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头又能把我逗笑了……伊人也是,虽然小时候看着还没那么蠢,但是娇小可爱很得男人喜欢,我娘说非常时期手头缺姑娘的时候可以带出去相亲,后来我也真的带过几次,但是那哪里是相亲,分明就是带伊人去蹭饭来着……”
像是忽然被这个话头打开了话匣子,月凌波难得没嫌弃左君白也没故意耍嘴皮子,就这样一直掰扯着自家下人那堆事,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不觉多变起来。一会儿无奈一会又傻笑,不时皱皱眉头一脸嫌弃,说起自己府上的每一个下人都有很多话,看她这副模样,左君白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天喜糖和喜饼会说要去京兆尹救人了。
她对那些人好,是真正用心的好,但这并不是出于高高在上的小姐的立场,而是她的骨子里就将这些人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虽然她自己可能还没有察觉,但一个小姐若是连哪个下人有胃病或者腿脚不好都牢记于心的话,那月府的守卫某种意义上就真的是固若金汤了。
“啊……我说太多了?”终于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了太久,月凌波略有些尴尬地停下话转头,正对上左君白含笑的眼神。
“哪里,这些话很有趣,月姑娘接着说。”
“是吗?”那笑容太诚恳却又好看得紧,月凌波眨了眨眼,呆呆地疑问了声,“我刚才说到哪了?”
“嗯——你说到红袖是你娘从春日阁的老鸨手里买下来的……”
“对对,跟你说,红袖姐姐可美了……”
鸟语花香的美丽庭院,年轻的男女互相坐在对面聊得好不畅快,她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地挥舞着双手,时不时捏一把瓜子递到嘴里嚼得起劲,他轻笑着偶尔点头或者轻声回应,手底下剥瓜子的动作却一下也没停,剥出来的果肉尽数进了她跟前的果盘里。
路过的左家下人们纷纷摇头叹息。
哎,看少爷这狗腿样,这姑娘果然是画里那位没跑了。
☆、坦白从宽
所谓有一就有二,鉴于左君白依旧在禁足,而月凌波的第一次丞相家之行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月凌波只得又一次踏入了丞相家……恩,绝对不是因为丞相家的厨子做菜比较好吃。
好吃到让她都忘记了昨日去丞相府的目的,吃完饭就顺着左夫人的话被左君白“送“回了月家,一路上相谈甚欢,直到被母亲问起,才猛然发现自己遗忘了什么。
“那你今日去做什么了?“
做母亲的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女儿一眼,月凌波很老实地开口:“就看他画画儿,然后吃了顿饭……“
吃饭这事月夫人是知道的,她还特意请丞相府小厮捎话让女儿可以多待一会,一是可以和丞相夫人搞好关系,二也能多了解左君白一些——不管是作为委托人还是一个单纯的男人,多了解几分总是好的。
“然后呢?你觉得左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月夫人似乎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话题,月凌波偏过头,皱眉思考了好大一会。
“是个奇怪的人。“
“怪人好。“月夫人却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久违地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发,“娘要出门去了,左家这生意是我们气死秦家的第一步,你可一定得走得漂亮才行。“
气死秦家……“娘,您又和秦夫人吵架了?“
“是她找骂呢,说我女儿嫁不出去,我呸!我是舍不得女儿嫁人好么?她那女儿才十六岁,嫁过去没一个月女婿就一房又一房的抬人,亏得她好意思一脸自豪地说自己女儿很贤德大方。“
月凌波对秦家的事没什么兴趣,只隐约记得秦夫人的女婿好像是个什么亲王的儿子,秦家一副高攀了的模样,把那女婿捧得比天高。
不过当然了,皇帝的侄子身份确实身份比他们高贵,但若是这高贵需要让一家人卑躬屈膝的活一辈子,换了月凌波肯定不会嫁,月夫人这么骄傲的人自然更不愿。
“娘别和那家人置气了,他们的眼界也就那样了。“眼看自家母亲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月凌波凑上前小心地给月夫人捶了捶肩膀,“娘既然对做官媒也有兴趣,不如我趁机搞搞关系?我瞧着左君白真的超级闲,他肯定认识很多和他一样闲着没事的官家公子,这可都是大资源!“
“你能想到这点很好,不过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地来。“月夫人起身一派优雅地顺了顺衣摆,轻描淡写地开口,“就先从帮左公子定下亲事开始吧。“
月凌波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像是话本里初入江湖准备行侠仗义的小菜鸟,结果刚出来就撞上了大魔头,于是话本故事完。
带着这样注定是死局的心情再一次来到丞相府,月凌波莫名看左君白顺眼了些,尤其她来的时候那位公子的百鹤图已经初具轮廓,左君百的脸上也没再展上墨汁,不管是画还是作画之人都十分赏心悦目,也让她的心情微妙地好了起来。
“对了月姑娘,“站在身后陪她看左君白作画的英才忽然轻笑道,“您可听说太师府的事了?“
“还没,出什么事了?“月凌波好奇地眨了眨眼,于是英才将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月凌波顿时叹为观止。
月凌波觉得,文旻此人的存在,实实在在是为了向世人展示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
皇上在朝堂上对左君白重拿轻放,对待太师自然不好太过强硬,甚至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不重视太师府,还特意下旨让人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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