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证词全盘否定,并且疯疯癫癫地告诉警察,自己曾偶然间听到婆婆私下里跟老公说,自己呆着这个家里毫无意义,想要让儿子跟她离婚,或者直接想个办法让她消失。
后来经过法医鉴定,认为她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所以此案至今仍在受理中。
阮之之对着笔记本电脑止不住的叹气,她已经在网上查阅了很多有关于精神分裂的症状信息等资料,可是无奈那一长串的术语外行人实在是看不懂。
正当她对着手中被退回的新闻稿愁眉苦脸之际,突然听到咖啡馆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清脆地响起。
阮之之没怎么在意,觉得自己有点头晕,就顺手从背包里拿出来一颗桃子味的水果糖,剥开糖纸塞到嘴里。
“您好先生,今天有什么需要吗?”
“一盒马卡龙,打包。”
“好的,请您稍等。”
……
这个声音是……
阮之之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削瘦男人静静站在前台旁边,两只手都插在大衣口袋里,背影看上去挺拔又高挑,很随意的样子。
由于外面现在下起了雨,他的发梢有些淋湿了,水滴顺着额头流下来,模样看起来却不狼狈,仍然是不可思议的优雅。
阮之之看着他,更加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看吧,这个男人果然也对这家店的马卡龙情有独钟。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望过去的视线,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恰好对上阮之之审视的目光。
他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
如果之前阮之之还可以告诉自己是错觉的话,现在两个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完全无法再继续说服自己。因为每一次只要当时砚看到她的时候,面对别人时冷漠阴郁的眼神总是会变得温柔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确确实实每一次都是这样。
阮之之今天穿的羽绒服是之前跟时砚和陈嘉言他们去丽江酒吧时的那一件,她看着时砚接过服务生手里的马卡龙,手指无意识地伸进羽绒服口袋里,下一秒,果然摸到了那朵纸玫瑰。
那朵很久之前他送给她的纸玫瑰,她虽然没有妥帖保管,却也没有随手丢弃。
这代表了什么?
阮之之不敢想,也没有时间想,因为她看到,那个身上有着奇怪魅力的男人,再一次向她走过来。
几乎让她无处可逃。
“在工作?”
时砚手里提着一盒马卡龙,步履优雅地走过来,一边轻描淡写地跟她打招呼,一边很自然的就在她对面坐下来。
自然到让她甚至连开口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于是也只好跟着寒暄:“对啊,你今天没课吗?”
“早课,刚结束。”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无意间瞥到阮之之随手摊在桌面上的新闻稿。
阮之之注意到他的视线,瞬间灵光一动,语气一下子变得讨好起来:“对了,时砚,我问你啊,你们心理学上对于精神分裂症,关于症状病因什么的,有没有什么详细一点的解释啊?”
时砚随手接过她的新闻稿,漫不经心地瞥了几眼,然后得出了结论:“的确不太专业。”
“……”
需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明天和后天下午五点,我的课上会讲到关于精神分裂的一些症状和形成原因,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过来旁听。”
旁听?
阮之之立刻在大脑中开始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反正她最近手头上的主要工作就是修改这篇新闻稿,去旁听一下a大金牌教授的心理学课,对她来说的确是有利无害。
于是她点点头,非常愉快地答应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聊天的同时,外面的雨也下得越来越大。
阮之之收拾好东西和时砚并肩走出去,很快就察觉到了现在的尴尬处境,因为她出门的时候,没带伞。
时砚视线瞥过来,几乎一点都没有犹豫地伸出手把自己的伞递给她。
阮之之愣了一下,很快就摇摇头拒绝了:“不用啦,我家离这里很近的,走路最多十分钟。而且,我可以等雨停了再回去的。”
时砚无动于衷,仍然维持着那个伸过手的动作:“雨很大,你会感冒的。”
阮之之想了想,还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时砚的雨伞,让他自己淋雨回去,于是继续推辞:“真的不用啦,你快点回学校吧,不是说下午还有课吗?”
时砚沉默,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两个人都不说话,只剩下雨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半晌,他终于开口,低低的,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阮之之,你一定要拒绝我吗?”
不知道是雨下得太大,还是他说话时的语气太失落,阮之之低头,看着他握着雨伞伸出来的手,半晌,竟然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谢谢你。”
撑开伞,阮之之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地开口问他:“要不然,我们一起走吧?”
她看到时砚轻轻笑了笑,雨水打湿了他的笑容,顺着下巴流进领口里,好看的一塌糊涂,好看的让她心惊胆战。而他开口,口吻很坚定:“不用了,我要赶回学校去上课,下次再见吧。”
他说完,没有给阮之之任何挽留的机会,径自转身,独自一人走进了滂沱大雨中。
阮之之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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