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柳浪回了一声,语调轻飘飘地,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说法。
“……”颜寻抿着唇,跟着他一起去拿茅cao。
两人手里都厚厚一垛的时候,默然地走在回去的小路。
颜寻沉默着,忽然转身问他,“你,怎么看出他不想的?”
柳浪听到他的声音,笑了笑,“你现在愿意听我说了?”
“说。”颜寻有点不耐烦。
“你是不是想着,顾绥是因为你现在被黑,所以怕再公开你们的感情会给你带来更多困扰。”柳浪慢悠悠地说着,每个字都正好落在了颜寻心上。
青年眼底深邃,瞥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继续。”
柳浪把手里的茅cao换了只手,拎起,低声道,“可是,你不是也不确信么,所以才会问我。”
“……”
“从昨天的时候,顾绥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的关系不一般。顾绥对所有人都温和亲密,怎么单单对你就那么客气呢,礼貌得有点疏离了吧。”
柳浪分析着,慢慢道,“所以,我就去看了你们的消息,发现你发的所有微博都是和顾绥有关的吧,唯一的关注也是他。顾绥也是,他很少发微博,基本都是和你互动或者宣布工作进程。在公众看来,你们是私交很好的朋友。”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好朋友间说话是不会那么客气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你们关系比公众想象得要更亲密,顾绥是在刻意地在镜头前疏离你。所以,他的态度很明显,他不想让观众们知道你们的关系。”
颜寻听完他的分析,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很聪明。”
“……”
柳浪罕见地愣了愣,语气有点不可思议,笑了,“你刚刚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比你大吧,年轻人,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吗?”
颜寻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继续走着,“我比你年纪要大的,说你一句聪明有何不可?”
柳浪都要被他气笑了,连说了几个‘好’字,问他,“你说,你多大岁数?”
颜寻脚步慢了下,还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道,“一千五百多岁吧。”
“……”柳浪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样,嗤笑一声,又问他,“好,那你说说,顾绥多大了。”
“他,算上今年是一万零七百三十二岁,单四个月零一天。”
柳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不和他计较了,“走吧,别为顾绥的事情太伤心了,他不想公开就不公开吧。”
他觉得颜寻可能是被打击到了,他也不再刺激他了,免得他一会儿再说夏言是两万多岁了。
颜寻知道他是不把自己的话当真,但也懒得解释。
柳浪说的本就是扎在他心里浅浅的刺,一直刻意回避着,现在被放在青天白日里挑明,想要再装作视而不见也不行了。
……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cao。
当他们各自拎着一大捆茅cao回去的时候,看到顾绥一行人正在茅屋外砰砰乓乓地敲着什么东西。季满川和夏言两个在顾绥身边帮忙,孟清和陶苓在旁边坐着,没去搭把手。
“终于来了啊。”季满川一抬头,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人,兴高采烈道,“颜董,柳老师,你们看!我们都快要修好椅子了,一会儿再把床拉出来补一下床板就好了。”
“……很不错。”
柳浪把自己手里那捆茅cao卸下,看到顾绥在拿着工具拧着螺丝,夏言在帮他按着椅子腿,就季满川一个人在旁边站着看着,手里只有几个螺丝钉。
他很想问问季满川做了什么,但看到还有两个在闲着的,觉得季满川肯站起来递螺丝钉,已经算是好的了。
季满川听到了男神的夸奖,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咧出一口大白牙,不忘提到,“其实……这些也都是顾绥和夏言弄的,我也就是添把手。”
他还挺有良心。
颜寻把那几摞茅cao放下,看到顾绥正好把椅子给修好。
顾绥把椅子放正,晃了晃,“挺结实的。”
“这下子终于可以坐了。”季满川看着修好的椅子,一屁股就要坐下,却被顾绥拦住。
“去拿抹布,上面都是灰,怎么坐?”
“哪儿那么多讲究。”季满川嘟哝着,视线往孟清和陶苓那儿瞥了瞥,下巴微抬,朝着那边的方向,道,“人家都早就不嫌脏,坐在cao地上了。”
摄像头转过那边,陶苓和孟清在青绿松软的cao地上坐着,背对着清凌凌的湖水,看着悠闲得很。
顾绥去拿了抹布,把椅子都给擦了一遍,递给季满川。
季满川还以为是给他坐的,正要说谢谢,就听到顾绥道,“把椅子拿起给陶老师吧。”
“……为什么?”季满川不太乐意,“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坐享其成?”
夏言碰了碰他的手臂,轻声道,“陶老师是因为怕老鼠,刚刚惊吓还没缓过来呢。”
他这样为陶苓解释,可陶苓在那儿悠然看着湖水的样子,不像是还没从惊恐脱身的样子。
就算是陶苓有惊恐过度做借口,季满川指了指孟清,“那他呢?”
孟清两人还背对着他们看湖水,交谈甚欢,浑然不知背后几个人快要吵起来了。
顾绥慢慢道,“他,有洁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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