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说妈妈会打死她的高颖也看破红尘了啊,苏错在心里直翻白眼。
为此苏错问狗剩怎么办,狗剩凉凉地回答,“让他们传谣信谣去吧,谣言止于智者!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激动,不配合,不响应……”
苏错想起那天晚上狗剩在她嘴上占的那个便宜,心里嘀咕,“我看你丫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她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座机响了,狗剩抢先一步把电话抓在手里,“这个时间段,肯定是找我的!”说得那么笃定,让苏错万分心塞。然后,极其流利的法语,让苏错更是憋了一肚子火!
雷奥妮笑笑,似乎已经习惯了狗剩说话的风格,不再继续调侃他,“我已经查了勒朋先生的情况,他是酒厂的创始人,但是几个子女都离开了法国没有继承,所以把酒厂和房子变卖,只有葡萄园的土地仍然在他名下。勒朋先生自从退休以后,因为夫人去世,变卖了南部的几处房产,现在致力于红酒和香槟的酿造工艺的研究。经常不在法国,我听说常去智利和澳大利亚,有一些商业合作伙伴。至于他交往了些什么人,有什么人可能和你有交集,我实在是没法查出来,很抱歉,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一连下了十来天的雨已经停了,春假已过,现在几乎是里尔最美好的五月份。狗剩默不作声,看着遮阳蓬外面的街道,到处都是铃兰花的清香。
“酒的酿造工艺……”他默默地重复道,“那就是和我的交集。”沉默半晌,他又问,“那热罗姆家人呢?”
“lefebvre一家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就是勒朋先生的商业伙伴,可能私交也不错。如果我朋友的信息没错的话,老勒佛费尔,也就是你说的热罗姆的爷爷是个一战孤儿,他被勒朋先生的父母资助读书上大学,毕业之后就在酒厂接管生意。像他们这种小酒厂,很多都是家族生意,但是到了勒朋先生这一代,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他的子女也对这行不感兴趣,于是就转手了。”
狗剩没有说话,前几天苏错传给他消息,说热罗姆的父母哥哥都还没回来,那小子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没人管,也不想着和父母哥哥联系。看来得盯着那小子一点,等他家人回来了,最好马上见一面。不知为何,狗剩对于残存在自己脑海里的往事,一念反感,一念向往。在热罗姆家里,自从看到那片残存的墙纸之后,他并没有体会到神秘和恐惧,反而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亲切和熟悉的感觉,有很多东西像开水的泡泡一样在心底翻腾,急切地想出来。
而之前那个关于阿尔卑斯山看星星的梦就不一样了,经常在深夜里,他都被自己叫“姐姐”的声音惊醒,然后,就会不寒而栗地哆嗦起来。
狗剩回到家里,看到苏错正坐在厨房里,沮丧地面对电脑。“又是一堆拒信!”苏错看见他,非常自然地抱怨起来,“居然连一个面试机会都不给!”
“太正常了!我要是公司,也不会给你面试机会的。”
……这什么人,一进门就说风凉话,苏错都懒得烦他了。
“一份动机信投十个公司,”狗剩带着讥讽的语气说,“更不要说动机信本身还是在网上下的模板改的,你对公司了解吗,你对你投的职位了解吗,你对你自己的专业能力和业务水平了解吗……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地普遍撒网,连自己都懵不过去,还想指望懵住那些做hr的老狐狸?省省吧小姐,我劝你,还是缩小一下业务,先挑出四五个最想去的公司,好好琢磨一下你想投的职位,根据特点把动机信改一改。什么时候你能做到每封动机信都不重样,什么时候你这实习就快有戏了!你说你来法国之前也算工作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瞎猫碰到死耗子找到公司要你的……”
眼看着从自己的生存能力,到留学初衷,再到学习态度马上就要被狗剩数落一遍,苏错赶紧接打断对方,希望把楼歪掉,“你怎么才回来,和人谈得怎么样?有没有对你有用的信息?我今天又问热罗姆了,他连他哥这会儿在北美还是在南美都没搞清楚,真是不用指望他了!”
“现在说的是你,不是我!”这人意志坚定,脑子好的时候谁也别想妄图引导,“我的事我来管,你的事情你自己操心!”
“我一直很努力!”苏错摆出了一副坚定的神情,“一定找到下家,绝不能把你再一次抛弃!”
狗剩嗤之以鼻,“算了吧你!找不到实习,商校白读,耽搁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苏错恨恨地说,“为什么你永远都不能安慰我两句,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你缺安慰吗?”狗剩马上回答她,“你时时刻刻都在心里自我安慰。书读得有一搭没一搭是因为心不在上面,心不在读书上是因为你受过伤。别瞪我,你敢说不是?请问苏小姐,你今年几岁了,快三十了有没有?你以为你受伤了你可怜了这个世界就会停下来一秒等等你再往前走吗?伤害是别人给你的没错,可是自暴自弃的后果是你自己承担。”
苏错刚想张嘴反驳,狗剩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那天晚上看你哭得那么凶就没忍心说你!为了赌气你就跑出去乱相亲,你以为你真的受伤了堕落了谁会同情你?就算有人同情,那些倒霉的结果不得你自己扛着?别指望我安慰你,你自己已经安慰自己够多的了。瞪什么眼睛?我说得不对吗?”
“那我现在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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