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墙上都镶着金子!里面总不会什么都没有。更何况,就算什么都没有,里头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那卫家娘子像她哥哥,皮肤滑的能掐出水来。”
两人笑了一阵,计划着怎么进去。郭赟听了一会,气的头顶生烟,其中一人已经爬上墙头,郭赟一鞭子甩过去,抽的他皮开肉绽,滚下墙来。
“哎哟!是谁!”
郭赟从一旁的树下走出来,她回了东都常年穿着男子的深衣,在军营里为了方便也都是这个打扮。见她穿着一般,以为是个普通少年郎,却又忌惮她手里的鞭子,便嚷嚷着叫她少管闲事。郭赟不与他废话又是一顿鞭子,直抽的他在地上打滚。
“下作的东西,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放肆。还不快滚!等着我将你押送官府吗?”郭赟执着鞭子作势又要抽他们。
这时傅园的门打开了,一个老人家举着锄头便出来打那两人:“又是你们!癞□□想吃天鹅肉,我打死你们这两个混账!”那两个不肖之徒见那老头提着锄头便吓得一瘸一拐跑远了。
那老头骂骂咧咧的追了几步,他腿脚不是很利索,回头看见郭赟,上下打量几眼,虽不知她来路,还是恭恭敬敬作了一揖:“多谢小郎君仗义。”
“老伯,你是这傅园里的旧人吗,你们家夫人,可还好?”
老汉听他问起卫若兰,立马换了副脸色,凶狠的骂道:“我看你也是正经人家的小郎,别在这讨不自在,你若再肖想我们夫人,我跟你拼了这老命!”
郭赟被骂的一愣,便解释道:“老伯,您误会了,我是………我是从前与卫女郎相识的,久别多年,特来探望,还请你去告诉你家夫人,只说,有位姓郭的故友前来拜访。”
那老汉又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姓郭?这洛阳,几时还有姓郭的,早就死绝了!”
郭赟听了这话,不知如何作答,黯然垂下眼皮。一时也不知怎么跟他说,那老汉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诧异的看着郭赟,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莫非是……是郭家那位出嫁的女郎?”
郭赟落寞一笑。
卫若兰戴着黑色面纱,一身灰衣,端坐在堂上,郭赟见到她时,觉得她淡的像是一团烟雾。随意找了一处坐下,这里从前是傅十三和洛阳名士清谈所设,坐在这里遥想当时的场景,实在难以不叫人感伤。
“竟然是郭家小妹,你变化可真大,”卫若兰叹了口气。
郭赟笑了一笑:“能活下来,已是大不易。哪里又能一成不变呢。”
卫若兰苦笑:“如今活下来的人,谈起那年的大变,谁不是心有余悸,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死在途中,被抓的死在牢里,若不是你已经嫁人,如何能幸免于难。可叹你从前,多么天真活泼呀。”
两人沉默了一阵,郭赟问起她这园子的事。
‘究竟那位买下这园子的贵人,你知道不知道。’
卫若兰点了点头。郭赟追问道:“我可认得?”她还是点头。
“当年若不是他在背后替我筹谋,只怕我如今连这样的日子也过不得,难为他在那样的时候,冒着被牵连的危险也要保全这座园子。”
郭赟一时想不起来会是谁,卫若兰也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只好说明来意:“若兰,我在东都不能没有一个容身之处,自我升了镇西将军,王爷就说要赏我一处宅子,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住在这里。”
卫若兰问她:“我若没有记错,你的郎君王衍如今贵为丞相,他没有休你,你怎么要来这里住?”
郭赟苦笑着摇了摇头:“夫妻之名,名存实亡,当年的婚约,本就是一场交易,现在看来可笑之极,是我阿姐为了得到当时王家的扶持,而他,是为了借我阿姐的手扳倒当时的杨丞相。我不过就是充当了一根线,牵连他们两个人的线而已。”
郭赟缓了缓,又说道:“当年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嫁给那个东都最耀眼的男人,做她的妻子,被他呵护,被他尊重。若兰,女人一旦嫁给一个人,就当真要与他一生牵连吗,我不愿意。你又何必为了傅十三这样毁了自己呢。”
卫若兰闻言伸手抚了抚自己戴着黑纱的脸,那道狰狞的疤隐隐可见。
“你当真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他?”她叹了口气:“我是为了我自己,即使我真的回到卫家,又能再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已经嫁过人,我还能再嫁给谁?年过七十有权有势的老男人,或者在高门里寻一家嫁过去做妾,再不然嫁入寒门,可我到底是寡妇了,谁会真心对我?我若一辈子不嫁,我的父兄不会同意,他们必然要把我送出去好换点什么。不如就这样待在傅园,除了安逸,我别无所求。”
郭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现在听卫若兰这样平淡的说出来,只觉得惊心。
又想到自己,苟且偷生,跟着司马越从军,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她可以摆脱罪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到东都,为自己的父兄和族人报仇。可是一个女人从军,其中的苦楚不用想也知道。
“你一人住在这里,无论如何不是长久之计,今日我在门外逮到两个小混混,这样的人,只怕这些年来没有断过吧。我的意思,我去找那位买了园子的贵人,向他买下来,这里以后便是我的府邸,我还有三千兵马在城外的邙山上,调些人来守区区的傅园不是难事。你以后还住在这里,不用再过得那么胆战心惊。”
卫若兰沉默片刻:“我并不是不愿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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