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电脑坐在藤椅上,却已经本能的挺直了身体。
“时景说,她大概五分钟能到。”盛斯年看向还在一脸饶有兴趣的陈叶舟,声音也变得有些发轻。
虽然之前一直嫌弃陈叶舟这个家伙赖在自己家里,不过这会儿,盛斯年反而庆幸起对方的难缠来,好歹他心中突然莫名一阵说不出的悸动的时候,还有个人能跟自己商量一下。
听了这话,陈叶舟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自言自语般的飞快道:“人家约的是你,我是不是去楼上避一避比较好?”
不等盛斯年做出反应,陈叶舟已经自顾自的继续道:“咳,人家一姑娘亲自过来接你,我站旁边,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等着,人姑娘看见觉得多尴尬呀!我先去楼上,真要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啊!”话没说完,陈叶舟转身就往楼上的书房走,坚决不留在一楼的客厅里了。
“……”被陈叶舟这一连串的表演给惊了一下的盛斯年简直无话可说,要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用?
很快,时景的车停在了前院外面的路边上。
不管是站在楼下客厅里的盛斯年,还是待在楼上捧着本书走神的陈叶舟,自然都看到了时景把车停好后,打开车门,拎着自己的包走到了门前,抬头随意的扫过花园的景象,然后按下了门铃。
透过落地窗的透明玻璃,就站在藤椅旁的盛斯年和时景隔着小花园远远的对视了一眼,因为距离,彼此间的神色看得不甚分明,那一瞬间辨不清情绪的凝望,却仿佛映入了心底。
午后的阳光正暖,时景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外,神色安然而淡定。
盛斯年很快打开门走过去,一派从容潇洒的微笑着邀请道:“进来坐一会儿?”
时景却微微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多少显得过从亲密的邀请,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提议道:“我们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吧!”
盛斯年看着时景,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刚刚认识不久,盛斯年便也不坚持,转而笑着说道:“那稍等一下。”
他很快转身,拿上了自己的手机和钥匙,换了双鞋子,没再去管楼上那个坑货陈叶舟,大步走到正站在院子里的时景身边。
时景同他一起转身,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
盛斯年只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对于比较了解车的人来说,没经过改装的车型号可以说是一看便知。
时景开的是偏稳重的保时捷经典款,价格肯定比不上限量版的超跑,却也绝对称不上便宜,最重要的是,和她上次碰了他的车那会儿,开的那辆破旧二手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大概是为了方便开车,时景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而是一双烟粉色的菲格拉慕平底单鞋,仍旧是最经典的蝴蝶结基本款,透着股清淡的温婉,包括身上简单的牛仔裤、t恤,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精致到一丝不苟的ol套装的知性和锐利,而是给人一种非常悠闲、自在的随意感觉。
——和盛斯年仅有的几次记忆中她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盛斯年毫不怀疑,这样的时景随便拿本书走在校园里,如果不看她那双永远波澜不惊的眼睛,就仿佛和其他还在象牙塔里的学生一样单纯而简单,完全就是掩去了这个优雅而又格外强势的女人身上所有令人屏息的锋芒和气势。
秋日凋零的季节,路上的行人却依旧匆匆。
说是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时景和盛斯年两个人在车上随意的闲聊了几句后,却是一路又把车开到了彼此都熟悉的华尔街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前。
时景去停车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手臂受伤的盛斯年就安静的站在旁边等候。
纽约的九月气候有些干燥,路边的树叶蜷缩,带着几分干瘪的凄凉,凋零飘落在街道上,被匆忙行走的路人一脚踩上去,顿时在风中发出破碎的颤抖声息。
停好车手指间绕着车钥匙的时景很快走过来,她的背后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拥挤而厚重的街道上,她的步伐轻快,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美得令人屏息的绚丽生机。
咖啡厅里弥漫着悠闲的钢琴小调,一个被咖啡厅茂密的绿植隔断、偏安一隅的角落座椅里,时景和盛斯年对坐在一起。
时景纤细的手指尖轻轻的碰了一下桌上竹编小花篮里点缀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声音温和轻柔,“盛先生,你放弃了保险公司的赔偿?”
盛斯年听了,却是不答反笑,他立刻便想到了,她是一直没有收到保险公司的追偿,才会有此一问,便神色从容道:“只是一点意外而已,没必要在意。”
顿了顿,“斯年,或者eric?”盛斯年尝试着笑道:“一直称呼我盛先生,太见外了。”
时景从善如流的改口,却依旧是不会显得太过亲密的英文名eric,而盛斯年,却是仿佛忘掉了ry这个名字一般,直接把“时小姐”这个礼貌的称呼变成了时景。
她的名字从他的唇齿间声音轻柔的说出,两个人之间疏离而冷淡的关系,仿佛都因此而拉近了些许。
旋即,盛斯年的声音里顿时带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同她打趣道:“更何况,我还记得你的助理丹尼斯的手机号呢!”
想起自己当时情急之下用口红写的带着丹尼斯手机号的便签,时景顿时也有些哑然。
不一会儿,咖啡厅穿着西装马甲的侍者端着托盘将两个人点的东西送上来。
因为盛斯年的左臂还带着伤,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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