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信儿。”
月凌波满腹心思,也没注意到英才对自己的态度热络得有点不寻常,只是垂下眼睑摇了摇头。
“算了。”说罢便转身打算离开,对面一辆马车驶来,车夫吆喝着让行人让道,月凌波一时没回过神,眼看就要被撞上去,那马却忽然紧急地停住了。
“嘶——”
车夫惊魂未定地看着明显也被吓到的月凌波,这才转身看向刚才从车厢里出来伸手帮自己勒住缰绳的人。
“公子……”
白衣公子却已经丢下缰绳下去了。
“月凌波!”看她还在街头傻站着,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但到底还是不忍心呵斥她,快步走到她跟前,月凌波似乎总算回过神了,无神的眼眸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然一亮,他心头莫名一喜,然后姑娘就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小舅……不对左公子!小女子有事相求!”
左君白的脸微妙地有些扭曲。
月凌波无意中说出的那两个字已经透露出了此行目的,她要找的不是左君白,而是太子爷的小舅子。
话虽如此,看她这会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也知道不是辩驳这个的时候,只得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被她拉住的手却没有挣开。
废话,挣开的是傻子。
“出什么事了吗?”只见他伸手回握住她的手,很自然地走到一旁,“慢慢说,有我在。”
“哎总之你先陪我去京兆尹,路上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距离,月凌波一时没察觉到不对劲,一边抬脚走一边嘀咕着,“就是文旻又犯老毛病了,宁姑娘做了和太子妃一样的事儿……”
看那两人真的一边说一边就这么走开了,留下的英才和车夫顿时面面相觑。
“咴——”另一辆马车在丞相府门前停下,车内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撩开车帘,颇有几分兴味地看着那边远走的两个年轻人。
“你儿子最近在做什么?”他缓缓开口,声音轻快明朗,不像是已经年过四十的人,更不像是朝堂上被人暗称“老狐狸”的当朝大臣,倒像是……看热闹的吃瓜少年。
“他像谁你自己不知道么?反正又是哪儿有热闹去哪儿凑。”车厢里的女人声音倒是听得出成熟韵味,只不过懒洋洋地透出几分调皮来,“擅长惹女人生气这点也是得了你的真髓,也难怪秦大人一看你就绕路走了。”
“我几时和他同道过?”丞相大人嗤笑了声,随即忽然想到什么般开口,“不过,你既然知道你儿子的性子,又何必让他去相那没结果的亲?”
“嗯……”丞相夫人的拖长了音,慢条斯理地开口,“因为好玩。”
“相亲有什么好玩的?”
“你想啊,你儿子那个德行,势必要把所有相亲对象得罪一个遍,到时候就再也没人要把女儿塞到咱们家了,这样多好。”
“……不是,夫人难道不觉得这样你儿子也会打光棍了吗?”
“怎么会?他想娶的人他自然会去讨好的,你儿子这点你还信不过吗?我这也算是遍地撒网帮他找人了,你不服吗?”丞相夫人不以为意地挑眉冷眼瞥了下丞相大人,后者顿时不再说话了。
……儿啊,自作孽不可活,爹已经按照约定意思意思地给你争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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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其子
京兆尹为治理京畿地区的三辅之一,肩负皇城的治安以及一系列管理,按说这样的官其实等级不低,多数时候也是说得上话的,只不过惨也惨在京兆尹位居皇城。
用月夫人的话说,在皇城这地方,一块牌匾掉下来砸到十个人,就得有八个是当官的,剩下的两个要么是官家子弟,要么就是皇亲国戚。
简而言之,横竖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现今的京兆尹孟贤是一个典型的墙头草,虽然这颗草在做考生的时候确实是有点真才学的,但人在皇城待久了,又做了京兆尹这么个夹缝中的职位,便不得不开始学着两面讨好,渐渐也融入了这个大染缸里,变成了一个很会见风使舵的小人。
太师的孙子被打了?凶手是个不知哪里来的山野村姑?很好,先打一顿关进大牢,然后去给太师大人报个信,这事儿就这么了解了,自己还在太师面前露了下脸,完美。
就在孟贤以为自己又离往上爬近了一步,得意地哼着歌准备去新纳的小妾那里时,找麻烦的来了。
“大人,”管家一脸慌张地出现在孟贤面前,“左公子来了。”
“哪位左公子?”
皇城姓左的虽然不多,但因为京兆尹从未和丞相家这对姐弟打过交道,一时竟想不起是谁,正欲挥手丢下一句“替本官打发了”,却忽然想起来了。
“等等……是丞相家的左公子?”
“正是那位。”
孟贤的心下顿时一沉。
左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但皇城见过这位公子的人都会说一句“颇有其父当年风采”,而左丞相年轻时候的样子他是见识过的。
当年常有人说皇城谁家被偷了个鸡都瞒不过丞相大人,现在多数人都当是对丞相大人过于夸张的称赞,却不知道和丞相同时代的官员们,是实实在在地害怕了那位的神出鬼没。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现,但他出现的时候一定会惹出地覆天翻的大事,尤其是孟贤上一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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