐,哎哟,乖孙孙,n_ain_ai让你受苦了,等再过几天,等几天一定给你大办一场!”
秦夫人撇撇嘴,跪完后转身就去准备找秦怀臻。
没想见,门外站着一群带刀卫军,他们表情冷峻地看着秦怀臻,秦夫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马上冲到秦怀臻前面问道:“几位,这是要干什么?”
卫军中走出一个,比他们着装稍微华丽一些的男人,他手里拿着铁铐面带讥讽地说道:“你,让开。”
“光天化日之下来别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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