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是……”
上了床,劈开腿,消毒……
这时初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待宰的牲口,等着被捅刀薄皮剔骨,她在恨自己,同样也在恨续东。
续东交了费,便回来焦虑地在手术室门口来回地走,他不曾想,这样的一个小手术竟然也会有生命危险,他开始后悔,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他在心里开始骂,骂自己是一头猪!
初雪在听到老女人说了“别紧张,放松”五个字之后,感觉到有东西进去了,不是很疼,但冰冷的有些涨……
当第二样东西进去的时候,初雪啊的一声疼得差点坐起来,要不是那两个护士紧紧按着她的话。
初雪双手紧紧抓住床边,疼痛的汗珠自扭曲的脸一滴接着一滴滚落,那种来自地狱的痛痛得初雪几乎晕了过去,隐约中她感觉到子\宫里被什么东西在刮。
每刮一下,就是钻心的疼,朦胧中初雪觉得子\宫里的东西被拽着往外拖,初雪疼得几乎认为自己已经死去,唯有两个护士的声音“忍着点!”“放松!放松!”“马上就好!”让初雪觉得自己还没有死透。
最后初雪觉得有什么东西吸着子\宫。
………………
疼痛渐去,初雪听到老女人冷漠地问:“要不要看一下?”
躺在病床的初雪循声看去,手术灯下,老女人用铮亮的器械夹着一个不大的血团,初雪知道那血团包着的就是孕囊,那是她和续东的孩子。
初雪呆呆地望着那血团,那一瞬,不能语,不能听,唯有泪如线而流。
老女人把那血团放进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递给一个护士,冷冷地说:“去!给孩子他爸看一下他的孩子!”
初雪当即疯了一样,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不!”
护士拿着塑料袋的脚步一缓,回头看向老女人,老女人的神情极度冷漠。
披头散发的初雪泪眼滂沱,泣不成声:“女人在杀死自己孩子的时候已经死了一次,难道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老女人的神色有些缓和,点了点头:“好吧!”
初雪一颗心这才向下落,只是落至中途,倏地停了下来,双目死死地盯着冲进手术室的续东。
原来,先前一直在焦虑等待中的续东听到手术室里传来初雪“啊”的一声痛叫,当即心里一紧,急忙冲向手术室。当他推开虚掩的手术室的那扇门时,续东突然想起医生说的话:“我不让你进来,你就不能进来。”这才收住了脚步。
收住脚步的续东却是没收住心,当即把耳朵紧贴手术室的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之后,好像一切都回归了正常,续东这才靠在墙上长吁一口气,就是在这时,续东听到初雪那声撕心裂肺的“不”字。
续东再也按捺不住那颗跳到了嗓子眼的心,一把推开虚掩的门。
续东当然听到了初雪的话,可是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做人流那一刻要死的感受和心灵上所遭受的屈辱和绝望。
初入续东眼中的是披头散发的初雪,一抹揪心的痛楚不期而至,视线缓缓移动,续东看见那张雪白床单上一片片鲜红的血,看见了那只血桶,还有铮亮的正在滴血的手术器械,直到视线定格在那护士手中拿着的透明塑料袋。
续东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塑料袋里的那血团,续东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当问一问,只是续东突然发现这一瞬自己竟是不能发出声音。
拿着塑料袋的护士冷冷地看着闯进手术室的续东:“看什么!这就是你的孩子!”
初雪透过黑的发的间隙看见续东眼中那抹极端的痛楚,初雪凄厉无声的笑,死一般缓缓躺了下去。
初雪身旁的护士拉了备用的床单遮住初雪的下\体。
续东这一刻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一个念头无端升起:我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是个刽子手!续东的拳头渐渐松了开来,缓缓向自己的孩子摸去。
岂料,突然,老女人冷漠愤恨的声音尖锐地窜起:“扔到垃圾箱去!”
那护士身形方动,就听到续东一声暴喝:“那是我的孩子!谁敢扔!”
老女人和护士惊讶而恐惧地看着续东,这一刻的续东头发上指,目眦尽裂,整个人就像一只发怒的猎豹,仿若有人异动,就要生生地活吞了他。
续东从被吓得双腿发软的护士手里拿过塑料袋,又仔细看了一眼,喃喃道:“我要埋了它!”“它是我的孩子!”
靠在电线杆的初雪仰头闭眼,风大雪急,风卷起初雪如瀑长发在空中四处飘散雪,雪甫一落在她纤长细密的眼睫毛上,便被泪水瞬即融化,雪又落,又化……
初雪的手机铃声是宗次郎的《故乡的原风景》,那首续东特别喜欢的曲子,这首曲子忽然就响彻在初雪的耳朵里。
☆、第二十八章心鬼(6)
初雪蓦然睁大的眼眸里全是惊恐,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她竟是如此害怕续东给她打电话,只是这个世界你怕什么就来什么,当初雪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续东的,初雪擦了眼泪清了清嗓子:“喂!什么事?”
“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不行啊!”
初雪的心微微一暖,又听续东关心地问:“中午你在外边吃的还是在你家吃的?吃饱了没?”
“在外边吃的。”
“那行!你在外边吃饱点儿!别整得跟麻杆一样瘦!风一吹都找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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