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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态度都变了,脸上扬起热络的笑来,“原来是这事儿啊,当然可以,一百个没问题的,小风你们想让他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们想咋弄就咋弄嘞!以后你们就不用来通知了,就让他住那里我家没有意见!”
这反应!
何婧明闭了闭眼,呼了口气,接着又问:“……我这几天瞧着小风好像心情不大好,昨天给她洗手的时候发现他胳膊上有一条条的伤,就问了一句,小风说是他……给弄的。”她故意说的含糊,眼睛却盯着刘奶奶,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刘奶奶立马跳了起来,“那个没孝道没天伦的死崽子!我跟他老子打他两下子怎么了,父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他还还去告状,不要脸皮的东西!”
这还真是自己亲人造的孽!
这老太太的态度太明显了,一看就不是个善良的,先是一副巴不得小风从此都不回来的样子,跟摆脱什么累赘似的,摆手,这会儿被戳破脸了,还更骂的起劲了,什么人都是!
何婧明就冷眼瞧着没说话,老太太会过意来,还有外人在,就停住了嘴,眼珠子动了动,而后像是生怕何婧明会反悔,连忙拍了下大腿,“哎呀!”一声,“你看我这糊涂的,家里还有事儿呢就不招待你了,”丟下这句话,就匆匆进屋栓上了门。
何婧明冷笑,心道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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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了修院,她就给大家汇报昨天的事情。
何婧明的撩着腿晃,想起小风奶奶那态度和反应,心里就很不得劲儿,语气也好不起来。
“不用猜了,打人的就是小风自己的家人,他爸爸还有他奶奶,他家人凶恶着呢,态度也差。我看,就只有把小风留在这里,当做流浪儿童一起养着得了,不然,回去也是继续挨打,回头别给孩子打出毛病来。”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
“小风的家人同意让小风住在这里?”一个老师问。
何婧明嗤笑,“怎么不同意,人家巴不得呢。”
最后商量了一圈儿,大家都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样,虽然伊萨修女说过,资源要合理利用,像这样有家庭的孩子是不让浪费资源占用流浪儿的资源的,更重要的是,在这里,流浪儿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他们需要自食其力,除了太小的孩子,其他人每个礼拜伊萨都会让他们去做小工,替自己赚取生活费,并且,所有的孩子到了十五岁便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伊萨会帮他们介绍工作,有些则自己出去找,离开后才能替新来的孩子腾地方。
怎么都比不上有家庭的孩子幸福。
但这次小风的案例也算特殊,暂时只能这么处理。
商量好之后,何婧明抽了个时间,特地将小风叫出来,把这事跟他说,问他的意见,小风一点也没有意见,还郑重其事的谢了何婧明,说谢谢何老师能够帮他。小风已经九岁了,能动的都懂了,怎么会看不出奶奶和爸爸讨厌自己,妈妈也被他们送走了,刚开始他还会很伤心难过,现在却再也不想哭了,他只想好好读书,快点长大,然后去把妈妈接回来。
何婧明的摸摸他的头,然后让他离开了。
本以为这件事结束了,却万万没想到这还刚是个开始。
是半个月之后,三位职工和两位老师带着十几个孩子去户外拓展,上实践课,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孩子摔在了一天小溪里,头撞在花岗石上,流了一地的血。
那个孩子是小风。
他死了。
何婧明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大家出去一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
伊萨里头立马把当时在场的三个职工两位老师叫了过来,那天一起出去的受了惊吓的孩子,让何婧明和另一位老师一起去安顿好。
他们询问当时发生的事。
奇怪的事,大家都对小风的死一无所知。
那天负责孩子的两个教师,一位就是赫莉莎,另一个,是经常冷着脸的王琪珍。
赫莉莎性子软,现在出了人命,她已经急哭了,说话也断断续续:“学生,学生们都是在一起活动的,集合的时候还点了名,也都在,然后我们让他们去采果子,菜野菜,然后再吃完了自己带的午饭,又是自由活动,女同学大多在学编花环,男同学就小山坡竹子林上采摘竹笋了,我们也不知道小风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意外,呜呜……等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倒在血泊里的,就是那条小溪边上,花岗岩上也有血迹。”
再问王琪珍,和赫莉莎的回答也差不多。
李星河说:“会不会是孩子玩水的时候脚滑摔倒,然后头磕到了石头上,流血过多身亡的?”
伊萨修女脸色很凝重,“初步来看,也只有这个答案了,现在比较麻烦的是,这事该怎么跟学生家长交代。”
“婧明那边呢有没有哪个孩子目睹事情经过了吗?”
何婧明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小风在溪边玩水的时候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同学和他在一起,这也太奇怪了?”
大家听了都沉默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真不是巧合的话,那么谁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痛下杀手。
好在这次带出去的都是住在修院里的流浪儿,因为是礼拜六组织的活动,那些有家庭的孩子都是不在这里的。
伊萨修女强调,“不能让负面影响扩大,事情尽量先不要流传出去。我和张警官熟悉,已经让他来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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