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我们停在一株很粗的槐树上。这老槐树应该有几百年的年纪了,最细的树干都有我的大腿那么粗,矗立在树林间,周围的槐树都像他的子孙一般。
我和他并肩坐在一株树枝上,四条腿在空中荡啊荡,我注意到,他又没穿裤子,脚上也只穿了一双简单的拖板鞋,袍子下光溜溜的两条长腿白得像玉一样。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舍不得离开。
他低笑着懒洋洋靠近我,戏谑道:“小心鼻血要滴下了。”
我大窘,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咬着下唇不满地嘀咕:“谁叫某人不穿裤子……诱人犯罪……”
“呵呵……”他故意伸直一条腿,用他没有一丝累赘的小腿蹭我的裤子,一下一下的,他微凉的体温透过裤子贴在我的腿上,我的身子立刻又僵住了,这厮居然调戏小娘!我眉角一抽,侧头怒视他,却正对上他闪烁的眸光,凤眸中透出的笑意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暧昧。
该死的妖精!
我向里侧挪挪身子,离他远一点,他唇角含笑,厚着脸皮向我靠近。我挪一下,他就贴过来一下,一来二去,他反而离我更近了。
“洛儿为何躲我?”他头一歪,居然将头搭在我的肩上。
我努力地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推了几下他却不动,只能忍了,“你来做什么?”
“来赴约呀!”他说得极其自然。
“赴约?”我心底一紧,他不会是来cǎi_huā的吧?
他倚在我的肩上,幽怨道:“可惜眼下是白天,不能陪洛儿看星星晒月亮,也没有美人弹曲,美男艳舞,不够浪漫,没有情调呀!”
我默默地抚额叹息,“你全听到了?”
“唉!洛儿糊弄人的手段日渐高明呀!”他又向我蹭了蹭,吐出的气息如数钻进我的耳朵里,引得我阵阵颤抖。
我着实受不了这样的暧昧情境,赶紧推他,“说话就说话,莫要动手动脚!”
他被我推开,坐直身子,一只手却扣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过来正对他,再次对上他的目光,他眼中的戏谑已全然消失,眸底满是怜惜。
我被他的神色震了,怔怔地愣住。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还疼吗?”
我摇摇头,他竟然已经知道我被掌嘴的事情。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指腹在我的脸颊上打圈,带着专署于他的陌生的温柔。
“玉流渊,”我唤他的名字,“我们以前认识吗?”
“有过几面之缘。”
“那么,以前的我,喜欢你吗?”我很想知道阿宝对他的感觉是怎样的。
他怔了怔,灿然一笑,手指没有离开我的脸颊,“以前的你,不让我靠近。”
“为什么?”
“那时,你很冷漠。”
“冷漠。”我重复着这个词,又想起莲妈说起以往的阿宝时那种神态,原来阿宝真的是个冷情之人。
“玉流渊,如果我说,从燕落湖里爬出来以后的我,便不是从前的我了,你可相信?”
“信。”他说得毫不犹豫。
“真的?”我高兴地抓住他在我脸颊上的手,凝视他。
他妖魅地笑了笑,“我自然相信我的女人。”
“呃……”他又提这事,我突然想到上次他用嘴喂我药丸时的那个吻,脸一下子刷红。
他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右肩,手指隔着衣服压住他刻在我肩头的“玉”字上,突然说道:“洛儿,我知道你留在公主府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现在你武功尽失,而府内处处危机,你自保都成问题,又怎能再去冒险?”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他幽幽地叹口气,“现在不懂,将来你会懂的。”
“切!卖关子!”
“洛儿,如果可以,我真想保护你。”
我晕,他这是在表白吗?我可还没想好要不要谈恋爱呢!
“咳咳,”我没话接,只得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个,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说。”
“你真的是cǎi_huā贼吗?你采过多少花?她们都是什么人?良家妇女吗?你都是黑夜里cǎi_huā吗?会不会因为太黑看不清,错将男人也采了?”我的问题一股脑地全出来了。
玉流渊显然没有料到我的问题这么八卦,脸色一黑,随即便妖娆地轻笑起来,“洛儿很在意我曾采过多少花吗?”
“好奇,纯属好奇。”
“嗯,我发现……洛儿的喜好很特别,对男人采男人这种事情似乎很感兴趣……”
我吐吐舌头,我已经极力隐藏了,没想到他这么敏感,仅仅两次接触就发现了我的腐特长。
“玉流渊,谢谢你。”若不是他今天带我去偷听轻烟和乔越的谈话,我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轻烟会这么危险。我太大意了,以为轻烟对我只是一般的厌恶或者嫉妒,却不想她是真有杀我之意。
“谢我?”玉流渊蓦地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在他的身前,在我的耳边低声魅惑道:“如何谢法?光说不做,有失诚意,依我看,洛儿不如以身相许吧!”
“呸!你敢采我试试!”
“有何采不得?我们可是有约在先,你身上有我的印记。”
“那是你单方面的,我不承认!”我侧过脸,看着他,颇具威胁地“甜甜”一笑,咬着牙轻声道:“你若敢动真格的,信不信我将你的鸟儿割下来,扔燕落湖里!”
哼哼,放狠话是不是,小娘最不怕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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